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敏向李老伯要了一些粗繩、細線、石灰粉等東西,順便還有幾個小小的鈴鐺,怕李老伯起疑心問起具體用途,便自己主動開口,說是想要加固一下小床,順便稍微裝飾一下她現在住的那個房間。
李老伯聽后也沒多問,也許是覺得女孩子愛漂亮,想裝飾一下自己住的屋子這也正常,也許是人好,反正一般來說,鐘敏有什么事找他向來都不會多說什么便會應下來。
拿到那些東西之后,鐘敏便趁李老伯出墨園辦事的時候,利索地動手在屋子里面布置了一些小機關。她將鈴鐺做成一個小風鈴,掛在自己床頭,另外又用細線將風鈴與房門和窗外幾處巧妙的連接上,只要有人從這此入口進入,一推門或窗,小風鈴便會響起發出警報。
如此一來,即使是夜間,哪怕睡著了,一旦有人暗中潛入,還沒等人進來她便能夠查覺,提前做好應對準備。
弄好鈴鐺后,她又用粗繩編了一個簡單的網,懸在書架與屏風之間上方的橫梁上,利用繩索與網做了一個較為靈活實用的小機關,不需要時那網根本不易查覺,而晚上睡覺前稍微將機關底部的繩索拉直綁好就行,一旦有人硬闖不小心觸動底下繩索的話,那網便會落下將來人網住,而趁著這個時間差,她則能夠從屏風另一側侍機沖出奪門而逃。
除此以外,鐘敏還將要來的石灰分開依次存放于門口到小床一線各個地方,那種即使再匆忙也方便隨手取到的地方。畢竟條件有限,臨時朝危險分子撒上兩把石灰,這也算是稍微有一點殺傷力的防身武器。
最后,她用剪刀削了幾根小竹簽隨身攜帶,雖然尖的一頭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不過關鍵的時候使用得當的話,還是有勝于無吧。
做好一切,鐘敏又細心地處理了一下現場后,這才得意地笑了笑,對自己能夠在這么簡陋的條件下就地取材進行布防深表滿意。見沒什么問題了這才拿起一旁的書繼續看了起來。
晚上,鐘敏更是格外地警惕,她并不清楚,過了子夜時分,沒有按時赴約的話,會不會有人來找她。她不知道那紙條上所說的老地方是哪里,因此肯定是沒有辦法如期而去,不過,就算那紙條上寫清楚了去處,她絕對也不會冒然前往。
去與不去顯然都是危險的,既然如此,自然還是按兵不動要相對安全一些,最少在現在形勢完全一片模糊的情況下,靜觀其變才是最好的選擇。
整個晚上,她都沒有睡得太踏實,即使做好了各種準備,但人亦總是處于半夢半醒之間,直到凌晨天快亮之際這才稍微踏實地睡了一會。
不過,總算是一夜無事,起床后,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后便開始洗漱,準備新的一天的生活。不論怎樣,這日子還是得繼續,所以許多事應該怎么做還是得怎么做,只是心中有底,并不會因此而放松警惕。
第二天晚上依舊什么事也沒發生,到第三天晚上亦是如此。鐘敏不由得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難不成那紙條根本就不是別的什么人留的,而真是蕭明崢故意設的局,只是想以此試探她罷了?
可蕭明崢這兩天看上去并沒有半點不正常的舉動,與往日沒有任何的不同,也沒顯露出什么試探之意。甚至于壓根都沒有提到過與這方面有任何關聯的字眼。
她真的有些想不太明白了,眼前的形勢的確太過于不明朗,弄得她都有些不太自信了。當然,李錦兒的真實身份若是沒什么問題的話,那自是最好不過,可那天字條的事又讓她不得不有所擔心與懷疑。但怎樣都好,多加小心一些總是不會有錯。
“硯墨!”書房內,蕭明崢放下手中書本,吩咐一旁站著的鐘敏硯墨,準備寫點東西。可片刻之后卻發現手旁的硯臺內根本就沒有半絲改變。
他不由得抬頭看了一下,卻見鐘敏正定定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剛才的話。
“硯墨!”他抬高音量再次說了一遍,語氣微微有些冷意,警告著當差之際不應該走神的鐘敏。
“啊……是!”鐘敏總算回過神來,見蕭明崢板著一張臉,語氣不善,頓時有些懊惱,連忙領命后,集中精神當差,不敢再隨意出神。
駱家興以前便警告過她,在蕭明崢手下當差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還說蕭明崢最不喜歡重復命令,這一回她算是觸到這主的忌諱了,但愿蕭明崢別太較真,好歹這么久以來,她也還是頭一次開小差。
幸好這次運氣還算不錯,蕭明崢像是忙著寫東西,因此也沒有多說其他,轉而專心地處理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鐘敏暗自舒了口氣,雖然沒什么事情可做,卻也不敢再開小差。
之后,一直好些天沒有來過墨園的駱家興竟然來了,蕭明崢依舊直接讓駱家興進了書房,鐘敏按吩咐給駱家興上完茶水之后,正欲退去門外候命,卻沒想到竟再次被蕭明崢給叫住了。
“等一下!”他朝鐘敏說了一聲后,轉而朝一旁坐下喝茶的駱家興道:“為了公平起見,本王與你的賭約稍微修改一下。”
“不知王爺打算如何修改?”駱家興自是一臉的興趣,邊說邊抬眼朝鐘敏笑了笑。
鐘敏見狀,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兩人在說什么,不過蕭明崢既然開口不讓她退下,因此她也只好站在一旁。
“之前的賭法略顯簡單了一些,沒什么意思,現在咱們賭具體的字數。”蕭明崢邊說邊將剛才寫下的那二張紙拿了起來:“這是本王剛才信筆所寫,你先看看。”
聽蕭明崢說要氫手中的東西交給駱家興,鐘敏自是不用吩咐便上前將信紙接過轉而遞給駱家興。此時她更是奇怪不已,不明白這兩人到底在說些什么,更不明白為什么蕭明崢不讓她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