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應該知曉了吧?”
刑戰天滿臉怒意的望著下頭立著的王朝將軍與八大門派代表。
“刑將軍是說昨晚邪道之人前來偷襲之事?”見眾人不說話,嫵媚輕輕一笑,站了出來問道。
刑戰天的臉幾乎漲成了豬肝色。看樣子,他是真的動怒了。
天誅望了眼易寒,沒有說話。
這其中的情況是什么樣的,也只有易寒清楚了。
“將軍,這是邪道赤裸裸的向我們發起挑戰啊,我們還與他們僵持做什么?”易寒站出來,略顯憤怒的說道。
本來這種刺激眾人的話,他不想說的,但考慮到天誅一般情況下不會隨便開口,所以就讓自己說了。
“哼,他邪道一群烏合之眾,本將也耐不下性子與他們繼續糾纏了,只是....這一次邪道幾乎是全體出動,另世界的人數量極多,他們被殺死后,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復活重生,也就是說,我們如果真的跟邪道的人激戰起來,那么,這將是一場持久戰啊,更何況,這幽云十六州被邪道占領也有段時間了,如今在他們的地方作戰,我們后頭是滾滾長江,補給很難跟上,如若一個不慎,甚至會陷入絕境啊。即使不陷入險境,勝了,也絕對是險勝。”
刑戰天的考慮,眾人聽在耳中,心中也不禁暗暗贊同。
刑戰天身為三軍統帥,考慮的自然要比其他人周全,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元素,他都必須思忖到,否則,一旦有任何紕漏,換來的將是萬劫不復。
“刑將軍,其實我感覺有些蹊蹺。”歆云飛城的代表蘇秋風沉思了會兒,發聲道。
“哦?”
“將軍請想,現在縱觀兩邊局勢,無論是整體人數,單個實力,高手,地利,人和,我軍都占據絕對的優勢,雖說邪道的另世界是他們最大的優勢,可在這么多高手面前,這些優勢并不明顯,各位應該知道,另世界的人只要死上一次,實力便會削弱一點,這些情況,在場的易寒長老與嫵媚長老,是最熟悉不過了。”蘇秋風笑道。
“嗯!”易寒無奈的點點頭。
嫵媚同樣彎起嘴唇笑著,但也不說話。
“所以,秋風認為,邪道宵小應該不會用這種笨拙的方式,來對我們進行挑釁。畢竟,他們現在戰不起,而且,我如果是邪皇,我定然會拖時間,等待邪道的支援,而不是迫切求戰。”蘇秋風凝了凝眉:“也許,這是一個圈套!”
這姓蘇的小子腦袋挺靈光的。
易寒心頭思忖。
“不過,如若按蘇長老這么說,那咱們就更不能拖了。”說話的是玄神祭的玄路。
“畢竟,您剛才也說了,邪皇在等待邪道世界的增援,如若讓它們把大軍開過來了,我們還能抵擋得住么?玄路以為,現在還是越快戰越好,不能再拖,一舉擊潰邪道軍,而后把持邪道通往神州的通道,如此,方可還我神州太平!”
“玄路長老,如果真的戰起來,我大軍只怕會陷入與邪道的膠著狀態,如若久戰不下,對我們也不利。”蘇秋風皺眉反駁道。
“哦?秋風長老,如若按你這般說,那豈不是我們只能坐以待斃?”玄路雖說看起來比較安靜,不過說起話來,也有一股盛氣凌人的感覺。
“秋風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兩位,都停停吧。”
易寒掃了眼刑戰天,又看了看其他人的臉色,知道這個點是自己出馬的時候了,便直接站出來勸道。
兩人還算給易寒面子,并沒有繼續爭論,
“易長老,你有高見么?”刑戰天平靜的問道。
看樣子昨晚的事情,讓他也憂慮了起來。
“高見不敢當。”易寒連忙抱拳,思緒了會兒,最后搖頭嘆道:“其實這種事情,易寒并不擅長,昨晚宵小擾亂我軍營留下來的痕跡,我也瞧上一二,說句實話,我很贊同秋風長老的言語,不過,玄路長老的話,卻占據更大的比重。”
易寒摸著下巴,思緒了會兒,才道:“據我所知,邪道自占據了幽云十六州后,不停的發展實力,已經足夠與王朝軍抗衡了,可各位應該知道,這坐落于幽云十六州的邪道,其實并不是邪道的全部勢力,他們真正的巢穴,是在邪道世界,因此,我們不能在拖延了,畢竟,時間拖得越久,邪道的支援便越多,到時候,如若王朝軍已經不能夠再拿下北方失地的話,那我們的存在,也可有可無了!”
易寒這一番話,說的眾人沉思不已。
“但蘇長老認為,昨夜那宵小的舉動十分可疑古怪,不似邪道之人所做,這一點,該如何解釋呢?”刑戰天問道。
“這一點就更好解釋了。”易寒笑了笑,道:“昨晚的那些細節,我與嫵媚長老都看過了,被殺的人很多,但無一例外,都是另世界的人,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便是不死,也就是說,昨晚邪道之人殺他們的事情,他們完全能夠在我們面前呈現出來,不僅如此,軍營外還有一篇洋洋灑灑,字跡工整的挑釁書,各位不覺得,這其中有很大的疑點嗎?”
“什么疑點?”玄路連忙問道。
“那便是,太過于明顯了。”
“是的,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假的太假了,讓人一看,便知道,這不像是邪道人干的,反而是像有心人故意這么做,想要讓邪道軍與我王朝軍快點兒打起來!”
易寒理了理思緒,旋即又道:“其實,這歸根究底,還是邪道做下的手腳!”
“為何?易長老,您能一次性把話說完么?”凌刀急了,讓易寒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吊胃口,可讓他好生難受。
“因為,他們想要轉移目標。”易寒認真道:“為了讓我們以為,這挑釁的事情是某些有用心的人做的,從而讓我們做出不讓那人得逞的決定,繼而放棄對邪道的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