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自重

第二十一章:青梅竹馬?

“打草驚蛇?”蕭明崢重復了一遍,而后看向鐘敏若有所指地說道:“對于寧致遠那樣有心計的人來說,有的時候有些事唯有打草驚蛇才能找到正確的突破點。”

聽到蕭明崢的話,鐘敏頓時恍然大悟,看來這寧致遠還真是不可小視,與其說是打草驚蛇,倒不如說是在投石問路。畢竟蕭明崢可不是一般的人,想扒出他的秘密、讓他露出馬腳談何容易,而選擇從其他的側面下手那就相對簡單得多。

唉,看來玩政治的人都傷不起呀,這日子過得實在是累得慌,成天不是算計別人就是防著別人的算計,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是個頭。幸虧她很快便可重獲自由,否則的話成天被這些別人的是是非非牽扯著,實在是沒勁到了極點。

接下來的幾天,鐘敏一直都在等著密探的情報與資料,因此雖然離七日限期時間緊迫,但卻也沒有辦法可以開始設計去京城的外防。第三天的下午,密探總算是提前完成任務,將她所需要的情報與資料全部整理了出來,給送了過去。

拿著那一大堆東西,鐘敏直接往她的辦公小院而去,尋思著先花時間將所有的東西看完,而后便可以開始設計方法。誰知走到半路沒想到竟見到寧致遠帶著那四名隨從迎面而來。眼看沒辦法回避,她只好上前行禮問安。

“敏兒姑娘這是要去哪呀?”寧致遠邊說邊朝鐘敏手上拿著的包袱看去,一幅十分關心的模樣。

鐘敏心知自己在王府之中拎一個這么大的包袱自然是有些打眼,于是徑直答道:“回右相大人。鐘敏奉命去給柳妃娘娘送點東西,若大人沒有別的吩咐。鐘敏先行告退。”

她不想在此久留,雖然寧致遠并不可能要求查看包袱里的東西,但是對于這樣的人,少打照面始終是最為保險的做法。

不過,寧致遠似乎并不是這般想,見鐘敏準備離開,他笑著上前一步,不偏不移正好攔住道:“看來敏兒姑娘似乎不太喜歡我,這才說了一句話便急著離開。難道我真有如此可怕嗎?”

“大人切莫開這樣的玩笑,若是讓王爺知道。一定會責罰鐘敏的。”鐘敏沒想到寧致遠竟會如此直接,更沒想到他一開口便說這些,一時間心中更是對此人防范不已:“大人身份尊貴,鐘敏豈敢放肆。”

寧致遠并沒有理會鐘敏的解釋,而是再次一笑,自顧自地說道:“從見到姑娘的第一眼,我便有種很特別的熟悉感,因此不由自主的對姑娘格外關注。特別是前幾天的晚宴。更是讓我想起了一個年少時認識的鄰家妹妹。敏兒姑娘放心,今日我也并有什么不好的用意,只不過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罷了。”

熟悉感?年少時認識的妹妹?鐘敏心中不由得好笑。這寧致遠到底想做什么,竟會找出這么不靠譜的理由來,真當她是傻子嗎?

“大人重情得義,位極人臣仍不忘曾經認識的人,實在是難能可貴。”她笑著說道:“不過大人一定弄錯了,鐘敏身份卑微,怎么可能認識大人這樣身份的人。”

“我兒時家境普通,亦不過是平常人家出來的孩子。況且我聽說敏兒姑娘幾個月前因摔到頭,所以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既然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人與事也是正常。”寧致遠頗為認真地說道:“姑娘與我兒時認識的人長得十分相象,雖然事隔十年,當年她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不過我并沒撒謊,的確有種十分強烈的熟悉感。”

相隔十年還能認得出來?鐘敏心中更是覺得可笑。再說按年紀算來,十年前寧致遠最少也有了十五六歲,而他所謂的那個小妹妹不過七八歲,一個少年郎怎么可能對一個比他小了近一半的小丫頭如此記憶猶深,念念不忘呢?

似乎是看出了鐘敏心中的想法,寧致遠不在意地笑了笑,隨后繼續解釋道:“敏兒姑娘以為我是編的吧。你不信也是無可厚非,畢竟我現在也拿不出什么實實在在的證據,不過請放心,我的確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不論你是不是我曾經認識的人,我都不可能傷害你,所以,你自無需提防我,怕我。”

“大人言重了,能得大人抬愛,實在是鐘敏三生有幸,又豈會有其他不好的想法。”鐘敏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說道:“希望大人能夠早日與失散多年的妹妹再次相聚,鐘敏還得當差,不便久留,還請大人見諒。”

說罷,她再次朝寧致遠行了個禮,而后抬步離開。

寧致遠沒有再阻攔,只是轉過身去目送鐘敏離開,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這才收回目光,帶著人轉身離開。

晚上再次見到蕭明崢時,鐘敏將下午碰到寧致遠的事跟蕭明崢說了一遍,沒想到蕭明崢竟說他已經知曉,而且還是寧致遠先前來找他時主動告訴他的。

聽到這,鐘敏不由得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寧致遠竟然會將此事告訴給蕭明崢,也不知道這人腦子里到底想些什么。

“看來你的身份倒是越來越復雜了,說不定,十年前你與他還真認識。本王聽說寧致遠至今未娶就是因為十年前的一個婚約,想來與他有婚約的便是他所提到的那個失散了數年的鄰家妹妹。”

蕭明崢不動聲色地說著,而后看向鐘敏道:“如果你真是他所說的那個妹妹的話,倒真是走大運了。”

“走什么大運啊,真是越來越離譜了,這叫什么事呀!”鐘敏自是明白蕭明崢的意思,背了兩個細作的身份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又突然冒出這樣一樁事來,實在是讓她頭大。

況且就算這事是真的,她也不是真正的李錦兒,雖說占了人家的身體是得替人家擔上一些必要的責任,可并不說明連自己的終身大事也得賠進去呀。

聽鐘敏的語氣并沒有半點的高興,反倒分外郁悶、煩惱,蕭明崢再次說道:“難道你不希望嗎?寧致遠年輕英俊,有錢有勢,真能夠嫁給他,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是,王爺說得沒錯。不論相貌還是身家,這樣的人的確都算得上是女人眼中的完美夫婿了。不過這俗話說得好,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就是再好,我也寧愿一個人過無拘無束的日子,一入豪門深似海,沒事犯不著給自己找麻煩。”

鐘敏反駁道:“更何況,我自己清楚得很,肯定跟他沒半點關系,他說這些怕是另有用心,王爺有時間還是多想想進京的事吧,少拿我說笑了。”

聽到鐘敏的話,蕭明崢微微愣了一下,他知道鐘敏并不是個貪慕虛榮的人,但也沒想到在她眼中富貴權勢竟如此不值一提。還說什么一入豪門深似海,弄得跟有過什么切身的體會似的,聽得讓人心中很是不自在。

片刻之后,他點了點頭,看似隨意地說道:“果然夠狂妄,聽上去如同普天之下沒有什么男人入得了你的眼似的。”

鐘敏一聽,下意識地脫口而道:“我才不是狂妄,只不過比較清醒罷了!”

話一出口,鐘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得似乎太多了一些,她連忙朝蕭明崢看了一眼,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笑著說道:“對了王爺,從明日起便可以開始設計外防方案,我會盡量加快速度,爭取讓方案早些出來,為提前準備勻出時間。”

見鐘敏轉移了話題,蕭明崢也沒有再多說之前的事,又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見時間也不早了,便讓鐘敏先行出去休息。

出了門后,鐘敏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段時間怪事還真是多,先不說寧致遠,就連一向正兒八經的蕭明崢也變得有些怪怪的。不但話比以前多了,而且還總跟她說一些與公事無關的話題,感覺還怪怪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算了,還是懶得想太多,反正等這次從京城回來后,她便很快能夠離開這么個多事之地,微微搖了搖頭,鐘敏不再糾結,快步朝自己住的屋子方向走去。

剛走了幾步,卻見有侍衛走過來給她報信,說是院子外頭有個叫喜兒的丫環找她。鐘敏聽到后,謝過那名侍衛便直接往外走去。這么晚了喜兒來找她,想必一定有什么要緊的事。

“喜兒,你怎么這么晚了來找我?有什么事嗎?”出去一看,果然看到喜兒有門口附近等著,看上去一幅焦急不安的模樣。

見鐘敏來了,喜兒連忙拉著她往一旁走了好幾步,直到確定沒人能夠聽到她們的話,這才停了下來,朝著鐘敏說道:“錦兒,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鐘敏頓時吃了一驚,看喜兒一幅驚魂未定的樣子,又二話不說便道出大事了,心知她并非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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