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竺乖巧地點頭答應，拿出了一本玉簡。“異人還給了我一本戰技，說可以讓我學，可是爸爸我有好多不懂。爸爸……”
“給爸爸看看。”
王靜竺引導了追風劍訣玉簡，給老爸灌頂。
王國裕發現自己在十分鐘內就學會了一部高深的劍術，不由連聲驚嘆。然后就發現女兒說不懂什么的，完全是為了哄他開心。這樣灌頂還能不懂？
“你這個調皮鬼！”
“爸爸，開心嗎？”
“哼！有什么好開心的？”王國裕傲嬌起來。“這些異人太自私了！如此神技，竟然不肯拿出來。若是孩子們都能這樣讀書，豈不是人人都是博士后？”
“老爸，你多努力，聽說只要修為足夠高了，自然就會制作玉簡了。”
“真的？”
“必須是真的。老爸，我國的教育事業就全靠你了！”
王國裕瞪眼。他一個人能制作多少個玉簡？全國學生上億……
王靜竺又故作苦惱地說：“爸爸，異人說了，我的團隊至少要五個人，才會給任務呢。”
王國裕不假思索：“不如叫上你老媽、小嫻、你哥。這樣我們就有五個了。”
王靜竺不滿道：“五個人只是最低要求，一定只能接到最低級的任務。我不要。”
“最多再叫上你蘇伯、你師父他們一起修煉。不能再多了！記住，這件事絕對不能叫外人知道。”
王靜竺：“蘇伯和師父他們就不是外人了嗎？”
王國裕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們三家從你太爺爺那一輩兒起就是一起討活的兄弟了。你爺爺死得早，你奶奶又體弱多病。若不是你劉爺爺和蘇爺爺養活我，我根本長不大，哪還能有你？他們還教我唱戲，傳我養家糊口的手藝，對我恩重如山。”
王靜竺撇嘴。“爸，我們三家要好，明明是你和師父、蘇伯伯打小就一起挨打打出來的情義，非要扯到兩位已故的爺爺情分上去。”
王國裕急眼。“什么叫一起挨打？是我們打別人！我跟你講，竹子，我們小時候，我，你師父，你蘇伯，就是這條街上三個小霸王……”
王靜竺捂嘴直笑。
蘇伯有一次喝醉了，說過：我們小時候太皮了。戲班里一代一代傳下規矩，要摁在板凳上扒了褲子打P股。一起犯錯的人就要趴成一排，一起挨打。我爸和劉叔兩個大老爺們沒辦法同時摁住我們三個娃。剛把我摁下去，那頭國裕提起褲子就跑了。劉叔剛把國裕提回來，柱子又跑不見影了。后來我爸想個缺德辦法，把我們三個捆成一圈拿小竹條抽。我們仨就蹦啊跳啊，轉圈圈躲……
想想那畫面，王靜竺就想笑。
偏偏每次蘇伯伯還特別得意，說他有多聰明，每次眼看著竹條落下來了，他就扯著王國裕往旁邊轉圈蹦，他倆一蹦，倒是躲開了。師父劉柱不想動也只能跟著轉圈，然后好巧不巧剛轉過去就挨一竹條，轉過去又挨一竹條。所以，每次挨打，師父挨得最多。
王國裕跟王靜竺解釋不清，臉都急紅，跺跺腳，轉身走了。“你給你蘇伯、師父打電話，請他們都過來吃飯。我買酒去。”
該死，怎么又說酒。
都怪蘇前進那張大嘴，一喝醉了就胡咧咧，說什么天天被按在凳子上打。明明是我們先去揍了別人，才……不說兄弟們一起揍人時有多威風，說什么挨打有多慘。真是的！
街對面就有超市。
王國裕不一會兒就抱著一箱白酒一箱牛奶回來了。
放好白酒和牛奶，王國裕把王靜竺拉到樓上房間里，關上門。
“竹子，你先前給家里買的米是不是也很特殊？這個月，我和你麻身體好了許多。我這力氣也大了不少。以前我這嗓子一吊高音就破，現在，輕松就上去了。”
靈米特殊不是顯而易見？誰家大米用高壓鍋煮兩小時，不用高壓鍋就煮不熟？
王靜竺點頭。“嗯，是異人給的靈米，比尋常大米營養好，有養生的功效。”
王國裕瞪著王靜竺。這豈不是說，女兒與異人結緣有些日子了，這死丫頭竟然現在才說。一定是實在拉不到任務隊伍，才想自家人。唉，這丫頭白養了……算了算了，不能細想。細想肝疼。
“我剛才仔細想了想。竹子，你蘇伯和你師父，我是信得過，可是，雁過必留痕。”王國裕又憂心起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若是誰不小心說漏嘴，叫人知道這些好東西的源頭是你……他們找不到你背后的異人，恐怕會找你麻煩。”
王靜竺笑了笑。“爸，別擔心。他們奈何不了我。我有異人護著呢。”
王國裕無視了王靜竺的自信。“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說是你接觸了異人，你要說是你哥。一會兒你媽和小嫻回來，也這么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明天去找你哥，讓他把這事兒扛下來。”
王靜竺連忙搖頭。“不行不行。這樣一來，萬一事情泄露，哥哥就危險了。”
王靜竺不怕泄露秘密，是因為她筑基了，有底氣。若是換成哥哥王競波……這絕對不行。
王國裕卻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兒子背鍋，拿出了大家長的做派，根本不給王靜竺說話的余地。
“明白了嗎？你哥被異人選中了，成了異人弟子。你哥學會之后，傳給了你，也傳給我了。”
“爸，這絕對不行。這會害死哥哥的。爸爸，你不知道，其實異人已經改造了我的身體，我現在一個人能干掉一個排，我不怕……”
“閉嘴！就這么定了！”王國裕板起臉來。
王靜竺：“就算你這么說，別人也不會信。我學了異術，已經是異人了，可哥哥還是個普通人。”
王國裕笑道：“事情很簡單。你哥得了功法后，怕這事兒有危險，不敢嘗試，就哄著你當小白鼠。你從小就聽他的話，傻不愣登就學了。所以你哥現在還沒開始修煉，他要等確定這功法確實無害才開始修煉。對，事情就是這樣的。”
王靜竺瞠目結舌：爸，你這樣對哥，就不怕失去這個兒子嗎？
莫名就成了拿自己妹子做試驗的陰險小人并被老爸硬扣上一口大鍋的王競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