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邊關種田忙

第三百零七章 你要乖有病就得吃藥

這幽怨的語調,這可憐的表情,說的那叫一個憋屈杯具啊……

只可惜,某舉著勺子端著藥碗的外星人,一臉的不為所動。

“星星大叔,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要乖,有病就得吃藥,乖啊!來,啊……”。

你有病,你丫的才有病!

啊,還啊?再啊,他的小命都的送掉了。

可是,深刻了解小姑奶奶,小祖宗,他的小西娃娃為人的鞏繁星知道,這丫頭脾氣倔啊。

看著越來越近的勺子,鞏繁星打著哆嗦。

想著實在軟的不行,打動不了鐵了心要自己喝怪味藥的小祖宗,他為了不喝這要命的玩意,就只能來硬的啦!

于是,某星星惡狠狠的威脅,“小祖宗,今個我真要喝完你這碗四不像,以后你就再也沒隨叫隨到,還會給你吃紅燒肉,會給你做肉干的過肉朋友了,孰輕孰重,你自己思量思量啊。”。

肖雨棲郁結,恨恨的把手里的藥碗往炕桌上一拍,怒目,“你丫的到底想怎樣?”,咋娘們唧唧的呢?

鞏繁星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虛弱哀求的討好笑容,“小祖宗,實在不行,你找個人給我熬一碗正常的藥來,成不?我謝謝您嘞!”。

這個,這個嘛?

難道她熬的藥真不能喝?

明明一樣的藥包,一樣的水,一樣的柴火,沒道理自己熬的就不是藥呀?

肖雨棲郁悶了,心說媽媽大人今天不在家,大哥二哥也忙的很,自己可是千興萬苦,千保證萬保證的,才從媽媽大人手里,勉強要來了熬藥的重擔,怎么她的過肉朋友,反倒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呢?

他跟臭爹當初喝雞湯,還非說是她的湯是鶴頂紅一樣樣的。

哼,都太討厭啦!

氣死寶寶了。

不要以為自己不知道,那黑頂紅是蛤蟆玩意,小機可是幫著自己查過資料庫了,鶴頂紅是毒藥,毒藥!

還什么四不像,還什么別人煮湯熬藥是治病,她煮湯熬藥就是要命?

真的是!哼,哼,哼!

她的手有這么殘嗎?啊?

鞏繁星看著炕沿邊上,一臉氣敷敷(呼呼)表情的小丫頭,他心里有些自責,不由的反省,剛剛自己的話是不是說的有點重,說的過份了?

可隨即看到炕桌上,那正冒著裊裊白煙,散發著明顯跟往日端來的藥碗不一樣味道的藥,鞏繁星的心瞬間堅定。163

他可不想明明沒被黑鐵騎砍死,最后卻要被自己的小朋友給毒死的悲慘結局哇!

肖雨棲氣敷敷的看著鞏繁星那可憐巴巴的模樣,想著這貨受的傷,最后免為其難的好心決定。

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病號計較,想了想,也沒看炕上的人跟炕桌上的碗,直接邁著小短腿奔出了屋子,直直的往自家隔壁另一端的俞家奔去。

前頭大哥二哥出門的時候,她還看到蔓草姐姐在院子里忙進忙出的呢。

眼下自己家里一個鬼影子都木得,她還能怎么辦?

只能是悲催的去找外援啊!

出了星星的院子,越過自家的大門,朝著自家隔壁的蔓草姐姐家去。

此刻的俞家。

“草兒你個死丫頭,發什么呆呢,你看看,你看看,好好一塊料子,給你糟蹋成啥樣啦?最近這兩天你到底是咋回事?魂被鬼吃啦?讓你喂雞你殺雞,讓你炒菜你能齁死賣鹽的,眼下讓你繡兩條帕子換幾個大子,你個死丫頭,你瞧瞧你給我這帕子給糟蹋的!這些可是我從鎮上繡鋪里交了押金才換來的活計!我交一塊繡好的帕子才得五個錢,你折騰壞一條,我還得倒找人家十個,天!你個敗家丫頭……”。

耳邊再度響起親娘憤怒的訓斥,就跟這兩日自己時常聽到的一樣,蔓草聽著聽著,都已經麻木了。

把手里拿著絞邊繡花,此刻卻被自己無意識,扯的拉絲的帕子丟到針線簸籮里,俞蔓草不再聽親娘止不住的碎碎念,就想到外頭冷靜冷靜。

可以說,自打自家大哥那日回家,帶回了隔壁的隔壁,鞏大哥受傷不輕的消息后,自己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干啥活計都不順手不說,還時常走神。

如她娘嘴里數落的那般,讓她去喂雞的時候,當時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下意識的逮了一只還在下蛋的母雞,抓著就回了廚房抹了脖子,當時可把看到了她這一舉動的親娘給氣的呀!

要不是后來有奶發話,爹也笑呵呵的說,如今家里日子好過了,吃只雞也沒啥,小弟也蹦跶著說,殺了正好給受了傷的大哥也補一補。

她娘想著自家大哥手上、臉上的擦傷,倒也沒再言語,只把可憐歸西的小母雞給一鍋燉了,還特特讓小弟去了隔壁蕭嬸子家,要了些合適放雞湯里的補藥。

一鍋雞湯,奶奶跟小弟吃了雞腿雞翅,大哥吃了雞胸肉,爹娘吃了雞頭雞屁股,跟剩下一點沾著肉的其他部位。

到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親娘記恨,自己是害她損失了一只下蛋母雞的罪魁禍首的緣故,背著家人分雞湯的時候,雞脖子跟雞爪子那都是自己的。

好在她也知道,自己是個姑娘家,大多數人家的姑娘,家里殺雞時能喝到一口湯,吃到一塊雞皮,都是極其不易的事,自己還能有脖子跟爪子,她應該是要滿足,不應該計較的。

比起大多數待字閨中的女子,自己真的算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了,畢竟自己不是小西,她的爹娘也不是蕭嬸子跟蕭叔。

至于炒菜齁死賣鹽的,那不是因著她娘總在自己身邊念叨著,自己年歲不小了,軍屯里哪家哪家底子厚,小伙子壯實,哪家哪家小子老實,哪家哪家嫁過去日子好過等等云云。

親娘總還在自己身邊提,大哥小旗里那個比自己小的江軍。

一想到那小子,她就想到了跟他一個小旗的某大廚,更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某人孤身一人怪可憐的。

如今他受了傷,誰照顧他?他有沒有按時吃藥?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人照料他等等云云,心里一刻都靜不下來,結果身邊的娘卻還在不停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