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著火了!”
“望仙樓!”
“望仙樓著火了!”
日光高起,應天城大街小巷的人們驚呼聲響成一片!
慌亂的腳步止住了,人們的目光都投向了望仙樓!
大火中望仙樓九樓的八個房間的大窗幾乎是同一時間亮出白底紅字的橫幅。
“魏滅夏興,仙子神脈!”有人大聲的念出了條幅上的大字。
“什么意思?魏滅夏興是什么意思?”
“仙子神脈?仙子是酒仙子嗎?”
“應該是酒仙子啊……”
“神脈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啊.....”
望仙樓不遠金絲霓裳綢緞鋪子剛剛來到柜上的趙慈見起火的是望仙樓頓時就呆住了。
那可是望仙樓啊!
這樣的火勢肯定是救不了的了。
還好金翎已經走了。
那條幅!
趙慈瞇上了眼睛。
“別看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趙慈耳邊響起,“趕緊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趙慈轉頭一看和她說話的是楊已潼。
楊已潼沒有看她而是瞇著眼看向了望仙樓上的條幅。
“走?”趙慈蹙沒問“往哪走?”
楊已潼低聲道:“金陵或者你直接去找她!望仙樓這么一鬧,她在應天的生意算是完了!人能走多少走多少吧!要快!”
“你呢?”趙慈看了一眼楊已潼。
“我就是來向你辭行的。我昨日就跟書院告了探親假,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趙慈側頭一看,果然不遠處的巷子口停著一輛馬車。
“你先走!”趙慈笑了笑,“我還需要收拾一下!”
“東西重要還是命重要?”楊已潼一把抓住了趙慈的手腕,“你去叫你娘!跟我走!那些伙計讓他們自己趕緊走!我有書院的路引,就算是盤查也能出去的。”
趙慈垂眼看了看楊已潼抓在她手腕的手:“好!我跟你走!”
自從知道金翎是前朝的公主趙慈就知道和金翎走的太近總有一天會出事的,但是她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
好在金翎定的兩萬兩金子的冬衣和綢緞都是從三橋鎮直接運過去的,不然她這會還在拼命趕工呢!
走就走吧!
金翎能在應天開金絲霓裳就能在金翎或者吳國齊國開更多的金絲霓裳。
此刻押送一大貨船藥材的唐進德剛剛拐進通渠,要不是船員呼喊唐進德還不知道望仙樓起火了。
作為應天城里最高的樓,又是大火熊熊,光是黑煙都籠罩了半個天空。
“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看那煙可不是尋常的火該有的煙!”
唐進德新招的副手是一個和他年歲相當的帳房。
兩萬兩的藥材不是小數目,為此唐進德將應天城里的大大小小的藥鋪基本上都買空了,急匆匆的裝了一大船就出發了。
之所以如此抓緊是唐小林給他來了信,說是應天不太平,讓他在十日十日前運送藥材出發。
藥材太多,這才耽誤了兩日才連夜裝車,城門一開他們就出了城。
這才剛剛離開應天就出大事了!
望仙樓啊!
應天城里除了皇宮之外最神圣的地方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縱火?”
“尋常的火不會有那樣的黑煙!”
“沒錯!有一種火油,燃燒之后用水撲不滅,那火油的煙就是黑色的。”
船員們隨行們,此刻也不分彼此了,七嘴八舌的講述著自己所能猜想到的一切可能。
唐進德望著北邊天空滾滾的黑煙嘆道,“誰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燒望仙樓啊!”
“很快就有消息了吧……”帳房嘆了口氣,“這世道啊,什么事都可能發生呢……”
大司馬是聽到護衛的喊聲才知道望仙樓著火了,而且火還是一下子就爆燃了。
得知望仙樓起火,龍威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離開。
離的越遠越好!
只是他的馬車沒有跑出去多遠,就被樓上投下的碗口大的火球砸中了。
若是平地上被這樣大小的火球砸中也沒什么,但是那火球可是從九層樓那么高拋下來的。像是千斤重一般。
那火球又恰恰的砸中了龍威的后背,龍威慘叫了一聲也就昏死了過去。
望仙樓著火,大司馬被從天而降的火球擊中!
也就是一會的功夫應天城里大司馬假意募捐金子,私下差兒子運送可以感染瘟疫,惹怒了神靈,大司馬遭了天譴的話就傳遍了。
“還活著嗎?”
得知道大司馬出事了,龍天后第一反應就龍威是不是還活著。
“沒死!”端木不平回道,“大司馬已經被眾人拉回司馬府了,緊急召集太醫大夫去救治了!”
“沒死就好!”龍太后撫著胸口坐了下來,“傳哀家懿旨,應天城全城戒嚴!此刻起任何人不得出城!”
“娘娘!”端木不平忍了忍才道,“大司馬沒死,但是那個突厥小王子只怕在劫難逃了。若是那個小王子死了,突厥那邊可是不好交代的。”
“先去查!”龍太后深吸了一口氣,“還有,關于條幅上的謠言禁止任何人再傳播。有傳播謠言者,格殺勿論!”
司馬昱和龍金鳳還沒有起來就聽到了望仙樓起火,大司馬遭了天譴的消息。
龍金鳳一驚,連忙問道:“大司馬可還好?”
“正在救治,生死未卜,太醫院的大夫都去了,娘娘放心,大司馬一定會好的。”
龍金鳳也只是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急匆匆的出宮了。
“阿史那云呢!”司馬昱皮散發的坐在龍榻上有些不想信小太監的話,“查清楚了嗎?是何人放的火?”
“火勢太大!”小太監怯聲道,“外頭正在施救,傷亡情況不明。”
“去!”司馬昱深吸了一口氣,“不管用什么辦法,都將阿史那云救出來!”
“陛下!”小太監看了一眼司馬昱,“望仙樓火起的時候,樓上曾掛出反語!魏滅夏興,仙子神脈!如今應天城里都傳遍了!都說那個酒仙子是神脈,是大夏的神脈!”
“哼!”司馬昱冷笑,“她當然是大夏的神脈,她是大夏的公主啊!”
“陛下您知道?”小太監一臉的詫異,“那您怎么還讓她走了呢?”
是他讓她走的嗎?
他如今都只是個傀儡而已。
司馬昱一咬牙對著小太監吼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