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是人話嗎？

如果這個話是別人說的，估計會立刻被噴死。

偏偏這話是慕九歌說出來的，現在滿京城的靈師，誰不知道，這家伙半個月的時間，就過了變態難的藍袍丹師筆試考核，簡直是禽獸！

但是這個話是她說的，他們噴倒是不會噴，可是想打死她啊！

罷了罷了……

可能，他們真的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慕九歌朝鳳姬微一笑，一字字：“問完了嗎，要不要我專程給你補一課，解答一些你所有的問題。”

鳳姬頓時一個寒顫，“不不不……不需要。”

他嘿一抽抽，趕緊低下頭去。

不遠處，一道身著紫色勁裝的嬌艷身影，站在高高的書架邊，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身側跟著的幾個，也都是俊男美女，他們投向這邊的視線滿是戲謔。

如此張揚奪目，除了莫風華一眾，還有誰？

謝容華皺著眉頭道，“風華妹妹，你說這慕九歌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么藥？”

“嗤。”有人不以為意一笑，“一群蚱蜢，跟唱大戲似的，地級一班的那些人是什么貨色，誰還不清楚嗎？臨時抱佛腳，整得跟洗心革面，要重新做人一樣。”

這話惹得幾人都跟著低低笑了起來。

莫風華嬌唇勾了勾，“蹦得最厲害的，除了跳梁小丑，還能是什么。”

“可不是。”謝容華也不爽，“這幾天整個學院都穿著瘋言瘋語，你都不知道，那些見風使舵的，都在說，刀神閣下的血脈果真非比尋常，未來可期……”

“……還說什么，說不定會超過風華妹妹你，很快就會取代你成為圣羽學院的第一天才。”

莫風華一張姣面瞬間青了一半，“混賬，一個聲名狼藉的丑八怪，什么時候，居然能和本小姐混為一談了，瞎了狗眼！”

“可不是。”謝容華冷一笑，“曦妹妹被重傷成那樣，現在都還在家里面養著，我們卻要容忍這丑八怪，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跳大神一樣，折騰得整個學院不得安寧，想來就生氣。”

謝容華，謝家的旁系血脈。

只是天資出眾，頗受家族厚待，甚至于一些靈寶，丹藥供給上的待遇，比謝喬喬這個嫡脈還好，又與莫風華，蔚曦等人混在一個圈子里，一貫自視甚高。

莫風華眼神很快淡下來，不以為意一嗤，“慕昊天又怎么樣，一個到了神境都隕落了的短命鬼而已，他比不上斗圣閣下，他的女兒，也只會被我莫風華踩在腳下。”

她莫家，凡事都得第一！

“妹妹說的是。”謝容華笑著附和一聲。

莫風華冷冷地看了慕九歌的方向一眼，“這么想去試煉之地？本小姐就讓她去。”她的口氣森冷下來，“等著看吧，到時候隨便找個由頭，便能捏死她。”

女子纖細五指緩收，“不過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丟下這句，她拂袖離去。

謝容華一想，也是。

沒必要現在冒著沾上紫夜王府的危險，去招惹慕九歌，到了試煉之地，他們隨隨便便使點手段，弄死一兩個人，不跟除掉雜草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