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邊關種田忙

第六百七十八章 這是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事

肖雨棲正想點頭,回應說看到了來著,結果看清楚前面的情況后……

“我去!好膽,居然敢搶本少的車!”,不用紀允再問了,看到她那熟悉的小板車,肖雨棲當場怒了。

開玩笑,她可是大名鼎鼎的肖摳門,敢在老虎嘴里拔車,那幾個駕著她的車,還一臉喜氣飛奔的家伙,怕不是活膩味了吧?

頃刻間,肖雨棲早就忘了身下抱著自己的人還帶著傷了,也忘記了剛剛自己還惦記著,要跟著進去殺狗子幫忙的事情。

急吼吼的拍著身下抱著自己的人的肩膀,嘴里咆哮著,“紀九,我們追!”。

兩日后的相城。

已經被諸多難民占領的相城內,因著跟北鑫狗子的抗衡,以及在接下來搶糧的瘋狂中發生的不可避免沖突,雖有極少數的死傷,不過最后好歹其中還有明理的人,經過多方協調制衡,那一撥猛烈的騷動結束的很快,無論是城內的百姓,還是城外沖擊進來的難民,多少都分到了糧食。

參合著草根樹皮煮一煮,也能讓他們喘息一陣子,好尋找別的活路,算是給了大家爭取到了一線生機。

百姓們手里拿到糧食后,絕大多數人嘴里連聲念叨阿彌陀佛,一個個的在心里感激的不行。

這么多的感激聚集在一起,所有的人哪怕都不知真正的恩人是誰,可是因為感激的心是真的,是虔誠的,不知不覺間,真正做好事不留名的某人身上,那金色的功德金光,在上一次大大損耗過后,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增長。

當然了,眼下正跟負負得正呆一處的某人,此時并未發現,她呀,正優哉游哉的躺在板車上,雙手枕在腦下,嘴里叼著根枯草,愜意的翹著二郎腿,還戰術性的在半空中抖啊抖的。

就這,某人還不老實,時不時的指使著趕著車的紀允,不是嫌顛簸要人家慢點,就是嫌棄人家太墨跡要快點,總之是怎么折騰人怎么來,難伺候的很!

用她自己個心里的歪理來說,先前她被那負負折騰壞了,哪怕有某人全副身家的胡蘿卜在前頭吊著,卻并不代表了,自己不能折騰回去呀?

自來她就小心眼,這是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事!

然后吧,這就導致了,搶回了騾車的兩人,在接下來這兩日的路途中……

好嘛,一個悠哉愜意的折騰人,一個心甘情愿的求折騰,一點兒也不知道,此刻他們身后的相城里,正有一個不速之客,氣勢洶洶的,帶著手下呼嘯著打馬進了城。

話說甲瑾,在袁哲那個老匹夫那兒吃了虧上了當后,接下來再受哄騙,沒腦子的親自出來尋人,不過是她心里那點子不甘心在作怪罷了。

受她毒藥驅使的甲組那一股子人,一個個都是善于打探情報,手里消息流通的好手。

在他們的心里頭,想著先頭,他們接連得到的確切可靠的線報,就自家主公那般的情況,就主公那一文弱書生,在那樣的危機下,定然只有嗝屁,額……,只有不幸殞命的份呀!

卻哪里知道,他們的主公,其實暗地里是個比二十八星宿還厲害,還是活了兩輩子的老妖怪?

只能說,紀允這貨面上看著軟,心里卻是深不可測,藏的太嚴實了。

一干手下根本沒覺得紀允能活,偏生他們的主事,甲瑾這個毒娘們偏死心眼,一心就認為主公活著。

這么認為也就算了,還跟發了瘋一般的,領著他們過了南江,天南地北的到處尋找。

這濁河堤被北鑫狗掘了堤后,洪水泛濫的地界廣了去了,在這片地域找人,那不是大海撈針是什么?

只可憐他們這群倒霉催的手下,要不是一個個都身中未知且無解的劇毒,不得已受制于那毒婦,他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就如這回一般,有下頭的兄弟傳回消息,說是相城發現主公行蹤。

這不,他們剛剛才抵達舊都,屁股都沒坐熱,水沒喝一口,那毒婦就一聲令下,即刻出發去往相城。

天知道,那樣的情況下,主公早就該死透了,說不定尸骨都喂了魚,哪里還有活命的機會?

自打從陵建城出發開始,一路上他們都收到過多少回這樣的消息啦?哪一次不是撲了個空,還讓那毒婦好一通發作?

這回所謂的相城消息,呵呵,想來定然也是一場空啊!

縱馬飛奔著,一路跟著前頭的毒婦,匆匆穿行過相城的西城門,看著城內暮色下的相城,甲瑾身后一干十幾騎手下,心里都是如此想法。

一行人打馬飛馳于難民扎堆的街道上,一點也不顧及著街上擁擠的難民。

一馬當先的甲瑾心里急不可耐,手里揚鞭狠狠抽打的馬腹,一路縱馬飛奔,面對眼前避閃不及,或狼狽,或驚慌,或尖叫著避讓的難民,眼里只有厭惡與嫌棄,一點都不把這些難民的命當命。

“閃開,閃開,統統給本姑娘閃開,擋路者死!”。

一路騎行到了一條大街,看到街上飄著半塊幌子在空中蕩的茶館,甲瑾才猛地勒住韁繩,在馬兒仰蹄嘶鳴中停了下來。

身穿白色緊身騎馬裝,身披蜀錦紅斗篷的甲瑾內心急不可耐,利落的旋身下馬,把韁繩隨意的往身后跟著下馬的手下一丟,抓著自己手里暗色的馬鞭,快步來到一聽到馬蹄聲的動靜后,早早就從二樓雅間沖下樓來,等候在茶館大門口的一名中年男子跟前。

中年男人見到甲瑾,滿是抬頭紋的臉上隨即露出討好的笑容,連忙拱手作揖,嘴里恭敬又討好,“甲組地字七百七十八號向瑾姑娘問安。”。

走到了近前來的甲瑾,對于對方的恭敬討好并不以為意,眼神就跟看一只臟污的蛆蟲螻蟻般,沒跟面前這個,自己根本看不上的貨色搭話,她開口就厲聲喝問,“說吧,人呢?”。

這開門就見山的直接架勢,讓這位身處甲組底層,從來就見不到甲組主事者,偏卻一心向上,想尖了腦袋都的想往上爬的中年男人,狠狠的吃了個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