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武者,依舊在追殺許無舟。只是他們追殺的很憋屈。
此人身具畫皮之術,混跡在圣都之中。滑溜如泥鰍,根本難以抓到他。
好多武者都想要放棄,可每當這時候。又能見到他出現在圣都和追殺他的武者打上一場,最后帶點傷遠遁離開。
如此折騰,反反復復不知道多少次。這讓魔族眾多武者都心火暴漲,恨不得抓到許無舟剝皮抽筋。
“很難理解,他為什么會懂畫皮之術!”
“是啊!這不是那位傳說中魔姬的絕世神通嗎?他沒道理懂才對!”
“難道他背后站著的是魔姬。魔姬一脈要和我圣族為敵不成?”
“奇恥大辱啊!我圣族無數人,居然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人族。”
“他以畫皮之術混跡在圣都之中,圣都這么多人,如何找出他?”
“是啊!他就算和我們擦肩而過,我們都不一定找到他。除非是每一個我們都以力量侵入他體內驗查,單拼眼力神魂,怕就是大能都不一定發現的了。”
“單憑眼力,絕巔都發現不了。要不然庚親王豈會被騙?”
“那倒不是,庚親王是因為從未想過他非魔族,所以并未真的驗查。要不然,絕巔神魂驗查而下,他掩蓋不了。”
“唉!話是如此,但總不能讓絕巔驗查圣都所有人吧,這不現實。這家伙只要不作死到絕巔眼皮底下去,我們根本難以找到他。”
“唉!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借著畫皮之術隱藏在人群之中,可偏偏每次都冒險出來鬧事。我感覺這是故意吸引我們的視線啊。”
“是啊!那數百人族被他救走。他這是吸引我們注意力,讓我們沒精力去找他們吧。”
“我覺得也是如此。我覺得我們應該換個思路,應該把那數百人抓到手里。逼他出來!”
“有道理!哼,他既然那么在乎那數百人,就以此為要挾。就算他不從,也能殺那數百人找回我圣族一些顏面。”
“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已經為數百人換了身份?”
“不可能!畫皮之術也不是那么好施展的,數百人的畫皮他難尋到。”
“說到這倒是奇怪,以他的本事,殺數百平民輕而易舉。可他在圣都,除了對追殺他的武者出手,從未對平民出手過。”
“管他呢,不管怎么樣,他都要死。就算有畫皮之術,也不可能逃出圣族大陸。”
“他死不死的不在乎,就是人族道主不知道好不好玩呢,屁股翹不翹。”
“靠,兄臺你的思維真是獨樹一幟!”
“服氣!不過你這么一說,我也想知道到底翹不翹呢。”
許無舟在辛王府,雖然很多時候被圣仙兒纏著。但是對外界的事,他也清楚的很。
雖然他早就算到遲早會讓人把目光轉向人族武者,但沒有想到來的這么快。
人族武者雖然藏的隱秘,但在魔族大陸上,對方要花心思去找,遲早能找出來。
不過,人族武者恢復了實力,一兩個武者發現也能解決,遏制住往外傳播。但這不是持久之道,解決多了,自然會讓魔族武者發現端倪。
“還是得盡快想辦法把他們送回人族。”
許無舟想著這些,手中捏著蟬魚皮,想到這些天的經歷。他輕吐了一口氣。
這些天,辛王妃每次都會來亭子做女紅,每次做女紅都會取出一疊的蟬魚皮,可她用不來多少,每次都只是用小小一塊,余下的每次都忘記帶走。
許無舟在辛王府也相當的自由,給他安排了一個獨立的院子。偶爾有武者在旁邊,辛王妃都會提醒說:‘秦許喜歡安靜和獨處,沒有事就不要去打擾他。’
特別是,好幾次辛王想要順便見他,都被辛王府以各種理由攔住了。
在辛王府中,許無舟真的自由無比,辛王妃給他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偶爾,辛王妃會做一些甜品給他吃。
偶爾,圣仙兒纏著他久了會嗔上圣仙兒幾聲。
偶爾,會給他送上一些華美絲滑的衣服。
她如同一個鄰家姐姐一樣,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又讓人感覺到溫暖。這種感覺,十分的讓人愉悅。
但正是因為如此,許無舟面對辛王妃的時候越是心情復雜。
如果他是魔族武者,他會當辛王妃就是對待救命恩人的熱情和照顧。可他是人族武者。
辛王妃所作的一切,讓她情緒有些復雜。
圣仙兒很喜歡纏著他,又是一天配她玩到睡著。
辛王妃抱過瓷娃娃一樣的圣仙兒,笑著對許無舟道:“我帶她回去睡覺了,這里有些都是皇宮的貢品水果,你帶回去吃吧。”
許無舟看向亭子滿滿一桌的貢品,那都是你一些寶果,其中有些甚至流淌著道韻,有大道雛形。
無疑,這都是價值非凡的好東西。
可許無舟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在桌子下,有著厚厚的蟬魚皮,比起往日都要多。
以往的積累,加上此次辛王妃留下的蟬魚皮,許無舟心想這些材料已經夠數百人畫皮了。
許無舟目光看向辛王妃,她抱著圣仙兒只剩下一個背影了。背影搖曳,玲瓏的軀體更顯得曲線動人,曼妙多姿,一舉一動間,熟媚之感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怦然心動。
可許無舟此刻沒有心思沉浸其美貌,而是轉向了蟬魚皮,神情越發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