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瘟疫。”葛缻嗡聲嗡氣的聲音帶著憤懣,“在吳國軍營的飲水里發現的......”
“飲水?”金翎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可是井水?”
“缸里!”葛缻抬了抬眼。他身后的侍從將小卷綢布遞到了金翎手里。
“吳軍已經有上千人感染了,上吐下瀉,已有百人死亡。他們還沒有查出是何種疫病......”
金翎接過綢布從頭到尾的看了。
“李姑姑!”金翎又將綢布轉給了李燕秋,“您可見過疫病?”
“有過!”李燕秋飛快的將密函掃了一遍,“當年司馬儲帶著人去攻打突厥的時候,突厥那邊感染過瘟疫。有一片草原上的人馬牲畜全都死絕了。我們也有人感染瘟疫,司馬儲下令,就地挖了圍坑,切斷了哪片草原和外界的聯系,之后將所有染病的人都驅趕到坑里。一把火將那里燒了個干凈。至今那里還是寸早不生。當年挖的坑也已經成了一條死河。”
“姑姑的意思是,這疫病是司馬儲做的?”
“司馬儲已經被呂軒投毒了,那毒見血封喉,司馬儲很有可能已經死了。臨死前來個魚死網破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現在的問題是那個瘟疫極其邪惡。一旦感染了就無藥可醫的。這才是瘟疫可怕的地方!”
“隔離!”金翎連忙道,“切斷傳染源。”
“會的!”葛缻蒼聲道,“呂軒一定也是知道司馬儲曾經對付過突厥那邊的瘟疫的。老朽找殿下過來就是提醒殿下,不管上面以什么由頭讓你過去,都要拒絕了。殿下萬萬不可心存僥幸。哪怕是公然抗旨,咱們也就和上面拼了!他們竟然狠毒到此種地步,那就是人神共憤了!”
“金翎知道了!多謝葛老了!”
原本以為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就是血流成河,沒想到,也會出現萬人坑這樣大批量的死亡。
無藥可救,那么感染就意味著死亡了。
可憐那些將士何其無辜啊。
從葛缻房里出來,金翎的心就沉下來了。
廣毓!
金翎走到房門口又收回了腳步,她給廣毓的信里有提到讓他們越早走越好的。
瘟疫的事,知道的人應該不多。
萬一廣毓和蘇常云過去了怎么辦。
“姑姑!”金翎拉著了李燕秋的衣袖,“您再和唐大夫說說這個情況,任何病癥都是有藥可醫的啊......”
李燕秋嘆了口氣:“若是能配制出治療疫情的藥那自然是好的的,但想要研制對癥的藥,那就要去查看他們的病癥,要全面觀察染病人的發病狀況的。我們在這里瞎琢磨是沒有用的。”
“噢......”金翎依舊拉著李燕秋的衣袖,“觀察什么的那邊的大夫可以給我們傳過來,并不一定要親自去觀察的,走!咱們把這情況告訴唐大夫,看看他有什么主意嘛。”
兩人來到六樓的時候唐進德并不在房里。
詢問后,小二才說了,唐進德被新來的兩位姑娘請進房里去了。
金翎和李燕秋才走,唐進德就被請進了隔壁的房間了。
唐進德并不知道兩個紅裙姑娘是廣毓和蘇常云,還以為是找他瞧病的。
“金翎的病情是怎么回事?”
唐進德進來后,廣毓就粗著嗓子問。
唐進德嚇了一跳,一個姑娘怎么就這么粗的嗓門。
“我是廣毓!”廣毓抹了一把臉對著唐進德道,“你給我說清楚,怎么回事!”
唐進德聽出了廣毓的聲音,將金翎的病情說了一遍。
“那個李姑姑什么情況?你有辦法趕走她嗎?”廣毓兇很狠道,你一個大夫不就行了!”
唐進德只說李燕秋是齊王派來的人,至于他在牢里救過李燕秋,劉燕秋就是行刺廣毓和金翎刺客的事都沒有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道理唐進德是明白的。
特別是知道了金翎的身份唐進德越發謹慎了!
“你幫我!”廣毓望著唐進德道,“我們都是梁國人!齊國派人看著金翎那你這個大夫就是我們梁國的。以后你直接和我聯系……”
“世子爺啊……”唐進德央求道,“老朽只是是個大夫再者就是配個酒,董事長的事我真的管不著啊……不瞞世子爺,若不是配新舊,開藥鋪董事長都不會找我啊……再說了,我是個老頭子,哪里能跟女大夫比,可以時刻跟著呢。你們要不找找蕊兒呢……”
“能找我們早就找了!”蘇常云一旁冷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蕊兒防賊似的防著我們呢!”
唐進德聽出說話的人是小侯爺心里不由又嘆口氣,他這該怎么辦……
唐進德正不知道說什么好就聽到了敲門聲。
“唐大夫!你在嗎?”說話的人是金翎。
唐進德如獲救星的站起來:“在在在!”
“吳國出了瘟疫了,您過來和李姑姑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配出克制疫情的藥了!”
廣毓狠狠的看了一眼唐進德。
唐進德也不管三兩步的我沖到門口打開了門:“好的好的,我正給這兩位姑娘瞧病呢,要不董事長幫忙看一下。我和燕秋說完了疫情再來看她們!”
唐進德說完就出了門。
“好!”金翎沒想到唐進德會如此,笑了笑進了房間。
“蕊兒!”李燕秋看了看房里的兩人對著蕊兒喊道,“伺候好姑娘,我們就在隔壁!”
“姑姑放心。”蕊兒緊跟著金翎進了房間。
眼看著唐進德和李燕秋進了隔壁的房間,廣毓上前一把抓住了金翎的手腕。
蕊兒才要上前被蘇常云一指頭點住了昏睡穴。
“你們抓緊的,我在門口放哨!”蘇常云壓低聲音道。
“嗯!”廣毓答著話,拉著金翎就進了里間。
廣毓穿著紅艷艷的我長裙子,滿身的脂粉香氣,拉著金翎三兩步的進了里間。
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你們又點蕊兒……”
金翎話還沒有說完廣毓一把抱住了她,對著她的嘴就吻了下去。
廣毓的親吻很熱烈。似乎將幾個月的思念都傾注在了唇上。
廣毓之前也是吻過她的唇的,只是第一次沒感覺到就被蕊兒一嗓子喊開了,第二次也是沒吻成,這一次卻是結結實實的被吻住了。
完了完了!
她這腳踏兩只船是做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