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到吧!”站在窗邊的安憲對著諸葛罡笑道,“兩人手牽手的回去了呢。”
“真好!”諸葛罡笑道,“總算是見到真人了,也不枉我們這多年的期盼了。”
“他們兩個好了,娘娘也就放心了。”安憲關上窗戶來到諸葛罡身旁低聲道:“你走吧!火油的事雖然過去了,但是想要害人的沒害成,他們肯定咽不下這口氣的。他們不敢動齊王,但是你他們可是很好對付的。”
“我走了。工匠們怎么辦?”諸葛罡瞇了瞇眼,“他們若是想出氣肯定不會放過每個工匠的,他們其中不少人都是無辜的。再說了,我走了,我們就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害齊王了。”
“是大司馬無疑了。”安憲低聲道,“那個小皇帝只怕自身都難保的吧。”
“可是我們都走了,豈不是更讓人懷疑。這么多人一起走肯定會被懷疑的。”
“只要找不到人,他們懷疑又如何!”安憲瞇著眼睛,“他們都捉拿我多少年了,還不是司馬錚都死了,我還是自由自在的。你聽我的,我這里有個安全的去處,你把我們的人都帶走!”
“我們走了之后呢!”
“王上和劉太傅自會善后的!王上雖年輕,但是思略周全,行事穩妥,是能成大事的人。就是王上和殿下一直不出來,劉太傅也能安排好一切的。你放心走吧,把我們的人都招呼出來,現在就走!”
這邊齊歡將金翎帶到房里,對著蘭心和梅香道:“你們去找個大夫,她可能著涼了,幫她瞧下。天亮之前,你們就陪著她好了。”
“王上?”蘭心笑道,“王上還有事要忙嗎?”
“嗯!”齊歡點頭隨即捏了一把金翎的手,“你就在這,什么事天亮以后再說。”
齊歡說完,大步離開了。
抓手腕,捏手,這么親密的動作,齊歡做起來倒是十分嫻熟的。一個十多歲就逛青樓的人,這種小手段怎么會不熟。
金翎也不說話,看到房里有個椅子就坐了下來。
除了困,頭腦昏沉沉的額,整個人都發冷,怕是要發燒了。
蘭心很快就叫來了大夫。
是一個中年的大夫。
低眉順眼的給金翎把了脈之后低聲道:“仙子應該是墜河著了涼,只要調養及時也都不打緊的。您先歇會,小的這去給仙子熬藥。”
大夫出來沒走兩步就被劉太傅攔住了。
“怎么怎么樣了?”
大夫實話說了。
“那個......”劉太傅朝著大夫湊近了些,“你用藥上多注意些,仙子身子嬌貴,用藥可不能太霸道,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明白了?她是王上的未婚妻,這個時候應該由王上來多陪陪她才是。”
就算是前面的沒聽懂,后面的再笨也是能聽懂了。
大夫沖著劉太傅一點頭:“太傅大人放心,您說多久吧。”
“十天半個月的也就行了。”劉太傅拍了拍大夫的肩膀悄然走開了。
大夫長長嘆了口氣,只在心里默念道,仙子啊,你可不能怪我醫術不精啊,實在是太傅有命難違啊。
這邊齊歡出來直接找到了李侍郎。
方才劉太傅已經纏著他說了老半天了。他也是上了年紀的人,熬了大半夜又是受了驚嚇的,再加上他孫女又留在這里當了祈福神女,李溫伯心煩就越發覺得異常的困乏。
本來都打算要睡下了,看到齊歡來了,不得不強打著精神作陪。
“李侍郎!”齊歡也是打著哈欠道,“今晚的事,孤想著和李侍郎一同上奏可好!”
的確是要上奏的。
先皇親封的酒仙子沒有死,這可是大事啊。李侍郎還不知道回去怎么解釋呢。
“李侍郎若是覺得為難,那奏折就由孤來寫,李侍郎看了,覺得妥當,聯名簽個字就可以了。”
“好好!”李溫伯連忙吩咐,“來人,筆墨伺候。”
齊歡才寫好了奏折,就聽到外頭一陣嘈雜聲。
齊歡將奏折往李溫伯手里一遞,“李侍郎親自去吧!連夜送出去,確保陛下明個一早就能看到。記住了,作為緊急呈報直接送到天正殿,當眾宣讀!”
“好!”李溫伯點頭,作為禮部侍郎,他的確是有權力在早朝當眾呈送緊急奏報的。罷了也就是不睡了,連夜回去吧。
齊歡和李侍郎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間,就見西北角的一個木屋著了火,一群工匠正亂成一團的打水滅火。
火勢已經被滅的差不多。
李侍郎也就沒停步,帶著隨從一路走開了。
“出什么事了?”齊歡看著腳步占地朝他跑過來的劉太傅問。
“諸葛罡的房間起了火,還好發現的早,火勢已經被控制了!”
“諸葛罡呢?”
“剛才房間里拉出一具燒焦的尸體.....”劉太傅說著話湊近齊歡低聲道,“他們已經在安大人的安排下走了。”
“嗯!”齊歡打了個哈欠,“先滅火,明個等仵作來了再驗尸吧。孤困了回去歇著,勞煩太傅盯著點。您的房間孤先用了。”
“王上!”劉太傅連忙道,“老臣上年紀了,上半夜能熬的住,下半夜就不好說了,再說了,這神女廟的治安也不歸我們管啊,王上何苦讓老臣熬著啊。您還是回自己房里去吧,人老了睡覺氣濁,老臣怕王上嫌棄呢。仙子還病著呢,您這個時候回去,才正合適啊。”
“這樣好嗎啊?”齊歡打著哈欠。
“好啊!”劉太傅連忙道,“老臣已經關照過大夫了,十天半個月的仙子都好不了的。還需要王上多費心照顧下。”
“太傅?”齊歡打著哈欠就笑開了,“您這樣好嗎?”
“只要王上好,老臣就覺得好!”
“那你就等著吧!”齊歡嘆了口氣抬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方才金翎就問他為何故意落水了。
當時他是怎么想的?
當時他腦子里就想著讓金翎再像在冰室里醉酒后那樣抱著。
若是因為這個金翎病了,可就不好了。
金翎病了又被這個太傅關照了大夫一病不起了,豈不是更不好了。
金翎又不是個傻子,到時候還不得恨死他了?
該阻止大夫才是。
齊歡如此想著快步的回來房間。
房里靜悄悄的,蘭心和梅香滿臉驚恐的站在房里一動不動的,很顯然是被人點了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