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邊關種田忙

第七百二十六章 阿彌陀佛死局已破

另外吧,某人其實還惦記著紀負負曾經許諾的,那什么金子、銀子、大寶貝呢!真不去,損失的是自己好的吧。

胖胖不知自家主人心里頭的小主意,只歪頭看著自家主人,嘟嘴喃喃,聳聳肩,“好像也只能先這樣了噢。”。

主仆倆暫且制定了計劃,肖雨棲抬眼看了看東方云層下漸漸露頭的紅日,撿起地上,她趁著等水時,順手做的一個四不像簡易擔架,招呼著胖胖就往回去。

“胖,走啦,趁著天亮前,我還得趕緊去找點藤蔓什么的把擔架編制好,最好底下再安兩個輪子,這樣一來,我拉人也不費勁,紀負負也不至于被顛簸,話說,丟了我的寶貝小板車,我心痛啊胖……”。

肖雨棲跟自家胖胖一邊往回走,一邊還肉痛個不停,直到最后,一人一鬼的身影消失在了荒草的盡頭,刮來的山風中,還隱隱傳來了某人心痛的腹誹聲音……

然,肖雨棲乃至正在一點點好轉的紀允不知道的是,遠在南黔的國都雞鳴寺內,已經為好友點燈祈福,打坐了足足三天三夜的空明,在這一刻驀地睜開了眼睛。

空明抬頭,透過敞開的窗戶,遙望東北某個方向,清凈無塵,容貌俊朗的空明,此刻眼里都是亮光,勾唇一笑,嘴里清朗道出句:“阿彌陀佛!”。

心道,他家好友的死局,終是破了!

自此之后,他家若谷的命,正如眼下破開云霧東升的旭日一般,定當光芒萬丈……

而肖雨棲與紀允更加不知道的是,難得她老實的當了一次縮頭烏龜,為了紀負負決定先掩藏蹤跡,避其鋒芒。

可恰恰好那般該死的,怕是連老天爺爺都故意找茬。

就這么一次的小心謹慎,沿著懸崖往下爬出了山澗,有意遠離官道,故意避開彭城的肖雨棲不知道的是,因為自己這小心的一避,又恰恰好該死的,與得到了乙炔飛鴿傳書,匆匆趕到相城,又從相城一路沿著官道,瘋狂追逐趕路尋找紀允蹤跡的角一行人陰差陽錯的錯過了,導致了角根本無法順利的找到自家的主人,都要急瘋了。

便是毛丫姐弟,也因為跟肖雨棲選著的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又因為下懸崖的路太難找,毛丫牽著騾子,帶著弟弟走了好遠好遠,繞了兩座山,歷經艱險,才在幾日后抵達了當初肖雨棲與紀允落崖的地方。

只可惜,當毛丫領著弟弟,牽著老騾子站在這里時,在崖底除了找到先前某人為了汲水而挖的泥坑外,便再無其他……

卻只說當下,肖雨棲回到凸起的崖壁下,先生火燒了開水,灌滿了從大全里重新拿出來的兩個水囊,并一只木桶后,她就著鍋里剩下的開水,煮了一把先前小乖乖們幫著收集到的草根,算是糊弄飽了自己的肚皮。

至于大全里最后的口糧,雞湯跟皮蛋瘦肉粥,她沒舍得吃,準備都留個某個傷患,畢竟養傷需要營養。

喝著發苦的草根湯,肖雨棲心里悲催,不其然的看向身邊依舊昏迷不醒的某人,她忍不住的恨聲道。

“你完了紀負負,你知道你欠了姑奶奶多少嗎?我跟你說,等你好了,你要是不老老實實的上繳全部身家,不請姑奶奶好好大吃一頓,你都對不起姑奶奶眼下吃草的苦!”。

無論她嘴里有再多的牢騷,可該干的事情一樣沒少。

哄飽了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肖雨棲認命的拿過自己終于完工的擔架?額,四不像?放平在地上。

抓起紀允身上蓋著的那床被子,順手鋪墊在四不像上,把昏迷的很深沉的紀允抱到棉被上,剩下的東西,包括剛才紀允墊在身下的棉被,乃至小乖乖們辛辛苦苦搬運來鋪床的枯草,肖雨棲也一點都沒放過的,統統揮手收入大全里。

看了看天色,最后望了眼沐浴在晨光中的崖底山澗一眼,肖雨棲認命的一把抓起,位于紀允頭頂,也就是四不像一頭固定的草繩斜背在身上,兩手抓住四不像擔架的兩邊把手,靠著四不像擔架底端兩個臨時做的木頭輪子帶動,拖著傾斜成四十五度角,平躺在四不像擔架上的紀允,顛簸著上路了。

唉!沒辦法,大全里雖然有各種車廂,可惜沒有牲口拉動,自己力氣再大也不能去當牲口使吧?

而且那些車廂太好太扎眼了,而在紀負負沒好之前,他們最最需要的就是泯滅與眾人,越是平凡越好。

考慮來考慮去,她便只能結合上輩子的經驗,化身小小手工達人,好不容易搗鼓出來了這四不像的可拉人的擔架,或者說是拖車?都已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所以即便是顛簸了一點,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是?

畢竟道路太難走,哦,她錯了,眼下根本就沒有路!所以嘍,她再如何小心翼翼的顧著身后的人,走的再小心,顛簸也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考慮到紀允身上的傷勢,為了不崩壞他的傷口,肖雨棲把速度放的很慢很慢,也盡可能找平坦的地方走,這便導致了走了一整天下來,她才帶著紀允將將走出了懸崖而已。

紀允就是在這樣輕微而又連綿不絕的顛簸中清醒過來的,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看到的是瓦藍的天空,以及耀目的夕陽……

紀允下意識的動了動僵硬的身體,不料扯到了傷口,嘴里當即溢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就這么小小一聲異樣,讓一只拉著四不像埋頭苦趕路的肖雨棲,立刻發現了身后的異樣,當即便停了下來,松手把一直背負在身,起到抬高固定的繩子給解了下來。

才轉身,肖雨棲便看到某人瞇起的雙眼,這時她才后知后覺,就說自己忘了什么呢,原來是忘了給紀負負弄個遮陽棚呀!好家伙,這是給曬了一整日天了吧?是吧?

呵呵……

某人心虛頓生,忙就移開了視線,不去看某人下意識抬起來遮擋陽光的手,眼睛瞄著別處,嘴里不自在的心虛關切著,“紀九你醒啦?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