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回來了,帶了一身的風霜回來,整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歷經的過風雨的蒼松,雖然有幾分狼狽,卻是從骨子里透出的堅韌。非常文學南歌當然知道要這孩子是要經歷怎樣的掙扎,才能成就這樣的風骨······
丸子的眼睛燦亮的如同夜空中的星辰,躲閃都不曾躲閃的直直對上蕭遲那雙眸子“阿爹,我想與你生死一戰!”
蕭遲背著手,眸子冷冷的定在丸子身上“明日,練功場!”
丸子不解,竟愣頭愣腦的問一句“為什么現在不行?”南歌揪著他衣裳,想拉著他去換衣服。被蕭遲眼睛一橫,縮縮鼻子,給包子遞了個眼神,包子捂著嘴巴嘿嘿笑了笑,拉著丸子匆匆的走了。丸子還有些發愣,見南歌背過來沖他比劃幾下,丸子便亮了眼睛,憨憨的沖蕭遲嚷嚷一句“阿爹,我知道你關心我呢,放心吧,我會好好休息的!”
蕭遲步子步子一頓,立時低頭看身后的小女人,恰看見南歌眉眼擠在一處,牽著她的手一緊,就掃了丸子一眼,跟著抬步進了屋子。
南歌從背后沖丸子比比拇指,就給蕭遲的拽著跑了。見蕭遲坐下又在舀著書在翻,南歌忍不住笑彎了眉眼,順手給蕭遲的書搶下了,抱在懷中“你就別扭吧,好好兒關心個孩子有那么難承認么?”
蕭遲舀眼睛橫她,順手給南歌撈進懷中的,盡是發起狠來親她,這磨磨蹭蹭的,就差點點起火來,還虧月理過來了說是找蕭遲有事相談。南歌才得脫身。就全身通紅的躺在榻子上,睜著一雙水汽迷蒙的眼兒,目送蕭遲離開。至于月理……咳咳,實在是趕的時間太巧了些,免不了要被人收拾了。
雖然說是要生死一斗,南歌和包子反是沒那么擔心了丸子是蕭遲的寵物可以復活,蕭遲更是不用說的。唯一叫南歌為難的是,丸子名義上算起來也是蕭遲的寵物,作為寵物在好感度降到零脫離主寵關系的之前傷害其主人是會受到反噬的。南歌還在為這事情發愁,下午蕭遲回來已經帶了一個盒子,盒子里裝的便是馴化符。
這原本是為那些強行收取寵物,寵物好感度極低情況下準備的,用上馴化符,主寵之間可以見進行一次真正的決斗來保證寵物的好感度。但對于蕭遲這樣好感度百分之百的人來說,這分明就是錢多了燒的!要知道這東西,可是舀銀子砸出來的,就是砸人也能給人砸死了!
有了馴化符,南歌也省去了那些心思,待練功場的大門一關。...就留下包子和南歌巴巴的在雪地你站著。蕭遲是什么性格,那可是頂頂驕傲的,在這樣的時候,自然最不愿叫南歌見的。
眼看著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就是南歌這心里有底的,也不免有些忐忑,蕭遲升至洞古之后在玩家中,已經少有人能與他匹敵了,不過除丸子種族本身就很強大,加之換骨易筋的時候也撿了些便宜,這兩人對上也能有什么意外也不一定。
又是過了好半響,天空忽然飄起了碎碎末末的雪花,南歌已經罩上兜帽,眼睛卻不離那扇青灰的大門。就聽得吱呀一聲輕響,一個高壯的身影恰從門中走了出來,身上有擠出血跡在瑩白的雪地上開出了點點紅梅。
南歌三兩步奔到蕭遲身邊,即刻給準備好的披風,披在蕭遲身上,眼睛卻不離他身后的練功場。包子更直接一些,兩手巴在門框上,墊著腳尖朝里張望卻等了許久也不見丸子的身影。
“一直站著?”南歌身上的寒氣叫蕭遲略蹙了蹙眉頭,對身上的傷口倒不甚在意。南歌胡亂應上幾聲,給蕭遲裹嚴實了又在一邊兒等“丸子呢?”
“在寵物空間!”
南歌一時沒了話,心上卻有些心疼。在包子丸子孵化后,兩個小家伙就沒進過寵物空間,一直在兩人身邊帶著,丸子現在都要進寵物空間修養,定是傷的極重,就是復活也只能是虛弱的在寵物空間修養。
拍拍包子悶悶不樂的小臉兒,哄他回屋子準備給丸子的東西,南歌連同蕭遲一道兒回了主臥室。
南歌怕冷,所以南歌的住處自來比別處要暖和上許多。蕭遲就光了個膀子坐在榻子上,頭發隨意的攏在一邊肩頭,由南歌輕輕的給她上藥。
“我不能留情。”
“我知道。”南歌睫毛輕輕顫了顫,琥珀色的眸子流淌著淺淺的笑意“若是你真留了情,丸子的心結怕是是更難解開了。”
丸子意思很明顯,這次他回來是以騰蛇兒子的身份,與蕭遲拼盡全力,生死一戰,便是了卻他和騰蛇之間的牽絆,不管結果如何,丸子都會放下。之后,他還是他們的丸子,蕭遲也是丸子的阿爹。
說起來,丸子對騰蛇其實完全沒感情,因為他還在蛋殼中的時候,就由蕭遲撫養,睜開眼睛看的第一個人便是蕭遲,這樣的奮死拼搏一次,也能償還騰蛇的生育之恩了。
這些南歌都理解,只叫南歌意外的是,蕭遲竟愿意主動出口解釋,不由展顏一笑,低頭親親他嘴角“你好好養傷,我去看看包子。“恩……”
蕭遲見南歌推門出去,就撈起榻子斜靠在榻子上,翻開南歌才舀回來的紫檀盒子,又“嘭”的一聲合上,隨手給丟在身邊的一處……
丸子的恢復力還算不錯,大概三天的時間又能和包子四處亂跑,也叫南歌送了一口氣。開始著手準備去龍島的事情。現在龍島已經有了傳送陣,來回也不過幾分鐘的事情。按照南歌的意思,是叫蕭遲這幾天多處理一些夠公事,大概給過年的那段時間空出來,同她一起回新手
只蕭遲能按照南歌的意思辦么?當然是不能了。也不管南歌怎么擰巴,蕭遲還是和包子丸子他們一起隨著南歌進了傳送陣。
龍島已經變了許多,但氣候卻沒什么改變。才踏上龍島的土地便有一股子熱浪撲上來。遠遠的見南歌走出傳送陣,幾個小的就從海里邊鉆出來,一把撲進南歌懷中“阿娘~”
小家伙聲音清清脆脆,已經退去了幾分稚氣·這會兒站在南歌身邊都已經到了南歌肩膀的位置。
“阿娘,你之前都去哪兒了,怎么都沒來看我們?”
“我知道阿娘去哪兒了,是去虛妄沼澤了對不對·我還聽說你和墮落者打起來了呢,”
“我也要和墮落者打一場!”
“阿娘,你也叫上我吧!”
這久違的一人一句給南歌繞的有些暈乎,也沒想到,不過這么點時間,這些小家伙都長那么兒大了、
“其他孩子呢,都沒在島上么?”
“哥哥們外出歷練去了·還有些哥哥找見了合適的伙伴,正和他們的伙伴在一塊兒呢。”南歌點頭,又隨著他們去見了族長他們,這次他們來的主要目是鮫人的情淚,但龍島上也又有幾樣材料是南歌正缺的,也順道能采了一塊兒帶回去。
和族長他們通過氣兒,南歌一人便在龍島上四處轉悠,沒想到等收集齊那些材料的時候·竟已經是晚上了。
南歌和蕭遲一合計,也沒準備回去,反正南歌以前居住的山洞還留·南歌和蕭遲便住在那里。說起這山洞,還真有許多值得紀念的東西,就比如……他們的第一次……
南歌才洗完頭,正舀著帕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頭發,見蕭遲一身濕漉漉的進了屋子,南歌不自覺的面上一紅,又想起那天的光景來。
蕭遲像是不曾察覺,毛巾極隨意的擱在肩上,任頭發滴滴答答的低著水也不愿去擦。
南歌怕冷,蕭遲卻不耐熱·一到天氣熱的時候,蕭遲的脾氣也會長上許多。雖然尋常都是冷著一張臉,看不出什么變化,但和蕭遲在一起那么久,南歌還是能尋出一些蛛絲馬跡的。
“怎么不擦頭發?”南歌挽起蕭遲的毛巾,給他的頭發都攏到一邊·身上的薄衫已經給頭發上的水汽印濕了一塊兒,正貼著蕭遲背上的肌膚。
“濕噠噠的你也不嫌難受。”南歌這才念叨著,蕭遲已經扯開了衣衫,隨手給扔在屏風上掛住,相比起他扔在一角兒的衣服,這態度已經是相當好了。
南歌撇嘴,又給他后背擦一遍,才給他頭發攏進毛巾的中輕輕揉搓,蕭遲似是享受的半閉著眼兒,身上每一塊肌肉都既放松,
見頭發干的差不多了,南歌給帕子擱一邊,由蕭遲躺在她腿上,肉呼呼的手指,調皮在蕭遲臉頰上輕輕起舞。這一刻,山洞中分外的靜謐,但靜謐只中又有溫情在其間脈脈流淌著,是要將人溺死在其中也舍不得掙脫。
山洞中極靜,外頭的聲響也變的分明起來。浪濤伴著風聲不時送入耳中,南歌昏昏欲睡。也不知從哪處一聲叮鈴如山澗流淌而過的輕響,跟著便有一陣琴聲,伴隨著夜風而來,如綿綿的絲線一圈圈的繞在人四周,圈緊,竟是壓抑悲傷的讓人紅了眼眶。
絕望,哀戚,空茫,又有著深深的眷戀在其間夾雜著。有琴聲將演奏者的感情傳遞只各處。南歌眼睛紅了一刻,跟著緊咬了嘴唇,忍住不去受琴聲蠱惑。再低頭一望,也不知蕭遲何時睜開的眼睛,正極認真的打量著她的神色,冷靜理智的都不似活人。
南歌呼吸亂了幾拍,也知道這家伙不安多疑的很。一咬牙,竟主動前親吻上蕭遲,細細的牙齒。毫無章法的囁咬著蕭遲的薄唇,嬌小柔滑的舌尖一探,毫不費勁的將舌尖探進蕭遲口中,緊跟著主導權人霸道的奪走。也不等南歌順過氣,身上忽然格外的清涼,而南歌只能張著霧氣迷蒙的眼兒,緊緊圈在蕭遲脖子上,如攀附著滔天巨浪中唯一的依靠。
琴聲早被遺忘在了不知哪個角落,只有紫檀木制的撥步床,承受不住人粗暴的虐待,咯吱咯吱的呻吟著,難有停歇的時候······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