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馬屁都拍到馬腿子上了，我陪你去還不行嗎。”慕九歌白眼，“什么時候來著。”

師兄與她提了一下，東西她也是直接給師兄的，沒問具體時間……

“就今晚！”蕭無靈興奮拽拳頭。

“今晚？”慕九歌一愣，隨后無情搖頭，“那不行！”

還未來得及笑的蕭無靈傻住，俏臉拉得跟驢臉一樣，有些泄氣：“為什么？”

“這個，一言難盡……”慕九歌指尖輕撓額頭，含糊一句，“我待會兒考核完，還得去一個地方，有點事情要處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解決，額……不去會有麻煩事。”

她坐下，端起茶來喝一口，緩解緩解。

那尷尬勁兒又上來了……

還有，這事可千萬不能傳老爺子耳中去，否則，她就是全身長滿嘴，都解釋不清的！

蕭無靈眨眨眼，倒鮮少見慕九歌如此頭疼模樣。

她忙追過去，有些擔心地問道：“你要去哪兒啊，有什么麻煩，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呢。”

想了想又道：“這樣，我和慕姐姐你一起去，你做完了事，我們再去千靈閣。”

“不用了。”慕九歌呵一聲干笑，擱下茶杯，“你幫不了我。”

蕭無靈笑得一臉可愛，“慕姐姐，你跟我還客氣，再說，這滿京城，有什么地方難得到我的？就沒我蕭無靈不敢去的地兒。”說完她嘿一笑，補充句：“還是有一個地方除外。”

“哦？”慕九歌笑看她一眼。

這個腳踏妓館，拳打青樓的丫頭，也有不敢去的地兒？

“什么地方？”慕九歌有些好奇，多問了一句。

蕭無靈屁股一扭挨著坐下：“紫夜王府。”

“咳——”

慕九歌嗓子噎了下。

這倒霉丫頭，她要不要給她一個“驚喜”……

蕭無靈瞧慕九歌那詭異表情，好一陣尷尬，眉毛扭成了毛毛蟲狀，忙解釋道：“不是！那不是我膽小，是沒人敢無請亂闖紫夜王府好嗎？”

“冥王殿下的地盤，那可是閻王殿，連皇帝陛下都不敢隨便去的。”

慕九歌端起茶水，默默地喝上一口。

她算不算死里逃生出來……

“哦扯遠了，慕姐姐你要去哪兒來著？”蕭無靈話說回來。

慕九歌擱下杯子：“紫夜王府。”

“嘩啦……”

一陣桌椅搖動的聲音，蕭無靈一屁股滑坐到了地上去。

“這個，今天的天氣不錯哈，適合踏青，出游，慕姐姐，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那個……我從精神上支持你。”蕭無靈東張西望著，邊說邊往門外挪。

慕九歌纖手托著下巴，嘴角憋笑，看著蕭無靈那笑成花兒一樣的俏臉，一點點消失在眼前。

她理了理衣裙，慢悠悠地撫平衣袖上的一片褶皺，心上默念：一，二……

在慕九歌默至“三”的時候，蕭無靈回來了，垂頭喪氣。

小丫頭聾拉著腦袋，跟游魂一樣，到慕九歌身前，抬起那張生無可戀表情的臉：“慕姐姐，你逗我的對不對，你去紫夜王府干什么啊，不去行不行。”

那一字一抖的嗓音，都要哭了。

她不想英年早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