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原計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煩時,鐘敏絲毫沒有泄氣,她再次快速躲了起來,邊朝小花園外邊察看,邊快速地想著解決之道。
好事多磨呀,看來得加多一條木棍才行了。她想了想后,就地在附近尋找合適的木棍,想馬上改造一下,希望這樣的改造不會耽誤太久,更希望小花園前交班的侍衛千萬別這么快過來,而其他人也別在這個時候路過打擾。
運氣還算不差,沒一會的工夫,她馬上便找到了另外一條合適的木棍,重新將繩索改造了一下,而后用手比劃試了幾下,想來這次應該沒什么問題了。正欲起身重新行動,抬眼一看,卻見對面似乎有什么人正朝小花園這邊過來。
她在心中喊了聲糟糕,自然馬上不敢再貿然行動。又蹲在那偷看幾眼,發現那幾人似乎就是朝這邊小花園而來的,沒辦法,她只得嘆了口氣,快速將東西偷偷藏到了墻角左邊的荊棘堆后。今日看來是沒希望了,得另找機會才行。
說來也巧,鐘敏倒是沒料到,這次突然過來壞她好事的人竟然是她來這時空遇到的第一個敵對分子:鄭如玉。當然,她的良心可是大大的好,并沒有一定要將誰當成敵人的意思,只是這鄭如玉總是那般仇視她,所以她才會將其拉入黑名單中。
看來,今日是天時地利人不和了,此時她不得不暫時放棄此次的逃跑,轉而想著一會要如何脫身,畢竟這鄭如玉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
而此刻,鄭如玉正帶著喜兒與那嬤嬤朝這小花園走來,雖然現在是冬天,小花園內并沒有太好的風景,不過對于已經禁足兩個月的鄭如玉來說不過只是要走動走動,散散心中憋了這么久的悶氣罷了。
“娘娘,快到晚膳時間了,要不咱們先回去吧。”喜兒扶著鄭如玉,邊走邊小心地勸道:“走了這么久,娘娘也累了吧。”
“急什么,本娘娘都憋了這么久了,出來透口氣還要聽你在這里啰里叭嗦嗎?”鄭如玉兇巴巴地說著,一如既往的壞脾氣,顯然禁足兩個月讓她并沒有任何的醒悟。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喜兒一聽,連忙不再多言。而一旁的嬤嬤卻并沒有多理會這些,只是目光朝著小花園里頭瞧去,剛才似乎看到那邊有什么東西似的。
“什么人在那里?”嬤嬤突然朝那邊大喊一聲,頓時讓鄭如玉與喜兒也吃了一驚,連忙順著嬤嬤的目光看了過去。
話音剛落,卻見鐘敏慢慢起身從里面走了出去。
“是你!”鄭如玉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會在自己解禁的第一天遇到那個害她受罰的小賤人,一時新仇舊恨一并涌上心頭:“你個賤婢,鬼鬼祟祟地在這里干什么?又想做什么壞事?”
看到這番情景,那嬤嬤亦是一幅跟著主子對鐘敏恨之入骨的模樣,而喜兒則不由得微微朝鄭如玉身后挪了挪,顯然并不想讓自己不小心介入到這場糾紛之中來。
鐘敏見狀,即不緊張也不擔心,象征性地朝鄭如玉行了個禮,笑著說道:“娘娘萬福,奴婢倒是差點忘記今日已是兩個月后了。”
她與鄭如玉早就已經在那日成了死對頭,所以鐘敏自然也不必故意裝孫子。
鄭如玉見鐘敏還是那般囂張,一開口便直接提她的兩月之恥,心中更是氣得不行,不過又多少對鐘敏有些顧忌。莫說這死婢女天不怕地不怕的野性,最主要的是如今這賤人竟然還去了墨園當差。
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所以鄭如玉現在就算再恨鐘敏,卻也不敢再跟以前那般。以前她都沒有沾到半點便宜,更何況是現在呢。
“你別岔開話,本娘娘問你在這里做什么壞事?”鄭如玉一臉陰沉地說道:“別以為你現在去墨園當差了,本娘娘就不敢動你,說不清楚的話,本娘娘照樣讓侍衛過來綁了你去見王爺!”
就在鄭如玉說話之際,小花園這邊防守的侍衛果然已經回到了崗位。鐘敏暗道了聲可惜,心中更是討厭死了這個不但故意找她麻煩,還破壞了她的好事的鄭如玉:“娘娘想象力太豐富了些吧,奴婢哪有鬼鬼祟祟的,不過是剛才路過,碰巧看到有只可愛的小兔子,但追了過來,誰知道它一下子便不見了,奴婢正找著,沒想到娘娘竟然來了。”
“找兔子?你可比主子還清閑,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工夫跑去追兔子!”鄭如玉嘲笑著說道:“你覺得這話本娘娘會信嗎?”
鐘敏見狀,不在意地攤了攤手后,也跟著以嘲諷地口吻說道:“信不信由你,不過娘娘倒是提醒得對,奴婢真得回去當差了。若娘娘要沒事找事的話,對不起,奴婢沒時間奉陪。您要覺得不甘心的話,大可以直接去王爺那里告發,反正奴婢身正不怕影子歪,您隨意,隨意。”
說罷,鐘敏禮都懶得裝了,直接抬步離開。鄭如玉早就氣得臉都白了,咬著牙一副想上前攔住鐘敏樣子,不過卻被一旁的嬤嬤給拉住了。
“娘娘息怒,別跟這種賤人較真,省得誤了大事。”嬤嬤趕緊勸著,不讓鄭如玉再將事件升級。
原本今日鄭如玉才剛剛解禁,若是再因為這鐘敏生了什么事又被罰的話,可就太不值得,白白便宜后苑其他的那些狐貍精去了。
禁足這兩月,鄭如玉連王爺的面都沒見過一次,更別提侍寢了,因此那嬤嬤一早便告誡過鄭如玉,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得讓王爺盡快到她那里過夜,恢復恩寵這才是首要的大事。所以鄭如玉聽到嬤嬤的話后,一下子倒也馬上將仇火給壓了下來,省得一時沖動又因為那賤人壞了自己的大事。
而鐘敏早就算準了鄭如玉這么個時候不敢太過份,因此這才無所顧忌的直接離開,想想這鄭妃也真是自己命中的掃把星,遇到她一準沒好事,就算有好事也給弄飛了。
她心疼得不得了,若不是這婆娘出現的話,說不定這會她已經逃出升天了。如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碰到下一個天時地利人合的逃離時間,想想都有種吐血的感覺。
回墨園后不久,廚房的人便將飯菜送了過來,鐘敏與李老伯一并將大大小小四五個食盒提了上去,在書房東側的大圓桌上擺了滿滿一桌子,見那兩個人吃這么大一桌子的菜,實在是覺得浪費得可恥。
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她暗自鄙視著,原本就為了剛才差一點的逃離而懊惱,現在自己還得餓著肚子站在一旁給這兩個人模人樣的渾蛋倒酒,看著他們吃得那么爽,而她卻只能對著一大桌子饞得讓人流口水的好東西望而生嘆,一時間更是郁悶得不行。
“鐘敏,你掉東西了。”正吃著,駱這興突然停了下來,抬眼看向鐘敏,一幅想笑地樣子,語氣滿是打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