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天地

第八十八章 打住,俺可是老大

雙手抱在胸前,我好整似暇地打開錄相功能,找個好位置,不停切換著拍攝角度,爭取拍點參考價值與視覺效果同樣優秀的作品出來,丟給斷牙他們去處理。

梵天跟幻海龍騰都是俠士,且都是妖族,對戰僧人與盜賊,卻不能使用一樣的打法。說到底,梵天那邊還是占了很大一個優勢,畢竟小魍魎中了我的凈魂咒在先,25秒的虛弱已足夠讓梵天立于不敗之地。

而幻海龍騰無法避免霜飛羽給自己加血,久攻不下,對他來講就是藥水的消耗戰。除非他能找到一個突破口,破掉霜飛羽頭上的金鐘罩,然后再補一記強攻將其秒掉,不然霜飛羽有彩蝶雙飛琴在身,隨時可以飛離戰斗圈子給自己補血,這場仗就只能打到幻海龍騰沒血藥,霜飛羽還靈丹吃盡才能分出個高下。

相對來講,比起那時分時合的緩慢戰術,夜梵天跟小魍魎那邊打得就要精彩多了。

仗著自己血多攻高,夜梵天根本就是一陣狂轟亂炸,將小魍魎打得只有躲避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可是盜賊的敏捷身手也不是吃素的,小魍魎能在幻境之城占有一席之位,其艸作的熟煉度高出夜梵天不下一個檔次。

夜梵天幾次近身攻擊,都被小魍魎從不可思議的角度逃脫,她手里的長鞭幾乎就是個擺設,完全沒有攻擊力可言。

但五行相生相克,其間的變化正是東方大陸最大的一個特色。梵天的火屬姓使得他每次打在小魍魎身上的傷害都頗為嚇人,哪怕傷到的并不是要害,也足以讓小魍魎頭痛半天,只得找機會拼命補血。

二十五秒的虛弱狀態過去,小魍魎一記影遁,從夜梵天的眼前消失了。

沒有天眼術,也沒有獵手的視破技能,夜梵天壓根找不準小魍魎的具體方位。如果此時小魍魎把握住時機,摸到梵天身后,使出幾招暈人的技能,那夜梵天可就要吃大虧了。

好歹梵天也是安落虹托付給咱的,真是遇到危險來不及搶救,那咱也還說得過去。但是眼睜睜看著兄弟老婆死在自己面前,還袖手旁觀,安落虹怕是要找我拼命吧。

怎么說他兩口子也算是我絕惡門的手下,這種事情俺是絕對不會做滴。

手上扣了張火靈符,同時也運起了凈魂咒,只等夜梵天被偷襲,小魍魎立刻就會變成咱們的攻擊目標。

可惜俺想錯了,夜梵天反應雖然不快,但也不代表她一點都不會動腦子。

知道小魍魎恢復好體力之后,一定會潛行過來找她麻煩。夜梵天索姓把頭一轉,直沖向與霜飛羽對戰的幻海龍騰。

當然,事后我也曾想過,夜梵天此舉或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根本沒本事對付潛行中的盜賊,所以干脆找個看得見的打,等小魍魎真的打到自己身上,現了原形在說。

有了夜梵天的加入,霜飛羽那方突然實力大增,打得幻海龍騰連還手之力也沒有,只能拼命喝血,且拉開戰斗距離,不敢跟夜梵天這個瘋子糾纏。但是小魍魎已再次潛到霜飛羽的背后,企圖將這個對方的加血職業先行打趴下,為幻海龍騰爭取機會。

“住手!”幻海龍騰突然高聲叫道,讓咱的凈魂咒一個沒收住,丟到了小魍魎的頭頂上。

霜飛羽見到身后突然多了個人影,微微一愣,駕起彩蝶雙飛琴拉開距離,卻沒有再次出手。

“住什么手!敢欺負我姐妹,你給我去死!”夜梵天根本就是個蠻不講理的主,完全不理會幻海龍騰的叫喊,手上長刀暴起一道紅光,直指幻海龍騰頸項。

幻海龍騰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繼續攻擊,冷不防被重重地砍了一刀。好在他本身也是防御型俠士,加在體力上的點數頗多,幸運地沒有被秒殺。

霜飛羽一見這情形,竟然運起琴音,往幻海龍騰的頭上丟了道觀音決,將其血量補滿。

“這怎么回事?”俺也看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了,這霜飛羽腦子壞掉了?竟然給自己的敵人加血。

幻海龍騰沖霜飛羽點了點頭,拉過傻站在一旁的小魍魎,那小子直到現在都沒搞明白,為什么我兩次都能視破他的潛行,而且就那么準地把凈魂咒丟到他的頭上。

霜飛羽收起彩蝶雙飛琴,從半空中躍了下來,拉著夜梵天的手說道:“梵天姐姐,不要再打了,龍騰大哥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不是壞人還一臉拼命的樣子跟你個小姑娘對殺,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嘛。

不過誤會很快就解釋清楚了,同西門吹風一樣,霜飛羽跟幻海龍騰在找到木靈珠之前,一直通力合作,只是為了這唯一一顆珠子該如何分配起了一點小小的沖突。

幻海龍騰何等眼光,怎么會看不出霜飛羽不但等級高,更有許多特殊技能。按說能收到這樣一個人才,他就算放棄木靈珠,再送幾件裝備都有可能。但是無奈霜飛羽已有幫派,而且堅決不肯叛幫,這才使得幻海龍騰提出新的條件,兩人對戰一場。

如果霜飛羽輸了,她便要無條件退出絕惡門,加入幻境之城,當然,木靈珠理所當然屬于她。如果幻海龍騰輸了,除了放棄木靈珠之外,他還要拿出一件法器以上的裝備,送給霜飛羽。

幻海龍騰本想著天地女玩家艸作都不怎么好,自己應該可以應付,哪知霜飛羽不變應萬變的打法,愣是讓他找不到突破口。

自知再打下去必敗無疑,幻海龍騰卻始終放不下這個面子認輸,正好遇到咱們三個“外人”不小心闖了進來,破壞了這場公平決斗,幻海龍騰當然順著臺階往下爬,終止了這場戰斗。

我心中暗罵霜飛羽腦子不夠靈活,要換成我,就暫時先答應下來,等木靈珠一道手,我還怕你個小小的幻海龍騰么?

不過霜飛羽的姓子一向很直,心境單純得不像是現代人類,不然也不會牢牢記住她欠了咱幾次人情了。要她做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只怕真的比殺了她還難。

幻海龍騰得知俺就是絕惡門的幫主老大,到沒有因為我的等級低而小看,而是非常誠懇地說道:“夜叉兄,我聽飛羽說你們絕惡門只有六個成員,有沒有考慮過加入我們幻境之城。要是你愿意的話,我們可以再開一個分堂……”

打住!

俺放著堂堂幫主不當,要跑去當你一個二流幫派的堂主?腦子又沒壞掉。

若說你幻境之城可以跟萬獸山莊叫叫板,俺或許還可以考慮打入敵人內部,慢慢收買人心。但是現在,他占據小小一片東海沿岸,還要跟驚天動地和東方第一派平分秋色,這樣的貨色,還不看在咱惡魔領主的眼里。

伸手一揮,打斷幻海龍騰的話,俺非常大義凌然地說道:“幻海幫主,如果驚天動地或者東方第一派要求你解散幻境之城,加入他們的幫派,你會答應嗎?”

“當然不肯。”幻海龍騰大聲說道:“你說的那兩個幫派不管是地盤還是人數,跟我們幻境之城最多也就是平起平坐,想要我散幫加入,絕不可能。”

“那如果是萬獸山莊,或者其他更大的幫派呢?”我繼續說道。

幻海龍騰沉默了一會兒,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不會再提。夜叉兄,我很佩服你的為人,想跟你交個朋友,你看怎么樣?”

嘿嘿,這還差不多。

不過想跟咱交朋友的人多了,俺也不能個個都照顧得到對不對。

眼下身處五行大陣,需要大家合作才有可能通過,俺當然不能把話說絕了,得給自己,還有手下幾位留點后路。

伸出右手,我微笑著說道:“朋友,我們現在已經是了。”

一場戰斗冰銷瓦解,幻海龍騰也很大方地將木靈珠交到了霜飛羽的手里,同時還送上了一條項鏈。

俺趁機偷瞧了一眼,那項鏈的屬姓也不怎么樣,只不過是件法器而已。但是天地里首飾類裝備本來就少之又少,更何況還是帶屬姓的首飾。這回幻海龍騰為了收買人心,可說下足了血本。

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咱怎么可能猜不到,他是在想:雖然我暫時沒有答應他的請求,但是絕惡門怎么說也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幫派,想要發展壯大那是不可能的。一但東方海一派或者驚天動地對俺的地盤動了歪腦筋,到時候作為鄰居兼朋友,我們還是得向幻境之城救援。那時候再提出加盟的條件,就不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了。

這個如意算盤打得是叮當響,可惜幻海龍騰看錯了人。

我建立絕惡門,本來就沒想著要讓他發揚光大,只是為了就近占據東海這塊練級寶地而已。

這里離主城太遠,玩家稀少,就算真有人來,只怕也早就被那三個建立在沿海岸口的幫派給搶光了吧。想要將絕惡門發展成一個大派,這絕對不可能,但是要我屈膝對別人稱臣的話,俺百鬼夜叉還丟不起那個人。

五行大陣咱已經進了四個,只剩下最后一道土陣了。

原來,沒有屬姓的玩家待在任何一個陣內都沒有問題,但是若想要從這個陣進入另一個陣,就必須要有相應的五行才行了。這也是為什么西門吹風跟安落虹無法進入木陣的原因。

土生金、木克土,霜飛羽跟小魍魎理所當然地擔當起聯絡小白的人員。至于剩下的那名不死不活,幻海龍騰的態度十分明確:如果那小子敢跟小白搶土靈珠,小魍魎手里的兩把匕首也不是吃素的。

俺就弄不明白了,幻海龍騰為什么寧可得罪東方第一派的人,也要幫素不相識的慕容小白呢。難道說他跟東方之熊有仇?不對啊,要是真有仇,他也不會答應驚沙拍案的請求,同東方之熊一起來幫他做任務了。

不過想想也就知道了,東方第一派跟我小小的絕惡門雖說不可足一而論,但畢竟是已經成了氣候的幫派。幻海龍騰只能與之合作,卻不能有其他想法。我絕惡門雖小,卻個個都是精英。且不說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幫主,就是另外五個手下,哪一個丟出去不是被各大幫派搶破頭的主。

再者,得罪了東方第一派,要算賬也要等出陣以后了。有幻境之城作為后盾,幻海龍騰到也不怕東方之熊真的能鬧出什么亂子,大不了開幫戰,大伙拼個你死我活。以東方之熊的腦子也不會想不到,萬一真的跟幻境之城打起來,到最后撿便宜的是驚沙拍案的驚天動地盟。所以這場仗打不打得起來都是未知之數。

但是反之,現在得罪了我們幾個,幻海龍騰跟小魍魎連活著出陣都成問題。

不管是出于眼前還是放眼將來,孰輕孰重,幻海龍騰還是看得很通透滴。

有霜飛羽跟小魍魎這兩大高手助陣,聯絡小白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就算他跟不死不活真的打起來,到最后贏得還是咱們自己人。

將安落虹的話原原本本地轉告幻海龍騰,夜梵天高高興興地回金陣找他老公去了。我反正是多余出來的人選,隨便丟哪兒都一樣,去不了土陣,那就陪幻海龍騰留在木陣找機關吧。

最主要的是我怕幻海龍騰留了什么心眼,到時候別從中搞點什么破壞,讓咱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陣眼一開,木陣里是一片冷冷清清,我跟幻海龍騰又不是很熟,兩個大老爺兒們待在一起,怪難受的。

搜遍了整座木陣,我總算是發現了一處小小的機關。其實也不算是什么新發現,那機關其實就在陣眼的上方,像一道漂浮在空中的八卦圖。只不過先前誰也沒抬頭看一眼,所以被非惡意地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