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家紙扎鋪

第74章 他的,未婚妻?!

半小時后,吳秋秋和肖景辭坐在一個亭子里。

余顧和潘宇飛則是在外面等待。

“我尋思,咱倆怎么就成守門的了?那小姑娘真沒事?”

余顧看了里面一眼。

兩人雖然面對面坐著,但是沒有任何曖昧的氣息流轉。

相反,隱隱形成了一種對峙的局面。

他沉思了瞬間。

“我倆把她帶來的,一定要把她平安帶走。”

“你還真把她當你學生了?不就半個月軍訓,沒見你照顧其他人。”潘宇飛翻翻白眼。

他和余顧認識了十幾年。

說實話,余顧這人挺淡漠的,自從余顧母親離世,父親取了小三以后,就徹底和家里鬧翻了。

平時也不是啥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人設。

偏偏對吳秋秋挺上心。

余顧搖搖頭沒說話。

吳秋秋這邊,和肖景辭對峙良久。

最后竟然是肖景辭先開了口。

“吳小姐,我們如果一直不開口,天就要黑了。”

他左眼眶已經青了。

但整個人身姿挺拔,坐著也自帶大佬氣質。

他發現眼前的小兔子好像比想象中更加沉得住氣。

方才大哭大鬧好像是他記錯了。

“你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天池?”吳秋秋問道。

“難道不應該是我先問你問題嗎?”

肖景辭反問。

他可是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頭。

“你問。”

吳秋秋大方點頭。

“好,那請問吳秋秋小姐,方才對我那種態度是為什么?我記得我和你并不熟,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一丘之貉,我和誰又是一伙的?”

肖景辭語氣不急不緩,字字吐來,帶著一種平靜的壓迫感。

讓人不得不認真思考他的話。

吳秋秋觀察著肖景辭的神色。

他眉宇間確實縈繞著淡淡的困惑。

似乎自己方才的話,確實帶給他很多疑慮。

難道肖景辭真的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吳秋秋心里也沒底。

不,她不能隨便相信別人。

肖景辭在社會打拼多年,要想不被她發現破綻太容易了。

只不過,這次見面,吳秋秋發現肖景辭眉心的黑色氣息重了一些,就連那股金色的純陽之氣,都被掩蓋了一絲光芒。

她看不大懂,畢竟道行不深。

卻也清楚,他被小人所困,肯定不是啥好事。

“回答你之前,我想你先回答我先前的問題。”

吳秋秋沉默了剎那,繼續說道。

肖景辭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擊。

似乎這代表了他在思考。

“一個朋友。”

他回答。

“朋友?”

吳秋秋心里一緊,趕緊追問:“他人呢?”

“她說不舒服,然后保鏢就帶著她往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肖景辭緊緊盯著吳秋秋的眼睛。

他發現吳秋秋對他口中的這個朋友,似乎很是急切。

這又是為什么?

“走了?”吳秋秋神情一黯。

這種感應,恐怕是雙向的。

她能感應到,對方必然也能感應到。

所以,對方肯定也是察覺到她在接近,所以離開了。

吳秋秋閉了閉眼睛。

就差那么一點,她就能看到對方是個什么鬼了。

這種感覺,還不如她什么也沒感應到。

“怎么,你認識她?”

吳秋秋搖頭:“不認識。”

“所以,肖先生,你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肖景辭有那么一點疑惑。

“你不認識她,但你找她?”

“對,我找她。”

肖景辭盯著吳秋秋,沉默著。

雙方都沒說話。

“所以,吳小姐,事情又回到最開始的點,你得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要原原本本知道。我不喜歡被蒙在鼓里,所以,在知道事情原委之前,我有權利保持沉默。”

肖景辭說道。

這段時間,他有去打聽關于秦老他們上次做的事情。

但沒有結果。

他一直知道他那所謂的未婚妻身體不好。

這次非要來長白山,甚至帶上了秦老。

原本也不關他的事,可家里父親一定要他陪同,說培養感情。

他想,正好說清楚解除婚約的事情,順便問問上次去吳家村做了什么。

于是就陪同來了長白山。

還沒找到機會問,吳秋秋來了。

他那未婚妻也突然說身體不舒服,秦老和保鏢親自護送著離開了。

結果就是吳秋秋突然崩潰大哭。

他肖景辭不是傻子。

從各種蛛絲馬跡中間,已經隱隱猜到了什么。

他那未婚妻恐怕和吳秋秋真有什么關系。

不然為什么吳秋秋剛出現,她就身體不舒服?

又為什么吳秋秋不認識又非得找到她?

她們兩個彼此之間,必然有什么聯系!

他要弄清楚。

吳秋秋動了動嘴角。

“我不相信你。”

肖景辭眼眶有些許張大。

他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句話。

不相信他。

他突然失笑:“好吧。那我告訴你,你要找的人,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

“女的?”吳秋秋張了張嘴:“你的未婚妻?”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對方是肖景辭的未婚妻。

“嗯,現在你可以回答了嗎?”

吳秋秋潤了潤唇。

她現在確信,肖景辭是真的不知道這一切。

不然他不會這么急切的詢問。

只是肖景辭和對方是一家人。

這就注定吳秋秋沒辦法全部告訴他。

“我快死了。”吳秋秋眸子閃了閃。

肖景辭瞇了瞇眼睛,神情漸漸變得凝重。

他覺得,自己似乎要被顛覆認知了。

吳秋秋將事情挑了一些告訴肖景辭。

她壽命將盡這個不是什么秘密。

懂行的人都看得出來。

所以沒什么好隱瞞的。

事情牽扯到肖景辭的未婚妻,吳秋秋心想,肖景辭和對方是一家人。

自己說了肖景辭恐怕也不信。

“所以你來長白山,是為了找活下去的辦法?”

“對。”

肖景辭眼眸瞇起。

他知道吳秋秋不信任他。

很多事情并沒有告訴他。

“我只能說這么多。”

吳秋秋起身:“今天的事情抱歉,余教官不是故意的。”

“他是你的軍訓教官?”肖景辭問道。

“嗯,再見肖先生。”吳秋秋點了點頭。

見吳秋秋走了,肖景辭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沖鋒衣。

“吳秋秋小姐,今天我們聊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別人,同時我也會派人去查清楚。至于你說的那些,我善意提醒,不要全信,兩年后的事情,誰又說的準?”

吳秋秋看著沒病沒災的,突然說自己只能活兩年了。

任何一個正常人聽了都只會覺得玄幻。

肖景辭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才會信了半分。

但即便只是半分,他也會弄清楚。

也希望吳秋秋不要太過擔心。

“談好了?”

離開亭子,余顧便問道。

“談好了,謝謝你們。”

吳秋秋低著頭,神情晦暗不明。

“那咱們繼續游天池?”

潘宇飛試著說道。

“好。”吳秋秋抬起頭,表情恢復了明媚。

“哎,那就好那就好。”

潘宇飛抓了抓頭發。

余顧沒說話,只是跟在吳秋秋身后。

吳秋秋思考著。

人已經離開了天池,她勢單力薄,先不說追不追的上,就算追上了也沒辦法拿對方怎么樣。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白來一趟。

她要找機會和余顧潘宇飛分開,往深處去。

天池很美,吳秋秋無心欣賞。

潘宇飛拉著二人拍了很多游客照。

他點著手機:“哎老余,這張不錯,咱三個都拍的好看,回去洗出來。”

卻看到余顧四處張望著。

“你在看什么?”潘宇飛有些疑惑。

余顧臉色凝重:“看沒看到吳秋秋?”

“不在這嗎?”潘宇飛轉過頭,抓抓頭發:“我剛還看到在這,人呢?”

電話打不通,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人。

“人呢?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潘宇飛擔憂道。

就在這時,余顧收到了一條微信。

“余教官,潘醫生,我一個人散散心,不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