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老太太身后庶子跟庶子媳婦,還有那些庶出的孫兒們也很想上去問問,他們難道就不是王家的子孫?
而肖雨棲呢?
小丫頭捏著手里已經變溫變軟的鹵豬耳朵,黑暗中,這丫暮的翹起小嘴巴,眼里閃著狡黠的光,一副蔫壞的小模樣,倒是叫邊上的肖文業,借著窗戶透進來的月光,瞧的傻爸肖文業直咂舌。
肖文業摟著女兒往上顛了顛,“閨女?”。
他家的寶貝閨女喲,到底是隨了誰呀?古靈精怪的的樣子。
腦闊疼!
讓親爹老子腦闊疼的某只,對老太太的強詞奪理以及不要臉,表示嚴重的不屑。
很想蹦跶過去,拍著老太的臉教育她,臉是個好東西,越老越得好好保養。
不過想到垃圾星生存準則,肖雨棲又嘿嘿壞笑。
最好的打擊報復,就是哪里痛往哪里下手。
你丫的不是要吃肉么?
呵呵!
“爹,你快帶我去找娘跟哥哥們,剛才那位叔叔好心給了我肉肉哦,我特意留給你們吃噠,嘿嘿,我乖吧,孝順吧?”。
肖雨棲故意說的很大聲,還故意混淆視聽的把豬耳朵說成肉,反正它也是肉不是?
這樣一來,懷里的紅燒肉也是肉呀!
嗯,都是肉,反正衙差送了她肉,沒錯!
為了惡心某老太跟熊孩子,她得正大光明的吃播一下。
黑暗里,坐在自家娘身邊的肖羽楊,聽到自家妹妹的話,他高興壞了。
肉啊,那是肉啊!
仔細想想,從事發到現在,他多久沒聞過肉香啦?
額,還是大舅舅給他們踐行時,他們在牢飯外的小院吃的那一頓踐行飯的吧?
每天枯燥乏味的趕路,吃著能杠掉他一嘴牙的黑饃饃,看著爹娘的辛苦,看著身邊兄長跟小妹都咬牙堅持,不喊苦不喊累,他就是再饞嘴,都忍著。
每當娘親偶爾塞給他們兄妹三嘴里一顆糖甜甜嘴,他都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情。
眼下還有肉?
天!肖羽楊覺得自己又饞了。
饞了的結果就是,黑暗里,肖雨棲朝著自家爹跟妹妹的方向瘋狂擺手,就跟海草一樣瘋狂搖擺著,渾身都冒著傻氣,看的肖羽樓心累。
肖文業不管身后王家老太的叫囂,快速抱著女兒回到他霸占的落腳地。
放下孩子,肖雨棲小腳一落地,借著窗戶透進來投射到他們這塊地上的月色,她無視如海草樣搖擺的二哥,先顛顛的跑到娘親跟前,不容拒絕的捏了一塊豬耳朵先塞媽媽大人嘴里。
看著媽媽笑瞇瞇的吃了,肖雨棲轉頭跑到大哥肖羽樓跟前,給嚴肅抗拒的大哥也塞了一塊;
而后是早就迫不及待的海草二哥;
最后才是望著她的動作,既吃醋又開心的爸爸;
嗯,手里還剩下兩片薄薄的豬耳朵,這個就自己吃吧。
一把塞嘴里吧嚼巴嚼巴,心說,剛才那衙差叔還挺上道的,給了自己足足六片豬耳朵呢!
雖說這玩意吃著沒有肉過癮,嗯,但是聊勝于無。
感慨著的同時,忙把懷里的桑皮子包給掏出來。
本來吧,她是準備讓十娘或者素云護法,一家人再悄咪咪享用的。
只是眼下既然都漏了氣,既然想要報復性的,讓那群紅眼病看得見吃不著,肖雨棲決定,得大搖大擺的放明面上吃。
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眼下的幼稚舉動有做遭恨。
慢條斯理的打開桑皮子,漏出里頭還帶著熱乎勁的,油滋滋的紅燒肉,肖雨棲甚至聽到了,周圍響起了不斷咽口水的聲音。
她嘚瑟一笑,自然是先塞給媽媽大人。
“娘,吃肉肉。”,嗯,媽媽兩塊,大哥兩塊,二哥兩塊,爸爸兩塊,還剩下兩塊……
那啥,她剛才偷吃了兩塊,還吃了兩片豬耳朵,一家人要團結友愛,說好的有福同享,所以咯,剩下的交給媽媽吃好了。
女士必須受到優待。
結果她一心優待的女士不領情,見她沒吃,李玉蓉心疼壞了,趕緊讓女兒吃,肖雨棲卻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只說自己剛才吃過了。
肖文業等人就誤以為,她是跟著剛才的衙差吃過了,眼下的肉是她特特給家人帶來的。
所以咯,肖羽楊更饞了,討好的看著自家妹妹,“棲棲,你真吃過啦?不再吃啦?”。
看著二哥咽口水的模樣,肖雨棲又看看自家媽媽大人,肯定媽絕對不會吃剩下的著兩塊,她干脆點點頭,一塊分給饞嘴的二哥,一塊塞給大哥嘴里。
“嗯,我吃過了,這些是給你們帶的,哥,哥哥,肉肉可真好吃呀對不?”。
心里的負罪感終于沒了,臨了還不忘了初衷,要故意招仇恨顯擺一番。
畢竟她可是在用生命作死,努力身體力行的在插刀報復呀!
不帶半途而廢的。
肖雨棲故意大聲的感慨,仿一副誰還不知道她吃了肉的模樣,故意顯擺。
看得邊上肖羽楊望著妹妹的模樣心里感慨,他的妹妹可真好,有肉都想著自己。
而這對傻哥跟戲精妹妹不知道的是,身邊他們的爹娘跟長兄,嘴里嚼著紅燒肉,三人的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肖文業,肖羽樓:話說,嘴里的紅燒肉,為嘛那么像是曾經他們在府里吃過的滋味呢?
按道理不應該啊?肉都還是熱的,難不成這處驛站里頭的廚子,跟曾經府里的廚子同出一脈?
李玉蓉:自家寶貝女兒真心大呀!
回頭自己得給她掃掃屁股,找丈夫與大兒談一談,著父子二人可不好忽悠。
一家子各自心思,其樂融融。
只可憐那頭,那叫雄兒的熊孩子,明明在剛才肖雨棲分肉開始,就拿著一雙小豆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動作,都舍不得眨眼,連哭都忘記了。
一臉饞樣的熊貨,在看到肖雨棲把肉都分光了,再也沒有了,吃完還在那般風涼的感慨后,熊孩子終于爆發了凄厲的,格外傷心的哀嚎。
他的肉,他的肉啊!
自己摸都沒摸著,嘗也沒嘗到,它怎么就沒有了呢?
委屈啊!肉啊!
熊孩子饞的呀,哭聲震天響,簡直是要把房頂都掀開來的架勢,聽的王家老太太那叫一個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