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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視一遍過后,鐘敏頓時更是自信倍增,再次抬頭下意識的掃了蕭明崢一眼后,啟齒朗聲而讀:“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立談中,生死同,一諾千金重。推翹勇,矜豪縱,輕蓋擁,聯飛鞚,斗城東。轟飲酒壚,春色浮寒甕。吸海垂虹。閑呼鷹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樂匆匆。”
“似黃梁夢,辭丹鳳;明月共,蒙孤篷。官冗從,懷倥傯,落塵籠,簿書叢。鶡弁如云眾,共粗用,忽奇功。笳鼓動,漁陽弄,思悲翁,不請長纓,擊取天驕種。劍吼西風。恨登山臨水,手寄七弦桐,目送歸鴻……”
鐘敏一氣呵成將整篇全部讀了下來,不但沒有半絲的斷斷續續,而且字正腔圓、節奏明快,斷句停頓毫無差錯,干凈利索得很,頗有幾分大氣之式。
當最后一個字從她嘴里讀出落下之際,她滿意而笑,轉而抬頭朝蕭明崢說道:“王爺文筆的確了得,個中氣魄胸襟著實讓人欽佩。”
此刻她的心情極好,索性連帶著拍個小小的馬屁,反正原本蕭明崢這水平也的確是擺在了這里,說兩句好聽點的,讓堂堂王爺也好找個臺階下,承認她才是這最后的贏家。
這一個月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鐘敏此時已經開始計劃何時出墨園,何時探查,何時尋到最佳方案成功脫身,離開這是非之地。
屋子里頓時靜了下來,蕭明崢并沒有急著出聲,只不過略帶深意地看著鐘敏,似乎在考量著什么。而原本賭鐘敏最少認錯五個字的駱家興見狀亦不好出聲,只是神情并沒有半絲輸了的不快,心情看上去反倒更是不錯。
鐘敏見蕭明崢竟不出聲,頓時心中有些擔心起來了,該不是這王爺反悔了吧?她絕對可以肯定剛才一字不差,難不成堂堂王爺竟然連這樣無關輕重的賭約都輸不起?
正想出聲追問,卻見蕭明崢總算是出聲了,只不過不是朝著鐘敏,而是沖著駱家興。
“家興,本王與你全都猜得不對,她一個字也沒認錯。不過本王的答案更為接近,因此你與本王之間,自然算是你輸。”蕭明崢嘴角微微彎了彎,繼續說道:“你可服氣?”
駱家興聽罷,壓根就沒多想,朗聲而道:“屬下自是服氣,三個月后保證替王爺訓練出一支全新而出色的先鋒營。”
果然是蕭明崢的做風,不論如何,他永遠都只是贏家,羸也是贏,輸,亦也可以贏!駱家興心中暗嘆,隨后目光卻自然而然的轉移到了鐘敏身上。眼前這個女子,著實厲害,雖然一直沒有輕看于她,不過,看來自己對她的能力還是有所低估了。
這次的一月之約并不僅僅只是看這結果,更重要的是整個事件的本身。重新認識了字這并不是太過讓人驚訝的事,真正讓人引起重視的是這個過程。鐘敏的聰慧、膽識、心智、定力、魄力與毅力結合在一起,這才有了最后如此完美的全勝。
而這樣的結合則才真正讓人嘆為觀止的,一個看似普通的女子竟然能夠做到這樣程度的完美結合,或許,這才是真正讓蕭明崢一直不放心的原因。
可不論如何,駱家興心中卻始相信鐘敏并不是壞人,亦沒有什么不良居心,說不出理由,就是莫名的相信,哪怕她之前真的曾不得已做過些什么,但現在,還有以后絕對不可能。
“王爺,看來她這一個月來是在這墨園內憋壞了。要是再不宣布她贏了的話在,怕是她跟誰都敢急了。”他打趣著說了一句,有意無意間倒也算是在幫著鐘敏拿獎勵了。
蕭明崢見駱家興這般說,只是略微看了他一眼,而后便朝鐘敏說道:“你先退下吧,一會本王自會跟李伯交代此事。”
雖沒明說,不過鐘敏自然明白蕭明崢的意思,如此一來,今日倒算是賭對了。
“多謝王爺!”她開心不已,笑容更是如陽光一般綻放開來,快速行了個禮,又朝駱家興略帶感謝地看了一眼,而后便退出了書房。
蕭明崢與駱家興兩人不知道在書房里又商量著什么,大半個鐘頭都沒見人出來。原本鐘敏便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這會工夫更是無暇顧及,莫說外頭偷聽是沒可能的事,怕是給她豎耳帖窗,她也沒這閑暇。
“什么事這么高興,一直笑了這么久,嘴巴不酸呀?”門旁的侍從早就與鐘敏熟絡得很,因此自是有什么說什么,沒有太多的顧忌。
“當然是好事了。”鐘敏雖然高興,不過還是知道樂極生悲的道理,因此也還算注意,跟著壓低聲音回答著。
“什么好事?難不成王爺要娶你不成?”另一人一聽,竟開起玩笑調侃了起來,語氣里自然滿是嘲諷的意味。
鐘敏哪里聽不出來,不過卻也不在意,笑著說道:“那算什么好事,虧你們想得出來。”
“你這丫頭,怎么說話的,王爺……”侍從見鐘敏竟這般不屑的反駁,正想訓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番,卻聽里頭傳來了腳步聲,于是連忙打住,不再說話。
片刻,門便從里頭打了開來,駱家興慢步走出,而后又順手將書房門給帶上。看來是事情已經談完,準備離開。
“你過來一下。”
鐘敏還沒來得及行禮,卻見駱家興邊說邊看了她一眼,而后徑直往從她身旁經過,往樓下走去。
鐘敏見狀,自然不知駱家興叫她過去做什么,朝著那兩個一臉奇怪望著她的侍從看了一眼后,便轉而跟了上去。
“你前幾天問李老伯要細線、繩索還有其他那些東西到底做何用途?”依舊是在林子邊上的亭子前,駱家興停了下來,轉而滿是奇怪地問著鐘敏。
“你怎么知道我問李老伯要了這些東西?”鐘敏下意識地反問著,沒想到駱家興消息倒這么靈通,連這么點小事竟然也一清兩楚:“也沒做什么,只是加固一下床,順便稍微裝飾一下房間罷了。”
她依舊這般回答,心中卻馬上覺得不對勁起來。
駱家興聽罷,微微頓了頓,似乎是在考慮著什么,片刻之后,他這才看向鐘敏道:“不論你做什么,總之記住一切謹慎,切莫做些不應該做的事。你的一言一行,只要說了、做了,李老伯都會知道,他知道了的話,同樣,王爺也會知道!”
注:以上蕭明崢所寫內容節選自賀鑄《六州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