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你為何在我師尊的洞府之中?”
老者年紀最大,也是第一個回過神來,舉起手中的黑旗,皺著眉頭問道。
陳莫白一聽,心中暗叫糟糕,臉上露出不好意思。
由于仙門之中,未經主人許可,不得探查對方的修為,所以他也不知道兩人的境界,但感受靈力波動,應該和自己相差不大。
而且這一老一少進入這座洞府的方式,一看就是掌握了正確的鑰匙。
他雖然是無意中進入水府,但畢竟也是占據了這個寶地修行了幾天,現在被人家主人的弟子當場撞見,還是感覺有點難為情的。
“老人家莫怪,我也是無意中進入,馬上離開。”
陳莫白就想要離開,但突然見到進入水府的一老一少相隔陌生的姿態,突然之間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原來如此,碧水大陣沒有被損壞的痕跡,小兄弟說是無意闖入,應該是真的。”
老者晃了一下手中的黑旗,檢查了一下護住整座洞府的大陣,又確認了三座偏殿的禁制完好,松了一口氣,對著陳莫白點點頭。
“老夫這就放開陣法,小兄弟出去就行了。”
說話之間,陳莫白就看到前殿大門口,籠罩水府的光罩浮現出一個直徑兩米的洞,但外面的水流卻并沒有涌進來,似乎被無形的力道擋住了。
在一老一少兩人的目光注視,而且明顯是送客的態度之下,陳莫白雖然心中有懷疑,但還是輕輕點頭,穿過了兩人之間,走到了洞口。
就在陳莫白快要跨過光罩洞口的時候,一道青色的光華好似潑天而出的墨水,從他握緊的掌心傾灑而出,化作了一套籠罩全身的木甲,將他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咄!咄!咄!
三根黃褐色的長針不知何時出現,針尖帶著暗黃的幽芒,刺在了陳莫白的身前木甲上。
“不就是擅闖民宅嗎,竟然下如此毒手,還有沒有王法了!”
陳莫白回頭,看到面目普通的少年一手拿著針匣,一手掐訣,眼神冰冷的樣子,不由得勃然大怒。
仙門統治的地元星,對內秉承上一個文明的法制。
殺人是重罪。
這一次若不是“木甲符”已經被陳莫白預啟動,受到攻擊自動激發,恐怕他已經命喪當場。
“還不動手!”
褐衣少年見到自己的法器被擋,而陳莫白又是“殺氣騰騰”的樣子,生怕對方有什么兩敗俱傷的手段。雖然他已經練氣六層,但在破開禁制之前,不想要浪費太多的靈力。
于是一邊從針匣之中又抽出了三根長針,一邊向著老者大喊。
“好,看老夫的神雷!”
老者聞言大喝一聲,眼中厲芒閃爍,揮動手中的黑旗,向著陳莫白一揮,隨后另一只手從袖口之中甩出了一張幽藍的符紙。
但這張符紙對準的方向,卻是褐衣少年。
只聞得霹靂聲響,褐衣少年怒罵一聲,然后強行逆轉靈力,將本來已經被他駕馭準備射向陳莫白的飛針調轉針頭,刺向了老者。
就在陳莫白一臉莫名其妙之中,褐衣少年被老者的神雷擊中,面色不甘的倒了下去。
而他的飛針,則是被老者揮動黑旗操縱的水府陣法之力擋住了。
“叮叮叮”的響動,飛針掉落在了地磚之上,針頭直直插入,可見其銳利。
“哈哈哈,就憑你區區飛針門的三流傳承,竟然還想要和老夫平分這座秘境的收獲,這里可是無法無天的東荒。”
老者大笑聲中,再次揮動手中的黑旗,駕馭著碧水大陣想要將陳莫白殺死,但后者“木甲符”的力量還沒有耗盡,擋住了撲面而來的水波。
“這里到底是哪里?東荒?仙門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中可沒有這個地名?”
陳莫白本來還沉浸在老者和少年翻臉無情,互下死手的巨大沖擊之中,但掌心木甲符靈力耗盡,開始燃燒的灼熱令他瞬間蘇醒過來。
老者的修為不知,但他手中的黑旗是這座水府大陣的中樞,可以駕馭整座大陣的力量。
雖然這座碧水大陣沒有殺傷之力,但陳莫白一旦被困住,像褐衣少年那樣挨上一擊雷符,下場肯定一樣,死的不能再死。
生死關頭,陳莫白沒有任何的猶豫,將一張早就準備好發動的青箭符爆發而出。
嗤嗤嗤……
整整五根青色的長箭好似藤蔓一般從虛空浮現,以極快的速度覆蓋了老者所在的范圍。
“哼,如果在水府外面,老夫肯定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