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復雜的亂碼在不停地跳動，把江寒看得啼笑皆非。
如果真要算極限總戰力的話，確實是可以破億，但他從未想過官方準備得這么不妥當，搞個上限只有一億的測試儀器。
這不是瞧不起人嗎？
雖然我老實本分，但也是有尊嚴的！
“史詩級勸退！”
“一個字，絕！”
“足以被載入史冊的車禍現場，生怕玩家不棄坑！”
“哈哈哈，還是《永恒》官方會玩，實力驗證一江寒水屬于真實玩家，如果是自己人，具體多少心里有數，絕對不會搞出這種名場面！”
在短暫的懵逼之后，觀眾席哄堂大笑，包括場內的參賽選手，盡皆嘩然，噓聲一片。
今天絕對是游戲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咕嚕！”
狠狠地咽了口唾沫，陳安拿著話筒的人微微顫抖，手心出汗，努力想著怎么救場：“看來應該是儀器故障了，這并不代表一江寒水的總戰力上億，既然無法展示戰力，那我們跳過這一環節，進入現場抽獎，直播間的朋友們可以拿出手機掃描屏幕下方的二維碼參與進來……”
之后，就是一些互動內容，為了減少輿論熱度，江寒被請出舞臺。
“寒水兄，牛皮！”一壺老酒豎起大拇指。
這次可是現場直播，觀眾席無數雙眼睛都盯著的，結果官方搞出這么戲劇化的場面……
嗯，日后的點擊量有保證了！
“我什么都沒干啊……”
江寒擺手，表示無語：“就被請上去講了幾句。”
他覺得儀器出故障應該是另有原因的，并非僅僅只是戰力破億的緣故，但具體又講不上來。
“你游戲里究竟是靠什么超越我們這么多的？”一壺老酒忍不住追問。
他可以保證，正常情況下，《永恒》官方絕對不會鬧出這么荒唐的劇情，主要還是一江寒水強得非人，超越官方的預估太多太多。
“這個……”
江寒猶豫片刻，說道：“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
其實，他所倚仗的優勢，并非什么秘密，但尋常玩家總會將之忽略罷了。
經歷此前種種，他為玩家們的眼光感到憂心，不禁想給予提示。
“好！”
一壺老酒眼睛驟亮，立刻拍著胸脯答應。
旁邊的屠戮人間屏住呼吸，心頭顫動，特意斜過身子，嘗試仔細聆聽兩人的交談，生怕遺漏關鍵信息，后悔莫及。
若是掌握訣竅，或許他也能一鳴驚人！
環顧左右，保證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江寒小心翼翼地湊近一壺老酒，低聲道：“我靠的，是顏值！”
一番話，很輕！
倘若被外人聽了去，他怕引起動亂。
一壺老酒：“……”
屠戮人間：“……”
當開幕儀式結束，明日正式開始比賽，江寒起身返回總統套房，準備再去找劍神練練手。
只是比較遺憾的是，他縱橫天恒大陸的訣竅，一壺老酒沒能聽進去，不以為然。
他勸了！
可惜，人各有志！
返回總統套房，在門口江寒看到官方準備的午餐，那些香氣馥郁的菜肴全部放在長達三米的推車上，分上下兩排，總共二十幾道，非常奢侈。
“小伙子，等等！”
在江寒即便推門而入的時候，突然被人叫住，轉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鶴發老者，他身穿黑色中山裝，身材挺拔，眉宇間帶著幾分威嚴，再加上后方左右兩位身材魁梧的保鏢緊緊跟隨，彰顯出與眾不同的氣場，可見身份并非等閑。
“您好，老人家有事？”江寒禮貌回應。
“我是官方的董事之一。”老者慈眉善目，從懷中取出名片，“這是我的名片。”
江寒接過名片，掃過姓名一欄，頓時愣住了。
林凡！
這名字……
仙帝起步，強無上限！
確認信息沒錯，江寒正色詢問：“您有什么事嗎？”
既然是官方高層親自找他，肯定抱有意圖。
“明天的比賽，希望小伙子稍微放點水。”老者皺紋溝壑縱橫的臉頰上浮現一抹和善笑容，“盡量不要打擊到年輕人的自信心。”
“可以。”
江寒同意了。
官方的意思，他不是無法理解。
“我們不是在針對你，只是不希望年輕一輩的人才喪失信心。”老者解釋道，“我知道你和他們的追求截然不同……”
話至一半，他語氣頓住，緊接著直言不諱：“方才戰力測試機器損壞，不是因為戰力問題，而是你體內存在紅色晶石的緣故。”
江寒：“……”
我體內的紅色晶石？
那不是游戲里得到的機遇嗎？
老者這番話，有點耐人尋味。
“《永恒》是虛假的，但有些東西卻是真實的。”老者拍了拍江寒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完成了許多其他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相信你會擊敗胡安，與探索者一樣，超越虛假！”
和探索者一樣！
聞言，江寒精神微震，心頭凜然，連忙向對方追問自己一直以來的顧慮：“超越虛假之后是怎樣的世界？”
說實話，探索者那句“我所去世界，雖是你所在世界，但非你所在空間”，仍舊讓他難以忘懷。
如果探索者降臨在現實中，會是以怎樣的姿態，又是以怎樣的身份？
“這個……”
老者遲疑片刻，搖頭道：“具體我也難以知曉，但你放心，現實絕不會亂，超脫后的世界，仍舊是游戲世界。”
“您的意思是說，探索者還是沒有離開游戲，只是去往未開放的資料片地圖？”江寒愈發狐疑，希望官方高層能透露一部分信息。
如果從游戲角度去思考，他覺得自己的說法還是比較合理的。
“不！”
緩緩搖頭，老者沉聲道：“探索者的的確確可以離開游戲，只是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脫離虛假的游戲世界之后，還有真實的游戲世界。”
真實的游戲世界？
既是游戲，何來真實？
江寒聽得有些模糊，老者給出的信息并不全面。
“當你闖過重重難關，一切疑惑自會迎刃而解。”老者沒有深聊，轉身離去，“在那之前，胡安是你最后的阻礙！”
望著遠去的背影，江寒沒有追上去。
老者不愿說，總歸不好強求。
只是與對方這一番交流，讓他得到許多信息。
老者說出“具體我也難以知曉”以及“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那么毫無疑問，官方高層也不是真的能對《永恒》全權掌控，更像是某個代理人。
此外，老者能夠洞悉自己獲得紅色晶石，說明他又擁有某些查看隱私的權限。
帶著疑慮，江寒回到房間重新登錄游戲。
“唰！”
璀璨白光涌動，江寒出現在海心城的城主府邸內。
烈日炎炎，炙烤著大地，明媚陽光燦爛地晃眼，無情驅趕夜晚的寧靜與清涼。
似乎是有所感知，劍神恰到好處地出現在視野中，一襲白衫飄然絕塵，英姿颯爽。
“還練嗎？”劍神臨近。
“必須多練練！”
摒棄諸多雜念，江寒精神奕奕，躍躍欲試：“昨天是第一次，難免生疏，所以很快就敗下陣來，但第二次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