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星軋鋼廠。
高言走進辦公室看到宋副廠長和科長許大力都在,除此外,還有一個穿著中山裝胸口兜里還插著一支鋼筆的中年男子。
這是這年頭文化人最常見的打扮。
在他身后還有一對年輕男女。
男子高高瘦瘦戴著一副眼鏡,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傲氣。
女子約莫二十歲出頭,擁有一張好看的鵝蛋臉,皮膚也頗為白皙,而且從身上的穿著打扮來看,應該不是普通家庭。
雖然沒有丟洞察眼,但這姑娘的顏值絕對超過90點。
“宋廠長好,科長好!”
高言開口問候道。
“老唐,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高衛國同志,那首歌就是他寫的!”
這時,許大力開口介紹道:“小高,這位是咱們市文工團的著名作曲家唐兵同志,他身后的這兩位也是市文工團的作曲家,這位是徐棟梁同志,這位是陸菲菲同志!”
高言一一向三人打招呼。
這時,唐兵笑著道:“沒想到寫出《我和我的祖國》的高衛國同志這么年輕,真是人不可貌相!”
“過獎了,我也是運氣好!”高言謙虛道。
“高衛國同志,你確定那首歌是你自己寫的?”
這時,徐棟梁突然開口道,語氣中透著濃濃的質疑,這幾天,文工團的人沒少討論夸贊這首歌。
這都罷了。
但讓他感到最為不滿的是陸菲菲對這首歌相當推崇。
緊跟著,他打聽到,寫這首歌居然只是個保衛員,這就讓他心里更加難受,他堂堂的大學生,專業人士都寫不出那樣的歌。
一個保衛員憑什么能寫出這樣的歌?
因此,他對這首歌的作者的真實性深表懷疑,因此知道唐兵和陸菲菲要去軋鋼廠,他就提出跟著過來,打算趁機拆穿對方。
徐棟梁的話一出口,在場之人的臉色都是一沉。
而高言也是臉色一冷,淡淡道:“不是我寫的,難道是你寫啊?”
“你拿什么證明?”
徐棟梁冷著臉逼問。
“你誰啊?”
高言那叫一個無語:“你讓我證明我就得證明,這樣,你向我證明下,你是你父母的兒子,否則,我就有理由懷疑,你是冒充的!”
“噗嗤!”
一聽這話,眾人緊繃的臉頓時繃不住了,尤其是陸菲菲更是直接笑出聲來。
至于徐棟梁更是臉色變得一片漲紅,憤怒地指著高言:“你……你這是人身攻擊!”
“怎么,就允許你懷疑我,我就不能懷疑你?”高言鄙夷地看了眼徐棟梁:“你這人也太雙標了吧!”
雙標是個新詞,但眾人稍稍回味都覺得這個詞用得挺好。
“小徐啊,做人還是要實事求是,你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懷疑自己的同志,這種做法很不好,你向高衛國同志道個歉吧!”
這時,唐兵開口道,對徐棟梁這個人他也不怎么瞧得上,入職文工團后,寫了幾首歌,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完全不把他這樣的老同志放在眼里,不過對方背景不小,大伙兒也就懶得和他計較。
今天卻是被他給抓住了機會,他也不介意教他這個小同志如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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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什么向他道歉,該道歉的是他!”
徐棟梁梗著脖子道。
“徐棟梁你也太沒有擔當了吧,明明是你犯錯在先,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嗎?”這時,陸菲菲忍不住開口道。
聽到這話,徐棟梁更是堵得難受,從大學開始,他就開始追陸菲菲,本來他能分配到更好的工作,就為了追求她,也跟著來到了文工團。
沒想到對方會為了個外人,讓他道歉,這讓他接受不了。
“算了!算了!”
這時,高言擺擺手:“大家都是同志,我不和他一般見識,再說,這種抱有懷疑的心態也是對的,徐棟梁同志,剛才我說話有點難聽,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高言明擺著是道歉,實際上卻是在徐棟梁心臟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聽到這話,陸菲菲頓時覺得高言心胸開闊,不像徐棟梁,小肚雞腸,無憑無據地懷疑人家不說,事后還不懷疑道歉。
二者放在一起比較,高下立判。
因此,她看向徐棟梁的眼神已經透出幾分厭惡。
其實,徐棟梁追了她這么久,她沒有同意,第一是容貌方面,第二么,則是徐棟梁的心胸不大,無容人之量,不是良配!
感受到陸菲菲的眼神,徐棟梁差點氣得吐血,怨毒地看了眼高言,就沖出了辦公室!
“哎,宋廠長,老許,小高同志,都是我的錯,不該帶他來的!”
這時,唐兵開口道歉道。
“這事和你有什么關系,這么多年,我還不知道你老唐是什么人嗎!”許大力不以為然的道。
沒有了徐棟梁,大家接下來聊得就比較愉快。
主要是唐兵和陸菲菲還有高言一起聊。
宋廠長和許大力都聽不懂插不上話,后來宋廠長干脆找借口跑了,倒是許大力不知道為什么留了下來。
這首歌呢,高言雖然是抄的,但在作詞作曲方面,他還是有真材實料的。
腦海中存在著領先幾十年的知識,要唬住唐兵和陸菲菲還是沒問題的!
“小高,有沒有興趣到文工團上班?”
唐兵忽然道:“以你的才華留在軋鋼廠,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我說老唐,你當我不存在呢?”
這時許大力的聲音響起:“當著我的面挖我墻角,你也不怕挨揍?”
“什么叫挖墻角,小高同志在作詞作曲方面都有極高才華,去了我們那里才能為國家發光發熱,留在這里,只會耽誤他的才華!”
“老唐,別怪我這個老朋友沒有提醒你,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如果你敢在其他人面前說挖墻角的事,我怕你走不出軋鋼廠!”
“怎么,你們軋鋼廠是土匪窩啊,只能進不能出啊!”
唐兵不以為然道。
許大力冷笑:“實話告訴你,高衛國同志是咱們軋鋼廠的狩獵隊隊長,肩負著咱們軋鋼廠上萬工人吃肉的任務,你信不信,你敢對工人說要挖走他,我保證,一萬工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軋鋼廠的狩獵隊唐兵也有所耳聞,畢竟,他也間接享受到了一些好處。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把高言挖走,斷了軋鋼廠的肉。
估計不止工人不會放過他。
某些領導估計也得收拾他。
于是,他立馬改口:“哈哈,我就開個玩笑,老許你別當真!”
聽到這話,許大力給了他一記鄙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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