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轉瞬即逝!
這一個月內,許無舟和書癡洛圖都沒有出現在世人的視線中,但是關于兩人決斗的事卻議論的越來越沸騰。
而朝歌的人,也發現稷下學宮不少人趕到朝歌。而道宗,那位黃牙大能和三位峰主也趕到了朝歌。如此就更引得人議論。
特別是有人算算時間,發現距離一年之約只剩下三天。
朝歌無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圣樓和稷下行宮上,都在等待。
而許無舟也確實沒有讓他們失望,一直沒有動靜的圣樓。武無敵給書癡洛圖送上了一封信。
“三日之后,譽滿樓前一戰。”
許無舟強勢出擊,群情鼎沸。無數武者的情緒被點燃,特別是年輕一輩,無數人奔走相告。
這一戰,越發的引人矚目。
譽滿樓外更是人滿為患。端王順勢把譽滿樓的消費直接提升了十倍。可依舊是一位難尋。
在這種期待中,三天就這樣過去。
圣樓,走出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身材欣長,一身白衣,陽光落在他身上,干凈清澈。
女的清秀幽靜,肌膚雪白,明艷靚麗,身上帶著一股書卷氣,沁人心脾。
出來的兩人,眾人不陌生,自是許無舟和秦傾眸。
兩人一路沒有停留,很快趕到了譽滿樓。盡管譽滿樓人滿為患,可兩人到來還是生生給他們讓出一條道路,讓許無舟一路無阻的走到了中心。
“這小子來這么早,不應該啊,他不得擺擺譜最后來?”禹楓不知道何時回到朝歌,看著許無舟嘀咕道。
黛夭夭媚意橫生的眸子掃了禹楓一眼,聽聞這家伙又作死了。在被人皇懲罰期間,他居然挖了一條地道,直接挖到人皇的妃子宮中。
聽說,是人皇的那位妃子保了禹楓,要不然他不能完好的走出皇宮。黛夭夭倒是意外,人皇妃子避嫌還來不及,居然還能保禹楓,看來其中還有她不知道的內幕。
禹楓見沒人搭理他,目光又轉向寧瑤道:“聽說你那位師兄來朝歌了?”
寧瑤瞥了一眼禹楓,扭頭不搭理這個人渣。
不過想到他師兄也頭疼無比,她師兄一直喜歡她。馬金橋通知他自己受傷后,自己這位師兄就趕來朝歌噓寒問暖,寸步不離,讓她很是尷尬。
目光落在白衣少年身上,寧瑤手忍不住捏了捏一塊心形玉石。
禹楓又看向酒癡道:“聽說你敗在書癡的手中?”
宋韻直接無視禹楓,繼續喝酒。
“那家伙有這么強嘛?我覺得我都能干過他啊。你居然都打不過?你現在這么廢了?”禹楓依舊討人嫌的自顧著說話。
酒癡一壇酒直接砸向禹楓,伸手一接。酒壇剛碰到他的手,就直接炸裂開來,酒水噴射,他滿身就是。
“女人就是小氣,不過就是說點實話而已,弄的我這滿身酒氣有意思嗎?”禹楓不屑,又把目光轉向黛夭夭道,“都說天下九癡冠絕天下,我是不信的。起碼,我認為你就是他們對付不了的女人。”
黛夭夭自然也不會搭理禹楓。
“瑪德,這么不給臉,信不信我給你們都下藥了毀你們清白。”
一句話,讓三個女人的眸子凜冽的掃向禹楓。
感受到鎖定他的氣息,禹楓嚇了一大跳。三個女人聯手對付他,他會很慘。
“玩笑玩笑。我這人又不作死!”禹楓諂媚的笑了笑,目光轉向許無舟,“洛圖真不是人,居然還沒來浪費我們時間。”
清晨等到中午,洛圖一直沒有出現。
等了數個時辰,好多人都不耐煩了。
有人開始罵了起來:“瑪德,人間少師何其身份,他都早早的到來。洛圖居然還不來。”
“守時都不知道,果然是沒教養的東西。”
“說什么階層道,人間少師、道主儲君。讓尊著等他,這就是他的階層?”
“果然,搶人妻女的東西,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四周罵聲四起。原本很多的武者等待并沒有覺得什么,一場這樣的決斗,等待一段時間也不算什么。何況書癡是天下九癡,他有這個牌面。
可當這些罵聲傳到耳朵中時,又覺得他們說的在理。
許無舟這等身份都早早到來,你書癡憑什么讓我們等?果然是沒教養的垃圾!
稷下學宮的人,原本沒有當一回事。可是到最后,發現有群情洶涌的趨勢,這讓他們都驚懼了。
書癡的名聲怕要徹底的廢掉了。
以前,書癡的名聲極好。天下年輕一輩的有幾人能比?可現在……怎么變成了人人喊打。
許無舟站在那,面色平靜,余光掃了一眼躲在人群中的宣偉。
什么書癡?你只配做狗賊!
書癡姍姍來遲,他很英俊瀟灑,落在臺上風度翩翩,衣袍飛揚,給人溫潤君子的感覺。
以前,很多人會因此折服。但此刻,無數人卻情不自禁的吐了一口唾沫道:“偽君子。”
許無舟看著書癡,面色平靜,目光看向一個方向道:“稷下學宮祭酒何在。”
眾人一愣,不知道這時候許無舟找祭酒干什么。
祭酒從譽滿樓頂飄然而下,落在許無舟面前。
“何事?”
“天下文道圣地是稷下學宮,不知道你們稷下學宮,有沒有文道的脊梁。”許無舟道。
祭酒看著許無舟,這個少年的口舌他領教過。他沒有多余的辯解和解釋,只是問道:“你有話直說便可。”
“我想信任一次,你們是有脊梁的。所以,這一次的裁判希望你來做。”許無舟看著祭酒說道。
祭酒望著許無舟,沉默了許久,良久之后道:“你只是神海境,這一戰你無勝算。”
眾人聽到這句話,一個個目光都落在許無舟身上。
在他們看來,許無舟這一個月沒有出現,應該是為了突破到化神。而且他今日來的這么早,應該是有信心戰書癡了。
可現在祭酒告訴他們,許無舟居然還只是神海境。
這一戰還有必要嗎?
這是必輸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