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眉宇間帶著幾分輕佻的青年和魁梧大漢對峙,給予玩家選擇勝方的時間。
“大地之怒·安格斯,這……這不是之前被殺的第九魔神的名字嗎?”
“同名也就罷了,連稱號都相同,是不是系統刷新BOSS的時候搞錯了,把他刷到光明陣營了?”
“天風王朝全是東方的姓氏,這安格斯顯得格格不入,絕對是打醬油的貨色,我投票柳白!”
眾多玩家紛紛投票柳白,選擇安格斯的占據少數。
“竟然這么瞧不起我大地之怒?”江寒感到十分受傷,決定以后有機會稱號要弄霸氣一點,比如蒼天之怒什么的。
沒錯!
如今的他,正是發揮無相面具的作用,將自己變為十大魔神之一的安格斯,甚至連武器外形,也通過神幻千變改成斧頭。
“我去!”
人群中,偽裝成光明陣營NPC的雷爾夫險些將江寒驚為天人,哭笑不得:“變成誰不好,非要變成大地之怒·安格斯,這不擺明了讓光明陣營的高層知道,你就是黑暗劍士嗎?”
他有點想不明白江寒意欲何為,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是刻意而為之。
“鏘!”
柳白拔劍,劍尖直指安格斯,自信一笑:“以閣下的實力,恐怕不是在下對手,不如趁早投降,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哦?”
江寒不禁挑眉。
洞察之眼!
浪蕩劍客·柳白(地級BOSS)
等級:100
生命:30000000
攻擊:6000063000
防御:3000032000
技能:劍術精通浪疊三連水之劍氣
簡介:常年流連于花叢的劍客,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作為地級強者,底蘊猶在
看過柳白的面板之后,江寒如臨大敵,失聲道:“地級強者!”
他很震驚,而且不是演的。
為什么自己明明表現出天級BOSS的面板,對方還敢大放厥詞?
腦子被藍鱗獸踢了嗎?
果然!
眼見對方驚慌失措,柳白臉色的笑容愈發燦爛,心中了然。
方才,他用偵查手段看了,對方竟然是天級BOSS,而且除了名諱稱號,其他全是問號,無法探查。
聰明如他,一眼便看出這是特殊道具的緣故。
原住民參與比武的年齡要求為三十歲以下,否則無法報名,而對方若是三十歲以下的天級BOSS,怎么可能此前名不見經傳,他連對方名字都未曾聽聞。
“你自己離開擂臺吧。”
柳白將劍刃橫置胸前,手指輕輕劃過劍的側部,目光平靜,高人風范盡顯:“我這浪花劍,劍長三尺五寸,乃是天級鍛造師耗費無數心血鍛造,其內加入水云晶、寒鐵礦等珍貴礦石,劍成之日,寒氣滾滾,鋒芒畢露,若是出戰,恐不得不沾血!”
“嘶……”
江寒倒吸一口冷氣,豎起大拇指,贊道:“好劍!”
說著,他展示自己手中黑柄紅刃的大斧,醞釀一番,沉聲敘述:“我這……狂龍斧,以昆侖精金輔以雪山之巔的萬年玄鐵熔煉九九八十一天鑄造而成,斧成之日,雷劫降臨,神鬼皆驚,若是一斧下去,恐天地劇顫,大道崩碎,縱使地級強者,亦必死無疑!”
這一刻,他娓娓道來,臉上露出緬懷之色,仿佛在回憶過往精彩紛呈的人生經歷。
狂龍斧!
這絕非隨意選取的名字,他足足思考長達兩秒的漫長歲月方才構思而成,頗不容易。
柳白臉色發黑,保持不了風度了:“你當我在和你開玩笑?”
“你當我在和你開玩笑?”江寒臉色發黑,保持不了風度了。
“死!”
“死!”
無法保持風度的兩人朝著彼此發起進攻,浪花劍與狂龍斧交錯,戰況異常激烈。
“嗤!嗤!嗤!”
下一秒,柳白衣物破裂,皮開肉綻,生命值急速下滑。
柳白臉色劇變,然而還沒來得及說再見,已然跪倒在地,死于非命。
“叮!”
系統提示:恭喜您擊殺100級地級BOSS浪蕩劍客·柳白,獲得獎勵:經驗2,聲望1000!
異常激烈的戰況瞬間分出勝負,江寒虎目含淚,撿起柳白兄弟為他準備的遺產,甚至在其中發現了一柄劍長三尺五寸的地級神兵:“柳兄弟,我真沒開玩笑啊!”
拳腳無眼!
這次的比武活動,明面上可沒有禁止擊殺對手,江寒肯定是不會錯過這么好的獵殺BOSS的機會。
“臥槽,這逼居然這么猛?”
“奶奶的,真是紗窗擦屁股,給我露了一手啊!”
“瞬殺,牛皮!”
“垃圾柳白,對得起我們嗎?RNM,退錢!”
觀眾席掀起軒然大波,眾人嘩然,完全不敢相信兩人差距竟然大到如此地步,有些場外消耗金幣押注柳白妄圖大賺一筆的,直接爆虧。
很快,有專門人員上臺清理尸體,而江寒則帶著裝備開開心心的走下擂臺。
“叮!”
系統提示:第一場比武大地之怒·安格斯勝出!
“叮!”
系統提示:第二場戰斗即將開始,請玩家在兩分鐘內選擇押注對象!
片刻后,擂臺上再次展開激烈戰斗。
江寒在下方默默看著,心如止水:“和我想的一樣……”
為什么他以安格斯的身份參賽未曾引來禍端?
因為天風王朝的帝王明顯生性多疑,做事非常謹慎。
這一點,從他對劍神發毒誓有諸多要求便可見得一斑。
不過,多疑未必是好事,就比如現在,他越是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對方越是不敢提前下手,導致計劃步驟被打亂。
究其原因,就是在利用對方的多疑。
與此同時,皇宮。
“呵呵……”
專屬帝王的書房內,林尚聽著下屬的匯報,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很狂啊,生怕朕發現不了安格斯是你嗎?”
大地之怒·安格斯!
這分明就是那個被黑暗劍士擊殺的倒霉蛋,如今黑暗劍士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冒充對方,在比武活動中肆意妄為,根本未曾將他放在眼里。
“下去吧。”
“是!”
遣退下屬,林尚習慣性的手指敲擊椅背。
一旁的太子林宣不解,小心翼翼地詢問:“父皇,為何聽之任之?”
在他看來,先下手為強!
如今黑暗劍士處于比武擂臺,他們安排強者埋伏四周,齊齊下手,對方理應毫無逃生可能。
“凡事,小心些總歸沒錯。”林尚淡淡道,“我聽說,你帶著葉雨歸去見劍神,已經和他打過照面?”
“是的,孩兒確實見過他。”
“所以,他為什么跑了?”林尚意有所指。
“因為……”
太子語塞,隨即明悟:“父皇教訓的是,孩兒明白了。”
具體情況完全不需要解釋。
葉雨歸就是帝王安排在他身邊,可見對于當時的情況,帝王一清二楚,眼下的發問,只是提點罷了。
“既然不能保證殺了他,就不需要著急。”林尚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緊接著語氣漸漸冰冷,殺意凜然,“黑暗劍士,就讓我看看,你究竟如何逃脫我布下的局!”
被看穿又如何?
這是陽謀,由不得他不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