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女兒身砍翻江湖

第10章 少年弟子總懷春

第10章少年弟子總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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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過后,外面天色已黑。

柳七先是微微頷首與木石真人示意后,又一口回絕了沈闕送她們回去的提議,自己帶著周宓回到了住處。

楚星白和桑曼曼也隨著她一并回到了房間。

待到進入房間后,楚星白便急不可耐地嚷嚷道:“柳霸王,你準備在沈府住多久,不會真的被那個姓沈的小白臉給迷住了吧?”

剛剛晚宴上,沈闕可是多次做出對柳七示好的舉動,但凡是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沈闕對柳七的意思。

柳七橫眉斜了他一眼,冷冷道:“有得住就閉嘴住著,以你楚大盜圣在江湖的名聲,出了沈府我怕你一家三口都要橫尸街頭!”

楚星白一聽這話,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看不起誰呢,楚大爺打不過你,還打不過那些那些臭魚爛蝦了!”

“是,是,是。”柳七點頭附和道,“楚大爺這么厲害,不如一會兒就去向沈從孝告辭,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出多遠!”

楚星白腦袋微微一昂剛要懟上兩句,胳膊突然被人扯了兩下,剛一扭頭懷里就被塞進去一個嬰孩。

楚星白無奈,只能抱著孩子來到了遠離柳七的角落,獨自哄著。

柳七剛開始還出手清理過幾次,但隨著越清理越多,再加上這些人也只是遠遠跟著沒有什么實際的動作,所以柳七便隨他們了。

“我親眼所見有什么用。”柳七應聲回道,“現如今在江湖上,柳七這個名字比他楚星白可干凈不了多少。”

柳七面無表情地回視著楚星白的目光:“兩日而已,死不了人的。”

從瀝安府到永泉府,將近十天的路程,途中一直有人在尾隨。

結果令柳七沒有想到的是,率先被找上門來的竟然是自己!

而且用的也是栽贓陷害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從某種程度而言,自己也算是和楚星白同病相憐了。

怎么說也是江湖上聲名赫赫的絕頂高手,柳七不敢等閑視之,所以此時是不會分心去管楚星白一家的。

真正拖后腿的是原本武功在楚星白之上的桑曼曼,以及剛尚未滿月的楚小胖。

說著她目光緩緩挪向了抱著孩子的桑曼曼,隨后淡淡地說道:“下半輩子若還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后日晚上我要聽到你回稟。”

“啊?”楚星白疑惑地看來,映入眼簾的是面若冷霜的柳七。

均是她今日在大堂中被眾人指責犯下血案的地方,柳七雖說不屑與這些人解釋,但并不代表她會放任背后之人繼續在外興風作浪。

按照楚星白的說法,在桑曼曼的祖父離世之后,桑曼曼便是桑氏部族的第一高手,只因與楚星白成婚,故而無法繼承族長一位。

“兩日?”楚星白瞪大了眼睛,驚呼道,“你當我是驢嗎,一路上不用吃喝休息的!”

沿途中,柳七不是在船艙內打坐練功,就是在甲板上狂虐楚星白,他自然心中清楚那些滅門血案絕不可能是柳七所為。

“這有什么好查的。”楚星白努努嘴道,“那些人絕不會是你殺的。”

桑曼曼生下楚小胖后元氣受損,如今戰力不足巔峰的六成,且因為功法的緣故,懷孕生子導致精元流失,就算她以后能夠恢復巔峰實力,其武道之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沖著楚星白來的。

“柳姑娘……”

但一家三口的破綻卻不在楚星白身上。

當初在瀝安府,懷胎九月的桑曼曼就擋下了柳七的一刀,雖然這一刀柳七并未用盡全力,但比起只能倉皇逃竄的楚星白,桑曼曼至少是個可以正面迎敵的頂尖高手。

“我現在自身難保,不可能送你們回南疆。”柳七預見了桑曼曼想要說什么,直接開口將其話語打斷。

柳七眼眸一翻,冷冷道:“現在就出發,以你的腳力,兩日之內應該能回來。”

柳七語氣一凜:“叫你去就趕緊去!”

“五義”之一的修少陽親自出手。

隨后她低聲呢喃了一句,似是在向楚星白解釋,又似乎在自言自語:“我猜測……那些人十有八九就是死在狂刀之下!”

雖然柳七對這樣的做法有些嗤之以鼻,但她還是能夠理解桑曼曼的想法,畢竟相較于虛無縹緲的武道,眼前白白嫩嫩的楚小胖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桑曼曼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哄兒子的楚星白,隨后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我們一家三口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有官府和六扇門的暗探,也有沖著賞銀而來的各色江湖人士,當然也少不了楚星白那些案子中的受害者或是她們的親屬。

“你見過我的刀法,也見過死在我刀下的人。”柳七抬眸看著楚星白,認真地交代道,“我只要你弄清楚一件事,那些人究竟是死在什么武功之下。”

看著楚星白抱著楚小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桑曼曼不禁嘆了口氣,隨后神色迅速一斂,對著柳七鄭重地說道:“柳姑娘在瀝安城也是親眼看見,官府軍械被毀與小白沒有任何關系,他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楚星白瞬間覺得背后一涼,隨后訕訕地說道:“去,去,去,我去不就是了。”

柳七沉聲說道:“我要你去樓子河,還有……”

他的輕功還是值得一提的,只要楚星白不顧一切地要逃,即便是柳七也并無十足的把握將其留下。

“楚星白,將你兒子先放一邊,有件事需要伱去做。”柳七突然開口道。

換言之,楚星白打頂尖高手的問題在于,他的武功威力不足,根本破不了防。

楚星白的問題在于正面迎敵能力太差,他的春風指也確有幾分玄妙,但頂尖高手均有罡氣護體,春風指難越過罡氣直接點在人身上。

一旁抱著楚小胖的楚星白聞言頓時有些幸災樂禍,剛咧嘴笑了笑,懷里的楚小胖就“嗷嗷”的哭了起來。

柳七循著哭聲掃了一眼楚星白懷里的孩子,隨后淡淡地說道:“若沒有這個孩子,以你們夫妻二人的武功,回到南疆應該沒什么問題。”

桑曼曼的刀法乃是南疆桑氏部族祖傳的九幽雷刀,只有族長一脈可以修習。

楚星白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但隨后還是按照將楚小胖交給了桑曼曼,然后來到了柳七面前,撇著頭問道:“說吧,什么事。”

楚星白罵罵咧咧地走出房間,隨后站在門口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想著別人正在為自己賣命辦事,柳七便將桑曼曼和孩子留了下來,就住在了隔壁的房間。

沈家或許是考慮到楚星白畢竟是個男人,故而在安排住處的時候,給楚星白一家另外分了一間院子。

而柳七和周宓住的這間院子有三間房間,正好三人一人間。

“呼——”

柳七倚靠在浴桶的邊緣,緊閉雙眸的同時緩緩舒出了一口氣,任由青絲如瀑布般地垂落在浴桶的邊緣。

滴答,滴答……

水珠兒沿著發梢不斷滴落,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柳七突然睜開眼睛,一陣腳步聲將水滴聲掩去,隨后似是有人在背后坐下,緊接著柳七便感覺到后脖頸處撫上了一雙柔弱的手。

隨著那雙手輕輕按捏起來,柳七再次晃晃閉上了雙眸。

“今日又殺人了?”身后傳來了周宓柔媚的聲音。

柳七緊閉著雙眼,輕輕頷首“嗯”了一聲。

隨后柳七感覺到周宓的雙手從后脖頸處松開,緊接著輕輕挽著她的青絲,為其絞干發絲上的水漬。

周宓一邊絞干著柳七的頭發,一邊笑著問道:“每次殺人之后都會沐浴更衣,是因為心中不安嗎?”

“娘娘想多了。”柳七閉著眼睛回道,“只是因為擔心身上沾了血污罷了。”

心中不安?

上一次出現這種情緒,還是柳七在細柳山莊的時候。

眾所周知,殺得人多了以后,就會覺得殺人和殺雞沒什么區別。

柳七話音剛落,明顯感覺到了周宓手上的動作稍稍頓了一下。

“你有沒有覺得沈府之中有一個人一直不對勁,尤其是在見到你的時候。”

“沈闕?”

周宓搖頭道:“當然不是他,沈闕的舉動簡直再正常不過了,我若是個男子見了你也得厚著臉皮上來頻頻示好。”

“沈周?”柳七眉頭輕輕一皺,接著猜道。

“他……那小心思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雖然路數有些不同,但心底打的主意卻是和沈闕如出一轍。”

說著,周宓笑著用手點了點柳七的的臉頰,入手軟乎乎的,于是又忍不住上手輕輕捏了捏。

柳七睜開了眼睛,將頭微微一偏掙脫了周宓魔掌,隨后凝聲道:“那個叫慶淮的年輕道士?”

周宓的手停在了半空,食指和拇指有些意猶未盡地捏了捏,隨后點了點頭:“雖說每次見到你目光都直勾勾地落在你身上,但眼神中卻看不出什么邪念,奇怪,奇怪……”

柳七自己動手將剩下的發絲絞干之后,突然探手一撫浴桶的邊緣,瞬間一股霧氣從浴桶中彌漫而出。

待到霧氣散去之后,柳七已經穿好了衣裳,坐在了梳妝臺前整理著發髻。

“也許是他道法高深呢,出家之人沒有邪念也屬正常。”柳七將一頭青絲簡單地束起之后,不以為意地語氣說道。

“是嗎?”周宓嫣然一笑,顯然并不認同柳七的說法。

“小柳七。”不過周宓倒也沒在這些小事上過多糾結,只見她緩緩站起,沖著柳七勾了勾手指頭,“現在該你伺候本宮沐浴更衣了。”

柳七回頭看去,入目一片雪白動人。

翌日清晨。

柳七照例是在天剛蒙蒙亮時便起了床,如同雕塑一般,緊閉著雙眼矗立在院落當中。

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肩頭,柳七雙目陡然一睜,一抹流光瞬間出現在身前,她探出右臂,將流光握在了手里,身形緊跟著動了起來。

霎時間院落中刀光四溢。

“啪啪啪……”

就在柳七收刀之際,身后院門處傳來了鼓掌的聲音。

柳七將玉流刀懸在了腰間,隨后循著聲音默然側首看去。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沈府大公子,沈闕。

“好刀,好刀法!”沈闕見柳七朝自己看來,遂大聲贊揚著走了進來。

他目光在柳七腰間的兩柄短刀上停留了一瞬,便立刻挪至了柳七的臉上,而后露出彬彬有禮卻不失燦爛的笑容:

“柳姑娘的刀法之精妙,當真是令沈闕大開眼界!”

“哦。”柳七淡淡地回道:“沈大公子也懂刀法?”

沈闕見柳七開了口,不禁眼睛一亮,隨后連連說道:“沈闕也只是懂些皮毛而已,哪里比得上柳姑娘。”

“不過……”沈闕眼眸一抬,接著說道:“外祖在刀法上倒是頗有造詣,如今在永泉府中經營著一家金刀武館,館中弟子也有百人。”

沈闕的外祖便是金刀大俠鄭海升,其淡出江湖在永泉府開了這家金刀武館。

破武令頒發之后,金刀武館之所以能夠保存下來,除了沈家的關系外,還因為金刀武館一向和朝廷走得近,為官府培養了不少高手,算是一家有著官府背景的武館。

見柳七也不接話了,沈闕心中有些著急,他思忖片刻,連忙說道:“金刀武館離沈家不遠,柳姑娘若是有興趣,不妨過去指點一番。”

柳七端著下巴想了想,隨后竟是點了點頭:“好啊。”

閑著也是閑著,左右他鄭海升也是個用刀的好手,過去看看又有何妨。

沈闕只是想著和柳七搭上話,故而隨口一說,根本沒想到柳七會答應下來。

結果看見柳七點頭同意之后,沈闕先是一愣,隨后眼中瞬間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柳姑娘還請稍候片刻,我這就去準備馬車!”

留下這句話后,沈闕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院子。

“什么,沈闕帶著柳七去了金刀武館?”木石真人眉頭一皺,將原本已經送至嘴邊的茶杯重新放回了桌上。

隨后冷著臉呵斥道:“胡鬧,此女性情乖張,若真是惹出了什么事,我看他們怎么收場。”

站在堂下的年輕道士則是小聲說道:“弟子倒是覺得這位柳姑娘并不像傳言中的那般霸道狠絕。”

“她還不霸道?”木石真人剛重新端起茶杯送到了嘴邊,聽到弟子所言,頓時眸光一沉,又將茶杯放回了手邊的茶幾上。

“要是你臥虎師叔聽到了剛剛這些話,非把你逐出師門不可!”

年輕道士撇撇嘴低聲嘟囔道:“師叔那暴脾氣受點教訓也是應該的,再說柳姑娘不是沒對他老人家下狠手嗎?”

“丐幫的喬五郎墳頭的草估計都快長出來了!”

剛剛低頭準備品茶的木石真人聽聞此言,不由得抬眸看向了弟子,眼神之中寫滿了狐疑之色。

“徐慶淮,你……莫不是也看上了那柳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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