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時傳的旨？”夏太后也是一臉驚疑的看向了夏承佑。
“就在姐姐入宮的時候，孫兒的線人也回來了。”夏承佑淡淡笑道，“孫兒不放心皇姐和齊王一路派人護送了。皇姐調查的事，線人也一并告訴了孫兒。”
這個夏承佑。
桌下，金翎一把抓住了齊歡的手。
先是感謝兩人的辛苦，之后又說這一切他早就知道了。
這個夏承佑，也做人也是做到極致了。
“陛下圣明啊！”齊歡微微笑道，“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在陛下的掌握之中我們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是啊！”夏承佑沖著齊歡笑開了，“朕還記得，齊王和皇姐都說過這天下能者居之。朕時刻不敢忘，只能精益求精……”
“皇上！”夏太后喝住了夏承佑，“你姐姐這么說只是為了激勵你。再說了她說的也是事實，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奶奶！”夏承佑對著夏太后一臉慎重道，“正因為是事實，孫兒才時刻不敢忘。孫兒說這些就是要感謝姐姐的教導。一定不辜負姐姐和奶奶的厚望。孫兒對姐姐只有感激。如果之前還有什么誤會，這次姐姐不辭勞苦的去逐一核查秀女，孫兒對姐姐早就沒有誤會只有感激了。奶奶放心，我們既是姐弟就會相互扶持確保我們大夏江山鐵桶一塊！”
“奶奶之前也說過，姐姐和齊王若是有心要這個皇位早就要了。孫兒自然不會再懷疑姐姐和齊王的忠心了。”
連皇位的話都說出來，夏承佑又是一臉的情真意切，夏太后無奈嘆了口氣：“你能想通就最好不過了。九兒啊……”
夏太后又看向金翎和齊歡，“齊王你們也都聽到了。皇上畢竟年幼，心直口快的，有什么不當的你們兩個就多多包涵。話已經說開了，以后你們姐弟之間相互扶持，奶奶也就放心了。”
夏太后或許會放心，但是金翎抓著齊歡的手更緊了。
一個可以當眾出手殺掉大臣，又將大臣家屬親眷一概殺絕的，又有那么多眼線的人真的需要她的扶持嗎？
此刻，古遠道那邊只怕已經血流成河了吧。
這么短的時間夏承佑就有了自己的眼線自己的人手。他已經派人去誅殺古遠道全家了夏太后都一點音訊都沒有。足以說明，夏承佑完全可以不經過夏太后的同意隨意行事了。
她和齊歡始終都是夏承佑眼中會搶他皇位的人吧。
有夏太后在，他或許會有所顧忌。一旦夏太后不在了，她和齊歡就岌岌可危了。
夏承佑走后，夏太后又給金翎和齊歡說了許多寬心的話才去睡了。
齊歡和金翎都沒有睡。
兩人坐在窗前一直等到破曉。
才剛剛被封為左相舉家搬進應天家里的門頭才剛剛換上古相府的古遠道全家老小連同新招的的伙計門人廚子丫鬟婆子全部被殺。一共六十九口人命。
古家人連應天的宅子都沒熟悉就被禁衛軍殺了。即便是有禁衛軍將古家團團圍住。夜間古家人哀嚎聲還是驚醒了不少人的。
這樣的場景應天的民眾都是熟悉的。
只要禁衛軍圍住了哪里，哪里就不會有活物的。
應天的人們頓時又人人自危了。新一輪的殺戮又開始了？下一個又輪到誰……
最明顯的是早朝時原本都坐在車里等待入宮的官員們紛紛下了車。
縱使滿心的恐懼，官員們也都是整整齊齊的站著，整個宮門口鴉雀無聲的。
古遠道的家人仆從全都殺完了，但是就是沒有找到鬼醫薛岑。
夏承佑將太醫院以及朝中的老臣都派過去辨認，都沒有認出來。
夏承佑下令誅殺左相全家的罪名是勾結鬼醫圖謀不軌。如今鬼醫沒有找到。
對于這個情況夏承佑很是惱火。
“奶奶已經下旨讓古靈兒自了。這種事情寧愿錯殺一千也不要放過一個！”
“奶奶！”夏承佑沉聲道，“您說鬼醫是不是易容了，或者已經給自己換了臉……”
“醫者不自醫啊！”夏太后微微搖頭，“不過他應該有徒子徒孫的。他要換臉也不是難事。不過他畢竟年事已高，這樣換臉兇險的事，他應該不會去做。”
莫離帶著毒酒來到儲秀宮的時候，秀女們正列隊以待。
左相古遠道被殺，宮外頭幾乎人人皆知。但是秀女們都是毫無知曉的。
古靈兒依舊帶著面紗站在隊列中。
“古靈兒！”莫離對著秀女隊伍喊道，“今個你就不必學了您跟我來！”
眾人的羨慕眼神中，古靈兒快步走向了莫離。
莫離引著古靈兒來到了僻靜的偏殿。
“這是太皇太后賜你的。”莫離說著話示意宮女倒酒。
古靈兒帶著白紗聽到莫離讓她飲酒不由行禮道：“姑姑，古靈兒不敢！還要勞煩姑姑轉告太皇太后，古家多謝太皇太后的提拔重用。”
“這酒你必須喝！”莫離冷冷道，“太后太后已經賜了，你就是必須要喝的。”
此事古靈兒依稀感覺的事情不對了。
“姑姑！”古靈兒低聲下氣的問道，“請問這是什么酒？太皇太后為何要賜酒？”
“要你死！”莫離冷聲道，“你喝下去還能留給個全尸。要是讓禁衛軍動手，死相很慘了。”
“死？”古靈兒聲音帶著不可遏制的顫抖“為何要我死！我可是犯了什么罪過了？總不能太皇太后無緣無故的要殺我呢！”
“別問了！”莫離有些不耐煩了，“喝去就完了。”
“死都不能死個明白嗎？”古靈兒一伸手摘下面紗，“我要見陛下！”
古靈兒的確是個美人，即便是滿臉蒼白滿意恐懼和怒火，古靈兒還是美的讓人止不住的動心。
“幫幫她！”莫離對著兩個宮女道，“她自己不愿意你們就硬灌吧。娘娘那邊還等著呢。”
“為什么？”古靈兒美目含淚，“姑姑好歹我也是個秀女。沒有見到太皇太后，我不服！我不能死的！”
兩個宮女已經一左一右的按住了古靈的肩膀。
莫離掏出了小藥瓶對著古靈兒冷冷一笑：“那就看你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