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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何止是打擊啊,簡直是心理陰影。
見識到了人心的陰暗面,這個人的心一輩子都會帶著陰暗的一面吧。
金翎長長嘆了口氣:“齊歡啊這名字多諷刺,該叫齊悲才對”
“當時齊歡的確是難以接受的,好有人救了他,還將齊后的惡行借著劉太傅的口公之于眾。齊歡繼位后,齊后一直被幽禁,連帶著她的三個兒子也一起被圈禁起來。總之劉逸過去的時候,齊歡已經掌握了大權。當然了,劉太傅救主有功,可以說是一手遮天”
“就說到這兒吧。”金翎嘆口氣,“我困了。”
蕊兒立即止了聲,其實該說的也都差不多了。
夜里金翎再次做了那個反反復復的夢。
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一片幽暗,蕊兒睡的正香,耳邊還有齊歡那句好歹我們死后同眠了.....
金翎翻身看向了窗外,窗外有月光朦朧。
一定是她聽蕊兒講了齊歡的事才會夢見他。
此刻她完全能聽明白,那句好歹我們死后同眠了的辛酸。
對于一顆受過傷害的心來說,很難再和別人建立親密的關系了。就算是親密的關系也會蒙著一層悲色的。
她和齊歡未來會如何,她心里沒有底。
罷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做她能做的!
金翎緩緩的閉上眼睛,再次進入夢鄉。
有人醒來可以接著睡。
可有的人醒來就無法再成眠了。
齊歡就是。
夜間噩夢驚醒,他只穿著寢衣走了出來。
林芷連忙跟了上去。
初夏的月夜不冷,但還帶著涼意。
齊歡在殿門口的石階上坐了下來。
“王上!”林芷上前為齊歡披上了披風,“有風仔細著涼。”
齊歡默不作聲的任林芷披上了披風。
見齊歡長坐不起,林芷也悄無聲息的坐在了一旁。
從月影婆娑到青光朦朧。
眼看著時辰快到了,齊歡緩緩起身對著林芷道:“更衣吧。”
為了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都是齊歡的悲情故事,第二日一早,金翎又帶著蕊兒李廚娘以及劉逸一起去購物了。
仿佛昨晚的爭吵沒發生過一樣。
和前幾天一樣,金翎又是一家家的買了過去。到了晚上又是滿滿一大車子的物品。
金翎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見金翎還沒有睡,金翔神秘兮兮的將一個小錦袋遞給了金翎:“別被他們看到了!等沒人的時候再看。”
當晚,金翎故意命令蕊兒在廳房幫他研墨,金翎一個人上了樓。
燈光下拉開錦袋,里面是一幅帶著香氣的絲帕。絲帕上是蒼勁的小字。
你的身世我已經知道了。
你放心,不管以后如何我的心都不會變的。
你說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說過我還小要以學業為重,這一點我很贊同,所以我決定潛心學文習武,就算學不成功夫第一,也要一等一的好。你等著看吧。
我母妃這邊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和她說好了,沒加冠前都會一心學本領,我的親事她不會干涉。等我加冠以后我自己做主。
你放心,我會等你的。
落款是比你大一歲的廣毓。
這孩子真是可愛的很。
特別是落款,金翎都能想象到廣毓寫這行字的情形了。
看著信,金翎不由就笑了。
其實很多時候,早戀也不不是完全不好。
一個貪玩的孩子為了證明自己很好,拼命的學習最后成為很優秀的人,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目前這份決心很難得的。
他既然來信了,她是不是也該給他回一封。
毛筆字又是繁體字,她還是寫不習慣的。
之前給齊國那邊去信,她都讓蕊兒代寫的。
這次要不就寫簡單些。
等金翎寫好了信裝好,又下去將錦袋交給金翔,蕊兒才一起上來。
一夜無話。
第二日金翔帶著金翎的回信才出了園子又被臨風攔住了。
將信給了臨風金翔心情大好的去了書社。
廣毓這邊自從給金翎寫了信就一心的盼著她的回信。
一早出門的時候就差臨風去金家園子外面等了。
選美賽也只剩下最后幾日了,接下來休息些時日,等待著下面州縣的參賽者過來一同總評選。
評選的時候廣毓也都是心不在焉的。
一直到午間離場歇息的時候,廣毓才看到臨風。
抓過臨風遞過的錦袋,廣毓就跑到了竹樓里。
蘇常云連忙跟了過去,卻被廣毓關在了門外。
“開門啊!”蘇常云拍著竹門嚷道,“不是說好了我們兄弟要一起的嘛?你怎么把我關門外了?”
不理蘇常云拍門,廣毓壓抑著激動不已的心展開了金翎的回信。
看著信,廣毓臉上的表情由期待變成失望繼而變成了疑惑不解,最后又撇嘴笑開了。
他祖父交代了,讓他一刻不離的看著廣毓,還要每晚回去匯報的。蘇常云拍門不已。生怕錯過了什么細節,晚上不好匯報。
就在他想撞門進去的時候,廣毓一臉笑意的看了門。
“怎么回事啊!”蘇常云抱怨,“你就這么防著我啊!”
“沒有啊!”廣毓笑嘻嘻的將白娟展開,“你看吧,反正又沒什么!”
偌大的白娟上只寫了兩行斗大的字。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這是怎么意思啊?”蘇成云頓時也笑了,“惹事長這是給你掛牌還是題字啊?比你先生說的還先生呢。”
“她能回信,就表示她沒有生我的氣。還一連回了兩個好字,就代表,她就更不生我的氣了。”廣毓滿臉笑容道。
“你給她寫了什么呀。”蘇常云漫不經心的問。
“也沒什么啊,就給她說我最近以學業為重,加冠前都勤學苦練的。”廣毓說著話就往外走。
初夏的天風輕云淡的,別提多愜意了,一如他的心情。
“這么說,你們兩個倒成知己了啊,一個要學,一個勸學,倒是比我這個知己默契多了。”
“當然比你默契了!”廣毓笑道,“你這個知己只是名義上的。怎么能和我比!”
“好!”蘇常云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世子談情九年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