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練武臺上上演了西山營里慘無人道的熟悉一幕。

“啪——”

“啊！”

蔚曦就跟跳舞似的，被抽得滿臺子跑。

最慘的是，每次剛找到下臺去的機會，就被慕九歌一鞭子圈著拽回來，拖回來繼續打。

“我的個親娘啊，這速度，這抗性，這力量，她真的是一個五階靈師嗎？”

“本以為是個軟柿子，沒想到，蔚師姐這次是磕到了金剛石啊。”

“硌，硌牙……”

不少學生那是看都看不下去了，捂眼別開頭。

蕭無靈嘖嘖搖頭，“實慘……”但她嘴角，卻是大咧咧地揚起，誒她還真沒什么同情心。

莫風華那妖美的面龐黑得跟什么似的。

沒用的東西！

“慕九歌，你夠了！”最后是赫連墨軒他實在看不下去，開口阻止慕九歌即將落下來的長鞭，“別太過分，你剛入學院，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適可而止就可以了。”

慕九歌卻只一聲冷笑，“有你什么事。”

話音未落，手中長鞭一掃，再度將蔚曦一鞭掃得慘叫飛出。

“五皇子，眼睛是個好東西啊，我希望你有。”蕭無靈就在赫連墨軒身邊，不平一聲，“你沒看見蔚曦剛才對慕姐姐招招必殺，你怎么不說，現在慕姐姐就抽了她幾鞭子而已，不痛不癢的，又死不了人，這就心疼了？”

周圍人聽得，滿臉黑線。

前面半截說的倒沒什么錯，但你是從哪看出來的不痛不癢啊？

赫連墨軒俊眸凜過去，“蕭無靈，本殿下也忍你很久了！”

“嗨，那可真是巧了，我也是。”蕭無靈朝他微笑。

赫連墨軒懶得跟一個毛丫頭計較，他回眸轉向臺上，沉沉一聲，“曦兒，輸了就是輸了，認就是，勝敗乃兵家常事，沒什么可丟人的。”

“軒哥哥……”蔚曦不甘心啊，聽得赫連墨軒的聲音，更是忽覺得委屈。

她怎么可能打不過慕九歌這個廢物，這分明就還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一個被她兇兩句，話都不敢說的廢物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此時何止蔚曦懷疑人生，現場沒挨抽的那些學生們，臉色也不比她好到哪兒去。

“好了。”赫連墨軒看著她那樣子，也是真心疼，放柔嗓音，安慰一句，“我知道，算了。”

好在都不是致命傷，比華飛輕多了，算慕九歌這死女人還有點譜！

蔚曦再不甘又如何，總不能任由自己被打死吧？

她匍匐在演武臺邊緣位置，那張即便狼狽都依舊美麗的面龐扭曲，好一陣色彩變幻后，緩緩回頭，惡狠狠地瞪向提鞭朝她過來的紅衣少女，一字字，從牙縫中擠出，“我認……”

誰知，最后一個字，被“啪”的一鞭破風聲打斷！

沿著武臺邊沿呼呼一通滾！

“我……”

靠近的一眾學生，驚得跟兔子一樣齊刷刷蹦退！

“慕九歌，曦兒都認輸了，你干什么！”赫連墨軒怒發沖冠起。

那一襲火衣灼灼的少女鳳眸輕眨，滿臉無辜，好像剛那一鞭子不是她抽的一樣，“什么啊，我沒聽見啊，誰知道她是要認爹，還是認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