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心頭寵:陶藝悍妃_第三百二十四章明爭暗斗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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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思璃沒想到夜語非竟然是為了救自己,才會放水去救人,最后造成的是這樣的結果,她臉上那原本的怒氣瞬間就垮掉了大半,側身看向那個站在山坡上一襲黑衣的他。
“王爺,我……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我……”元思璃言語間不免有一絲愧疚。
驀然間卻又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守信重義,讓人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敬意。
元思璃念及此,不禁發問,“那王爺……你,你等下怎么和將士們交代啊?對不起,我又在私自打破了你的計劃!”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試探和憂慮,更多的是深深的自責,要不是自己如今匆匆趕來,夜語非為了救她,怎么會甘愿放跑夜寒風的軍隊呢?
——哎,自己又連累了他啊!元思璃不禁癟了癟嘴,撓著頭,有些懊惱。
夜語非略微愣了下,他沒想到元思璃不是先問夜寒風今日為什么沒來,他也了解元思璃想為方知遠、小清和默聲報仇的心情,卻反而是先關心他。
他聽聞此言,心中頓時一暖,神色也好了許多,只是聲音依舊陰冷,“本王等下自會去向他們請罪的,此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說完,夜語非便急急轉過身,揚鞭絕塵而去。
元思璃靜靜地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漸漸在自己的視線里變得縹緲起來,心中有些疼惜,這個男人心里明明是重情重義的,表面上為何偏要對人冷言冷語的呢?
軍帳中。
此刻,天夜已深,月色寂寥。
元思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她忽的有些想自己在現代的家了,想念老媽做的紅燒魚,想念老爸買的黏黏糯糯香香甜甜的年糕,唉,紅燒魚、年糕還好,到了這邊以后,好多喜歡吃的東西的影子沒見到過。
唉,自己這是怎么了?從小到大無論是住校還是外出,自己都從未想過家,就算是一年前剛穿越來這里的時候,也就偶然的想一下,今天心里怎么就如此傷感了?
許是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太多,自己太累了吧。于是,她便趕緊合上眼安靜了下來。
明日醒來,一切應該都會變好的吧?
此時,營帳外的空地上。
月光透過樹葉間的空隙,斑駁的撒在夜語非身上,他正站在那里,一襲黑衣,似乎要與眼前這無邊無際的黑暗都融為了一體似的。
“消息可靠嗎?”夜語非緊緊的蹙著眉,輕聲問道。
“那邊剛剛飛鴿傳書遞來的消息,不會有錯。”一個黑衣人站在他的眼前,也緊緊的看著他,臉上有些憂容。
“父皇他……人現在怎么樣了?”夜語非語氣淡淡的,眸底卻藏了一份轉瞬即逝的擔憂。
那是為他的父皇,更為他們父子以往的親情,可如今卻不得不兵戎相見。
“人并無大礙,只是身子還虛著,調養一陣便可恢復了,畢竟那藥除了讓人弱一陣,也沒別的用處了。”
那黑衣人頓了頓,接著又小聲說道:“王爺,那下藥之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不想讓皇上今日出戰,可能是怕皇上會一時心軟放走您,而今天太子夜寒風也沒有來,來的人偏偏又是他的手下梨落,只怕我們是計劃外漏讓人給算計了。”
夜語非怎會不知今日夜寒風沒有來,是有人在從中作梗?只是這件事軍中明明只有他和闕溪知道……
這個奸細到底會是誰呢?夜語非想著想著,思緒忽然有些亂。
那黑衣人看出了夜語非心里的矛盾,當即上前彎腰拱手道,“王爺,知人知面不知心,特別是相識不久的人啊,王爺您可更加要注意啊,我們的計劃再也不能功虧一簣了。”黑衣人言語中有點勸慰的意思。唉,王爺這么多年深陷與皇宮的內斗中也是很不容易吧!
“那……你可查出來是下毒何人所為了嗎?”夜語非心下有點煩躁,故意岔開話題道。
“還沒。”那黑衣人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之后,有些緊張。
“為了方便調查,我軍可能要先暫駐在這里幾天,你回去之后,趕緊啟用我們在大千國的所有暗線,務必揪出此事的幕后之人。”夜語非袖中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側額青筋隱約可見。
“是。”那黑衣人有些被自家王爺的怒氣給嚇到,聲音透著點虛。自己從未見王爺如此生氣過,許是真的太在意王妃的安全了吧。于是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垂眸做了個揖便要退下。
“等等——”夜語非語氣有些猶豫。
黑衣人驀地停住腳步看向夜語非。
“沒什么,走吧。”夜語非終究是什么都沒有說。
黑衣人納悶了一下,也應聲退下了。
漆黑的夜空綴滿了繁星,夜語非負手獨立站在空地上,目光所及之處卻始終有一層縹緲的云霧,讓人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
而在這片密林的另一處。
有一芳華女子身著一襲白衣,面圍白巾,眉如遠黛,眼若流珠,長發過腰,遺世獨立。如銀的月光灑滿了身,在氤氳霧氣中恍若仙人。
“該處理的人都處理好了嗎?”那女子忽的開口問道,聲音冰冷。
而站在她面前正站在一大群的黑衣人。
“公主請放心,事情都已經辦妥了,沒人查得到是我們所為的。”為首的一黑衣男子斜嘴笑著說道。
“那皇上的毒解了嗎?”女子看著面前的黑衣男人淡淡的問道。
黑衣男子聞言,趕緊拱了拱手說:“回稟公主殿下,莫玉成已經解了皇上的毒。”
“恩,壞事的終究是他啊,可本宮還是舍不得動他,算了,告訴隱藏于夜語非軍中的那人,暫時先不要回來大千國了,他已經被夜語非給盯上了,在這里萬事要小心。”那白衣女子當即抿了抿嘴說道。
“既然夜語非已經盯上了我們的暗衛,那我們要不要動他的女人?畢竟元思璃一介女流,并沒有武功,應該很好對付才是?”黑衣男子當即建議道,語氣中透露著一絲自負。
“先不用,留著或許還有用處,她現在不僅是夜語非的女人,還是十七心心念念的人呢,本宮最后可是要利用她來控制十七的,現在就暫且留她一條命吧。”
“是,公主!”黑衣男子恭敬應道。
與此同時,大千國內的皇宮。
皇上經劉公公扶著站在花梨木步錦支的窗前,賞著這御花園中世上僅有的牡丹花,臉在皎潔的月色下更顯蒼白,整個人有如弱柳扶風,猶帶病容,看來真真是到了人生的盡頭了。
就連此刻他心里都是如明鏡似的,他在這世上已經活不了幾天了,可惜,太子卻一直想他死,而賢王卻已經離他而去了,越是到生命的盡頭,他就越是會回想起從前。
這牡丹花是當年蘭妃還在的時候,他親自命花匠椎心泣血,培育多年才得到的,世上僅有這幾株。月色下層層疊疊的花瓣會折射出層層疊疊的光彩,真真的是千嬌百媚啊。
這也是蘭妃當年最喜歡的花了,因為這花世上唯她獨有,代表了他對蘭妃深沉的愛——“一生一代一雙人”,他現在至今還記得蘭妃當年每每來到御花園時,見了這花臉上歡喜的表情。
可如今……一切都已經人去樓空,物是人非了……
牡丹花猶在,可最愛的佳人卻已經不在了。
“咳咳”——一陣微風拂來,皇上頓時受不住的咳了起來,連帶著頭也晃,一晃就覺得頭很疼很疼,不得不回床休息,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個九五之尊,甚至連老年人也不如,倒像個已經快要死的人了。
只是,皇上此刻眼底的憂傷,有多深,有多濃,只怕他自己也意識不到。
“扶朕回乾德殿吧!”皇上淡淡發話。
“是!”一旁的劉公公立馬應道,然后趕緊扶著皇上離開了這御花園。
第二天,夜語非的軍帳內。
這時,帳門一挑,闕溪忽然走了進來,見自家王爺正坐在主位上出神,便趕緊上前拱了拱手。
夜語非此刻一見闕溪,忽的就想起來昨晚莫玉成偷偷喬裝打扮前來勸自己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難道自己軍中的奸細真的是他嗎?不過,上次要不是這個家伙的話,自己也不會這么武斷!
“查到了?”夜語非當即輕聲問道,眼中卻都要噴出火來,倒是要聽聽他等下會怎么說。
“啟稟王爺,在皇上吃的食物里下毒的是個小侍女,在皇上毒發后就失蹤了,幕后的人……未能查到。”闕溪說完這些,只覺得自己的背后忽然有一股涼氣襲來,不禁打了個顫。
他怎么感覺今天王爺看他的眼神很不同呢?難道是他暴露了什么嗎?
“闕溪,你該知道,本王問的……不是這個。”夜語非冷冷道。
闕溪頓時一愣,接著說,“那下毒之人,末將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消失的,不過這點雖然可疑,但是……”
說著,說著,闕溪的神色忽然有些猶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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