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宵禁的陵建城內,街面上空蕩蕩的,除了手持武器的士兵,會時不時的巡邏經過外,空曠的街道上,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影……不,等等,有!
只是不在街面上,而是在屋頂!
屋頂上,也不知道是從城內哪個院子里,突然飛竄出三道人影,其中兩道夜行黑衣人,居然一道夾裹著一位帶著幕籬的白衣女人?
是的,是女人!
大半夜的一個穿著白衣,好像深怕別人發現不了她一樣的燒包女,是被兩個黑衣人護衛著,帶著在屋頂潛行快速飛縱,而他們的目標,居然是位于達官貴人云集的東城中,懸掛著國公牌匾的太傅國丈府。
最近搞定了心腹大患,袁哲的心情巨舒爽,舒爽到夜里早早的就摟著自己新納的愛妾歇下了。
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過后,老匹夫摟著愛妾睡的正香,哪知才剛剛入眠沒有多久,躺在床榻上的袁哲,忽然就被身邊的人喚醒過來。
迷糊中,袁哲對于那只不滿足,還要騷擾自己的小手,真的是又愛又恨。
他伸手回拍了一下作亂的小手,眼睛都沒有睜開,嘴巴卻用難得的好聲氣,特溫柔的安撫著,那只作亂小手的主人,“小心肝,聽話,老爺我今日體力不支,乖,明晚老爺我還來你房你,今晚就先歇……”,他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啊!
自己的年歲也不小了,都抱孫子的人啦!
雖然也熱衷于跟小妾們親熱,可先帝的列子還活生生的擺在眼前,為了將來的大計,沒有個好身體,自己還談什么未來?
所以,哪怕這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愛好樂趣,袁哲也懂得什么是適可而止,并不會跟朝中一些老匹夫一般,為了逞英雄,在鮮嫩愛妾們面前一展雄風,暗地里會去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品。
他就不,還是很懂得保養的。
眼下已經無力再戰,面對愛妾柔軟的小手,袁哲雖然心猿意馬,卻也知道愛護自己的身體,迷迷糊糊中眼睛都沒有睜開,只帶著濃濃的困意,嘴里特敷衍的哄著身邊的愛妾。
小妾聽到自家老爺哄她的話,再看看床榻前站著的三個不速之客,已經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一樣的小妾,為了自己的小命,忍著心里怕得要死的恐懼,仍舊顫抖著,繼續伸手上前,扯了扯身邊自家老爺的褻褲,聲音都要哭出來了一般。
“老,老,老爺……”,嗚嗚嗚太可怕了,簡直是太可怕了!
這里是堂堂國丈的府邸,防守何等嚴密?
可半夜三更的,她睡的好好的,自己的房里居然無聲無息的闖進來了三個陌生人,小妾清醒過來的那一剎那,只覺得整個人生都不好了,特別是看到黑衣人手上那亮晃晃的刀子后,她都恨不得立刻暈過去死一死。
只可惜,來人太恐怖,根本就不給自己暈過去的機會。
他們叫醒了睡在床外側的自己,比劃著手里刺人眼的刀子,無聲的示意自己喊醒身邊正在酣睡的老爺。
她能怎么辦?她也很無助啊!
“嗚嗚嗚,老,老爺,您醒醒,嗚嗚嗚,快,快醒醒……”。
天可憐見的,看看老爺嘴里說的這些都是什么,能不能不要這樣,眼下自己別無所求,只求他趕緊醒來,自己不要獨自面對這么恐怖的事情呀!
興許是發現愛妾的聲音很不對勁,又或許是察覺到了,愛妾拉扯自己的柔軟小手,正在不正常的顫抖。
終于,袁哲的瞌睡蟲立刻散了個干凈,睜開眼,下意識的側頭朝著身邊的愛妾看去時,首先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自己那梨花帶雨的愛妾,反而是……
“什么人!”,袁哲一個激靈,猛地一個鯉魚打挺的坐起身來。
幾乎是坐起身來的那一剎那,袁哲處于本能的,伸手一把就把身邊正在害怕的小妾拉到自己身前擋住,他則是飛速的后退,背部依靠上床內冰冷的墻壁,獲取一點點安心后,嘴里這才緊接著外強中干的厲聲喝問。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膽敢夜闖我國袁府?難道你們不知,這里是陛下親封的國公府邸嗎?”。
看到袁哲的反應,頭戴幕籬的甲瑾忽然笑了,揮手示意身前舉刀的兩名手下退下,自己一把撩開幕籬,嗤笑一聲,看著袁哲的眼里都是鄙夷,“呵,原來國丈大人也知道害怕呀!”。
當幕籬被撩開的那一瞬間,當甲瑾的臉映入袁哲的眼簾,當她明顯來著不善的聲音傳進袁哲的耳朵時,袁哲先是一愣,隨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揮手推開剛剛還拉來當盾牌的小妾,全然沒了先前的憐惜。
袁哲看也不看小妾一眼,只用一種小妾全然沒有聽過的冷漠語氣吩咐她,“去,把本國丈的衣裳取來。”,而后恢復了傲氣的袁哲,這才抬眼看著甲瑾,慢條斯理的挪動他尊貴的屁股,抬腳下了床榻。
袁哲一邊自床榻上下來,一邊看著就站在床邊上,眼都不眨的盯著自己看的女人冷冷一笑,嘴里的語氣卻是賤的不行,“呵呵呵,老夫還以為是誰呢?原來甲瑾姑娘有這樣的愛好,居然喜歡夜探別人的房間,嘖嘖嘖……”。
“你!”,甲瑾是真生氣了,畢竟面前光著上半身,只穿褻褲的老貨,看著自己的目光,就跟看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還有他那語氣,那看著自己的眼神,特么的,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有特殊愛好的蕩婦一般,這讓自認為自己依舊冰清玉潔,依舊含有傲骨的她怎能不恨?
面對甲瑾的憤怒,袁哲卻跟剛才的反應完全不一樣,就跟換了個人一般,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
也是,都說人老成精,袁哲能一步步的走到今時今日,能跟紀允斗這么久還能堅挺著,又豈能真是個窩囊廢?
對于他來說,未知才可怕,已知的,已經利用過,且完全掌握過的,呵呵,那就完全構不成威脅好吧。
特別是眼前這個女人,還是個外強中干,腦子里又都是稻草,全都被情啊、愛啊霸占光了的完全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