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有什么關系?
冥千夜瞳孔微瞇,寸寸逼近:“你,再,說,一,遍。”
森然,危險。
整個房間,血紅色的火焰浮光氤氳!
“我就……”感覺到周圍溫度的急劇攀升,慕九歌嗓音一點點轉低,“就,就是單純的在丹盟小住而已,只是碰巧在唔……隔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識時務者為俊杰啊!
只是莫名其妙,這男人不知道抽什么風……
但她現在還是順毛捋的好!
冥千夜抿唇,暗紅眸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再說了,丹盟總不能給每名弟子,都配一個單獨的院子吧?”慕九歌想哭,“你講點道理好嗎?”
男人冷傲面容瞧不出端倪,但周圍空氣中的火氣,明顯在一點點散去。
隨后,一語決斷:“不許再夜宿丹盟。”
“憑——”慕九歌反射性地反駁,但一見男人那幽暗的眼神,無語擺手,懶得跟這偏執狂一樣的家伙計較,“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行了吧?”
這男人,搞什么,管的比老爺子還寬?
真的惹不起!
“嗯。”冥千夜垂眸,淡一聲。
慕九歌聽得男人那頗為勉強的腔調,惱道,“你到底是個什么人啊,有你這樣的嗎?胡攪蠻纏,霸道強權,你真的是冥千夜,冥王殿下?”
慕九歌嚴重懷疑!
和她從旁人耳中聽到的,完全是兩個人!
冥千夜跟沒聽見似的,上了床,一把摟過少女攏在懷中。
“喂——”慕九歌去掰男人枕在她后頸,繞至前方的手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她光明正大地住在丹盟,獨居一室,這男人像捉奸一樣殺至,現在卻將她綁到這什么地兒來,還……這算怎么回事?
雙重標準也不是這樣玩的吧!
“還有即便……那也是兩個人的事,不能你一人說了算吧?”在男人寬闊懷中,慕九歌那點陣仗,就似一只張牙舞爪的小奶貓,掀不起半點風浪。
沒回響……
奶貓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半天不得回應,慕九歌惱火之下,張嘴一口咬在男人手上!
“嗯——”輕輕的一聲悶哼從頭頂傳來,在黑暗安靜的寢室,格外清晰。
慕九歌是真的生氣了,毫不留情,用了十足的力氣,只一下,她便嘗到了鮮血的氣息!
可男人箍住她的手,不松反緊,就和少女越咬越用力一樣,緊合,不放。
兩人作著一場無聲的較量……
“你是我的。”
黑暗中,暗啞一聲響起。
就先前的一系列問題,男人回答了她這四個字。
慕九歌一愣,牙齒不受控制一松僵住,殷紅的鮮血,將她的唇瓣染出火焰般的色彩。
妖糜,奪目。
男人嗓音低低,在黑暗中響起:“這個世上,本王從不以為,有什么人,什么東西,是完完全全屬于我的,當然,我也從不渴望任何。”
最后一句,帶著輕蔑與不屑。
隨后,男人淌血的手一點點緊收,灼熱氣息徜徉少女耳畔,一字字:“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想逃,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