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白:“結嬰一定要靠外物嗎?”
公孫結綠:“仙門歷史之上,元陽老祖算是唯一一個沒有使用靈物結嬰的,但就算是他,也需要界門送去太陰星,才能夠丹破嬰出。”
陳莫白:“不是還有長春功的修行者嗎?”
公孫結綠:“哪怕是練成長春功的修士,也不會排斥結嬰靈藥,因為有些關卡你不服用丹藥的話,就算是可以重來無數次,也還是邁不過去。”
陳莫白聽了,面色恍然,卻是第一次知道這些。
隨后他微微一笑,說了一句令得公孫結綠呆愣在原地的話。
“那么,我就來試著成為第一個吧。”
什么第一個?
不依靠外物,純靠自己結嬰!?
瘋了吧!
你以為你是元陽老祖嗎!那可是先天純陽之體,以仙術補天洗練成仙靈根的最逆天資質,根基之渾厚,天賦之卓絕,毫無爭議的仙門第一人,曠古爍今!iuxz
你雖然號稱化神之資,但和元陽老祖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咦……眼前這個家伙……好像……似乎……
念到這里的時候,公孫結綠突然想起,陳莫白修煉的是元陽老祖修訂過的純陽卷。
如果真的將純陽法身修煉到圓滿的話,是有可能將資質洗練成小半個元陽老祖的。
也就是修煉出來的是后天純陽之體,不如先天。
但就算是如此,也是不得了的絕頂天賦了。
這么說來的話……
他那句好像也不是什么大話!
公孫結綠意識到這一點之后,看向陳莫白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這個家伙,該不會真的能靠自己結嬰成功吧!
這樣子想著,公孫結綠感覺仙門對于他來說,好像是沒什么用了。
化神之資,恐怖如斯!
生平第一次,一向自詡為天賦出色的公孫結綠,對一個年輕人的天賦產生了羨慕嫉妒的情緒。
這下子,本來逮捕立功的好心情都消散了大半。
陳莫白看著公孫結綠一言不發的向前走,不由得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剛才那句話好像是有點太高調了。
不過他在仙門一向都是這種人設啊!
跟著離開的時候,陳莫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面色微微一變。
不對啊,新霽大師不是說丹霞城之中有個飛升教兵解轉世的邪人嗎?
余天光輕易的就被公孫結綠鎮壓了,顯然不是。
如果余天光不是的話,那么為什么作為飛升教余孽的他被帶走,邪人還沒有出手呢?
這是不是就代表著……
陳莫白想著想著,覺得余天光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
但他這樣子想的話,也沒有辦法幫余天光脫罪,仙門是講究證據的。
陳莫白跟著公孫結綠回到山下的時候,林隱已經在指揮著隨同過來的補天組成員撤銷之前布置的陣法。
藍海天帶著一個手鏈,手鏈的另外一端連接著余天光的手銬,在被押解到王屋洞天之前,就由他負責親自貼身看守。
畢竟余天光的身份不一般,需要經過完整的審判流程之后,才能夠真正定罪。
陳莫白回來的時候,感覺好像有一道暗處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
不過左右一看,卻是沒有任何發現。
陳莫白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余天光和藍海天的身邊坐了下來。
“他被公孫副部長釘住了金丹,無法動用靈力,由我一人看守就可以了。”
藍海天還以為是陳莫白深怕余天光逃脫,
讓舞器道院蒙受不白之冤,開口笑著說道。
“無論審判的結果如何,余真人與我有恩,這一路上我會護送他,不讓他受苦。”
陳莫白選擇遵從自己的本心,做出了這個選擇。
他這句話一出,一直閉著眼睛的余天光猛的睜開了眼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但隨后就是嘆息著低頭。
“既然如此的話,就勞煩陳兄這一路之上與我做個伴了。”
藍海天也沒有拒絕,笑著邀請陳莫白坐下來。
由于沒有預料到逮捕會這么順利,所以他們還需要再等一會,才會有仙門的飛艇過來。
“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證據,能夠讓正法殿如此果斷的出手,甚至還拉上我過來逮捕余真人。”
陳莫白心中有了疑惑之后,就覺得余天光被認定為飛升教余孽的事情,程序上有點問題。
仙門之中,想要將開元殿的議員定罪,首先需要開元殿發布官方通告,將他議員的身份剝奪,然后才能夠由正法殿動手逮捕。
直接逮捕開元殿議員的例子也不是沒有,都是戰爭時期事權從急,又或者是化神老祖直接下令,像現在這樣的和平年代,這種越過程序直接動手的,陳莫白還真沒有聽說過。
“陳兄,我們過來之前,突然得到了一張神秘的字條。”
藍海天卻是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了一句令得陳莫白心中咯噔的話,不過他面色不變,故作驚訝的問道:“什么字條?”
“正好我還留著,陳兄請看。”
藍海天將陳莫白用報紙上的字拼湊起來的字條遞出,后者拿起一看,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余真人可不像。”
陳莫白想了想,說了這句話,然后重新將字條遞了過去。
不過藍海天接過之后,做了一個令得他非常驚訝的動作。
“余真人,你也看一下吧。”
余天光本來就有好奇心,不過他想著自己是冤枉的,要好好表現,所以在藍海天遞紙條的時候,故意閉上了眼睛,以示不偷看。
但現在既然藍海天親自讓他看,余天光也就睜開眼睛了。
他一看之下,面色劇變!
“我不是!我若是的話,肯定當場就把你們三個給鎮壓了,不受這個鳥氣。而且進了王屋洞天,兩位化神的眼皮底下,我反倒是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余天光的話讓陳莫白十分贊同,如果他是飛升教兵解轉世的邪人,那肯定是在暴露的一剎那,就想辦法掙脫仙門的束縛,逃出地元星。
“二十三年之前,我在丹霞城執行過一個任務,那次正好與陳兄一起聯手,斬殺了所有的飛升教邪徒,但需要保護留下的目標,卻被一個神秘的金丹真人給帶走了……”
藍海天講起了那一樁舊案。
“不可能是我。”
余天光聽完之后,憋出了五個字,但他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不是他。
“事后經過我們的調查,仙門的金丹真人沒有一個人在那個時候在丹霞城,所以嫌疑人只能是在丹霞城本地的。”
“不是還有釋清嗎!憑什么就認準我了!”余天光聽了藍海天的話語之后,直接就脫口而出。
“對啊,還有個釋清真人!”
藍海天卻是笑著拍了拍手,陳莫白看到他這個動作,皺起了眉頭。
“上個月,因為修煉禁術入獄的谷長風突然招供,說他把吞神術抄寫了一份給你,你也同樣修煉了這門禁術。”
“不可能,我可以發誓自己沒有修煉吞神術!”
余天光說話之間,
就要直接舉手發道心誓言了。
“余真人且慢,谷長風可是也發了道心誓言,表示你肯定修煉了吞神術,在正法殿的問心符之下,可以確保他沒有說謊。”
藍海天阻止了余天光發誓,并且說了令得他眼神呆滯的話語。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沒有修煉吞神術……”
說這句話的時候,余天光已經沒有足夠的底氣了。
因為谷長風既然能夠在道心誓言和問心符之下還沒有死,就代表著他說的是實話。
但余天光也可以肯定,自己的記憶中,真的沒有有關吞神術的任何修煉內容!
“陳兄你怎么看?”
這個時候,藍海天突然開口向著陳莫白問道,后者思考了一會之后,給出了一個回答:“有沒有一種可能,余真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之下,修煉了一門神識之術,他以為是正常的仙門之法,但實際上卻是禁術!”
啪啪!
陳莫白說完,藍海天突然鼓起了掌,他用一種非常意外的表情對著陳莫白點頭。
“不錯,這也是我們分析出的可能,那么問題就來了,余真人修煉的哪門神識之術,是吞神術呢?”
藍海天的話一說完,余天光已經立刻回憶起來,他將自己從高中練氣七層之后所有看過的,與神識有關的書籍名稱都一一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