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門口聽到兩人談話的蕊兒推門而入。
事發的時候,蕊兒正在房里煮茶。
好在她多少會點水性,又好在艙門沒關,她游出來后就拼命的去找金翎了。
無奈河水湍急,她沒游多久就體力不支的被船員救起來。
體力耗盡的時候,蕊兒也喝了幾口水人就暈過去了,她也是剛剛醒來。聽到外面有哭鬧聲一個人走了出來。恰好就聽到安海房里有人說話。
“帶我去!”蕊兒望著劉逸喊道,“我是姑娘的貼身丫鬟。姑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蕊兒話還沒說完,人就軟下去了。
劉逸看著安公公做彈出狀的左手一轉身將蕊兒推了進來關上了門。
“您用什么打的?”劉逸見蕊兒身上什么也沒有,地上也沒有任何物件。
“你帶她走吧!”安公公淡淡道,“這邊的后事就交給金家和金川料理了。”
“什么意思?”劉逸悄聲道,“到底什么意思?”
“去吧!”安公公回了揮手,“趁著金興沒醒來,帶著這丫頭去吧!她偷聽了我們的話你不帶他走,她只能死了!”
“我還叫他們去叫人了!發現那個舵手尸體的人。”
“這事交給我了,你和蕊兒兩頭勸勸,王上的親事就成了。”
“啊......”劉逸頓了頓又道,“那......”
“別問了!去吧!”
劉逸沒敢再問,趁亂帶著蕊兒離開了。
這邊金興醒來就見一個齊軍交給了他一封信。
“太傅的親筆信!”齊軍對著金興壓低聲音道,“機密切不可外泄!”
金興一個看了信燒了,之后踉踉蹌蹌的出了門,金川,李剛等人都圍了過來。
金興越過眾人來到了岸邊。
這邊李順的弟弟還抱著李順嚎啕大哭。
金興則來到女尸旁聽放聲大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女兒啊.....”
方才劉逸和趙慈都說死的不是金翎,金興就暈過去了。眾人也都是忙著救治金興了,也都沒有再去關注女尸了。
此刻聽到金興哭女兒,眾人又圍了過來。
一直站在不遠處,一家人訴說劫后余生的趙慈一家人頓時也圍了過來。
“金叔叔!”趙慈上前道,“這個不是金翎,您別哭了,她不會有事的。”
“就是她!”金興邊哭邊嚷道,“我的女兒,我怎么會不認識......”
是啊,死的可是金興的女兒啊,他都認了。眾人都看向了趙慈。
“不對!”趙慈連忙道,“那長指甲就不是金翎的,不信您讓蕊兒來人,她可是自幼服侍金翎的。”
這時就見須發花白的安公公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不好了,不好了!蕊兒醒來聽說仙子沒了,當即就跳河殉主了,連影子也不見了,你們水性好的趕緊去打撈啊.....”
趙慈慌忙的沖到蕊兒房里,果然沒人了。
“劉逸呢?”趙慈連忙去找人。
李家人和金興都在哭,十幾個船員又紛紛跳下河去打擾蕊兒。
慌亂中她根本找不到劉逸的影子。
“慈兒!”趙慈母親一把抓住了趙慈的胳膊將她拖走,“你別添亂了!我們都不希望金翎出事,但是水火無情.....”
“不對!”趙慈堅持道,“那個尸體分明不是金翎!還有,蕊兒連尸首都沒有看就跳河,這不合常理!”
“趙姑娘!”金川上前滿面哀傷道,“那個就是我們姑娘啊,泡了水自然就不一樣了。我們都不希望她出事,可是這世上的事都是禍福難料的。我知道趙姑娘和我們家姑娘姐妹情深,與其悲痛不如替我們姑娘去酒莊那邊經營呢。萬一老天開眼,姑娘又回來了呢……”
金川和蕊兒低聲的說著。
這邊金興下令將金翔就地下葬了。
李順的弟弟則是堅持帶著李順的尸身回去料理后水。
金興又差人尋了冰塊將李順日夜不停的運回去。
蕊兒是第二天醒來的,她醒來的時候坐在一輛馬車上。
“這是哪里?我們要去哪里?”蕊兒扯著車門里對著趕車的人大喊。
“齊國,我帶你去找你們姑娘啊。”劉逸頭也不回的答道,“你不是讓我帶你去的嘛?”
“我們姑娘真的沒事對不對?”蕊兒喊道,“到底是怎么是誰要害我們姑娘?”
劉逸將馬兒一拉在路邊停了下來。
“蕊兒!”劉逸一轉身道,“你小點聲好不大好,這路上都是人。”
他們正處在一個官道上,官道上的車馬來往不絕。
蕊兒壓了壓嗓門:“我們姑娘怎么會去臨淄?”
“這樣不好嘛?”劉逸同樣壓著嗓門道,“她不是酒仙子了,就不要等九年了,隨時都可以和我們王上成親了。”
“可是!”蕊兒看了看劉逸好一會兒才道,“難道是你們下的手?”
“不是!”劉逸一甩手,“等你見了你們姑娘,你自己問。”
“我們姑娘真的沒事嗎?我們姑娘水性不好的。”蕊兒一臉的擔憂。
“沒事!估摸著已經到臨淄了!”劉逸打了個哈欠笑道,“去了那邊你是先見你們姑娘呢,還是見見我們王上?”
“當然是我們姑娘了!”蕊兒一臉的你多此一問,“我見你們王上干什么!”
“我們王上已經知道了那封信是你寫的了。其實啊,這大戶人家嫁女兒誰還不帶個隨房的丫頭。蕊兒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也這這么打算的?”
“不是!”蕊兒頓時道,“我只是個丫頭,我可沒想那么多。只要我們姑娘安好,她愿意如何就如何!”
“噢......”劉逸笑道,“你們姑娘要是聽到了,一定很開心的。”
“快走吧!”蕊兒催促道,“我們姑娘遭了這么大的罪,身邊沒個熟人怎么行!姑娘此刻一定不好過的。”
吃喝拉撒的都在車上。
金翎覺得她就要憋屈死了。
不管她說什么,那個大胡子李威就是油鹽不進,那個中年的婦人對她也是兇巴巴的,吃飯都是一口一口喂她的。
早知這邊人心險惡,她一醒來就該學武的,至少遇到這種情況,她能逃掉啊。
只可惜,安公公才剛剛交了她心法,她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
弱小無助!
等到了去那邊,見到那個可惡的太傅她一定讓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