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別浪

第四百九十章 【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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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一步之遙

劈里啪啦的鞭炮聲之中,煙霧繚繞。

周圍湊熱鬧的工廠的同事,年輕的小伙子和姑娘們嘻嘻哈哈的互相推搡著往前湊。

兩個車隊里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用力把穿著一件提前漿洗過筆挺的襯衫的陳建設用力推了出來。

這個年代結婚就是這么簡單。陳建設胸口別了一朵象征著新郎官身份的大紅花,然后一張臉上油旺旺的……大概是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抹了半瓶子雪花膏。

隨后是歐秀華扭扭捏捏的下了車。

車很簡單,不是甚么轎車小汽車——八十年代,這種車是領導的配置。距離普通人實在太遙遠。

其實就是工廠車隊里的一輛運輸小貨車。

車頭上扎了個大紅花繡球一樣的玩意兒,兩旁還掛了彩帶。擋風玻璃上貼了一個碩大的紅雙喜。

鞭炮燃盡后,陳建設在旁邊人起哄的聲音里,把剛從車上跳下來的歐秀華攔腰一個橫抱給抱了起來,就一臉得意的如同打了勝仗凱旋歸來的將軍一般,在眾人嘻嘻哈哈的歡聲笑語里,抱著歐秀華大步就往家里走。

家依然是原來的那個廠子里的宿舍。

不過因為結婚,陳建設找領導鬧了小一個月的時間,終于成功得到了這件宿舍的分配權——以后就是屬于他一個人的了。

而且也使了關系送了禮,據說下一批廠子里分房子,陳建設和歐秀華的小兩口名字,被挪到了名單里比較靠前的位置。

陳建設抱著新娘子進房里,兩個他的朋友開始挨個在外面散煙——煙不是什么好煙,也就是大重九或者中原這種。

這個年代,別說是華子了,紅塔山都算是頂格奢侈煙。

喜糖也散的不多。

沒辦法,八十年代初期,物資緊缺。

這個年代,糖煙酒都還是受到物資管制的,都屬于國家專營。

這個年代,每個地方都會有一個在幾十年人的人很難理解的東西——每個地方,都會存在一種國營企業,叫“糖煙酒專營公司”。

喜糖是摻雜著的。

有一小部分是從糖煙酒公司里用糖票買回來的,那種大白兔或者雙喜糖。

但這玩意兒在這個年代是精貴東西,很少,買的不多。

而更多的,則是陳建設找人從鄉下買回來的散裝糖——農家自己弄的麥芽糖,然后切成小塊兒。

好在這個年代,大家伙兒都不富裕。

有這些東西就足夠叫人開心了。

這里是工廠生活區,所謂的街坊也都是同一個工廠里的職工,大家其實都互相很了解,都過者大差不差的日子。

陳建設的母親,老太太自然也是被接來了。

進了屋里,原本狹窄的單間宿舍被收拾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

那個上下鋪的床早就被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新打出來的木制雙人床,嶄新的被單枕頭。

屋內的臉盆架,痰盂,暖水瓶都是新的,玻璃上也貼了紅雙喜。

家電么……那就沒什么了。

電燈,外加一臺收音機。

電視機是別想了——這個年代,誰家里有臺黑白電視機,那幾乎就可以是一條街里最亮的崽。

就這臺收音機,都還是個二手的舊貨,是陳建設托了朋友,從一個家電修理部里淘換來的,找了朋友修好后,廣播電臺的功能已經不能用了。

但是單卡的磁帶還可以播放。就是偶爾會攪帶——不過可以忍受。

單間的宿舍不大,什么沙發什么的東西就別想了。

一個是沒錢買……就算找木工打一個,家里地方太小,也沒地方擺。

所以老太太作為家長,就只能坐在一張凳子上,讓一對兒新人對著她鞠躬行禮。

工廠里來了一個車隊主任,算是單位領導,簡單的說了兩句話。

無費就是什么:相敬如賓,孝敬老人。

當然了,還沒忘記了加了一句這個年代的基本國策:遵守計劃生育。

至于大辦婚宴——在這個年代是沒有的。

不過工人階級自然有工人階級的辦法。

就在單位食堂里辦。

單位食堂里,陳建設咬牙用了兩個月的工資,擺了幾桌。

而對于陳建設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歐秀華其實今天有點神思復雜。

其實,她自己都有點糊里糊涂的。

和陳建設從談戀愛到結婚,仿佛一切都太快了。

快的讓年輕的歐秀華甚至覺得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就把自己嫁掉了。

其實,陳建設這種條件,原本壓根就不符合歐秀華的擇偶條件的。

雖然有一副好皮囊,但是這個人怎么看都不太靠譜的樣子,嘴巴能說會道,但是做事不踏實,喜歡打扮,喜歡出風頭,但一到做事情,就推三阻四。

而且,還有一些不良的習氣。

歐秀華是廠里首屈一指的一枝花,不知道多少年輕俊杰的小伙子都暗中盯著。

可怎么就最后嫁給了陳建設?

其實歐秀華自己都說不清楚。

仔細想起來,原本幾個月前,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年輕小子,然后引得自己莫名其妙的連累了陳建設被弄到廠里保衛處挨了頓打……

因為那件事情,自己莫名其妙的認識了陳建設。

可陳建設后來一直都躲著自己走的。

直到幾個月前。

廠里舉辦了一個中秋節的職工晚會,能說會道的陳建設,代表車隊出了一個節目。倒是出了一把風頭。

在晚會后的舞會里,兩人莫名奇妙就撞到了一起。

八十年代初期,這種工廠里年輕人舉辦的舞會特別流行。

其實就是潮流的風剛剛吹進了一個封閉已久的社會,所謂的舞會,也就是在中秋晚會結束后,趁機占用著工廠的大禮堂,年輕人拿著廠辦里借來的錄音機,放了幾盤錄制來的舞曲磁帶,大家一起亂哄哄的跳著這個年代很流行的迪斯科。

這個年代,在年輕人里最火最流行的歌星,是一個叫張薔的女歌手,就是幾十年后,在綜藝里露面的那個爆炸頭的大姐。

也就是在那個晚上的舞會,原本被陳諾橫插了一杠子,狠狠掐斷的兩個人的姻緣線,莫名其妙的又被續上了。

那天晚上,喝了兩杯酒的陳建設,莫名奇妙的壯著膽子,甚至忘記了之前陳諾對自己的警告和威嚇,然后跑去和歐秀華搭了幾句話。

歐秀華呢,因為之前連累了陳建設莫名其妙的被當成流氓拉到廠里保衛處挨了頓打,其實心里有點過意不去,所以眼看陳建設來找自己說話,歐秀華就難得的,沒有給冷臉,還好言好語的和陳建設寒暄了幾句。

舞會后的幾天,陳建設仿佛一下就膽子變大了,開始有意無意的在工廠里,跑去在歐秀華的面前晃來晃去。

而歐秀華,每次想拒絕的時候,心里都會莫名其妙的產生一個聲音和念頭告訴自己:百聞不如一見,沒準這個陳建設并不是傳聞中那么不靠譜呢?

歐秀華是抱著“認識一下也沒什么”的念頭。

陳建設則是抱著“那個小煞星已經離開了沒人管自己”的想法。

兩個人接觸了幾次后,糊里糊涂的,就處上了對象。

中間還發生了幾個小意外的插曲。

比如說,有一次歐秀華下班的時候出廠后扭了腳,結果剛好,陳建設開著廠里的貨車經過,就順道把歐秀華捎上。

再比如說,廠里發了勞保福利物資,歐秀華提著下班回家,陳建設幫著去搬,結果到了歐秀華家門口,衣服被墻上探出來的鉤子,劃出了條口子。

歐秀華只能請陳建設把外衣留下,姑娘畢竟心善,自己給人家縫補好了,第二天再拿到廠子里還給陳建設。

就這么類似的小插曲,小意外,短短的一兩個月里發生了好機會。

然后……兩人稀里糊涂的,就處上對象了。

歐秀華慢慢的覺得,陳建設這人雖然有點浮躁,但畢竟對自己還是很熱情的,加上能說會道。

而且,這個年代,在國營大工廠里當司機——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工作!說出去,基本就等于四十年后,你跟人介紹,你是律師醫生。

鐵飯碗,福利好,還有很多看不見的好處。

至于為人浮躁一點,浮躁就浮躁吧。

都是年輕人,有幾個是沉穩的?

應該不算什么大毛病……吧?

再說了,陳建設也不是沒有優點的。

他……顏值高啊!

帥小伙啊!

哪個姑娘不喜歡大帥哥呢?

至于陳建設,本來就是喜歡美女的。

之前雖然是被陳諾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小煞星給嚇唬住了。

但陳諾幾個月沒露面了,所以……陳建設也就不怕了。

圍觀的街坊同事們的起哄聲里,陳建設笑瞇瞇的拿出了兩人在街道辦的結婚證,放在了結婚照的相框后面夾層里,然后鄭重其事的掛在了墻上。

結婚照就是在廠區的照相館拍的。

然后就是大家起哄著,成群結隊的,去廠里食堂吃飯,喝喜酒了。

所有的這一切,陳諾都看在了眼里。

他就和“零”,站在了路邊的圍觀人群之中,不顯山不露水的。

兩個人的外貌看起來普普通通,站在人群之中,根本就毫不起眼。

看著陳建設抱著歐秀華下車進家門的時候,陳諾忍不住嘆了口氣。

終于還是……

“高興點吧,畢竟有了今天,你才會在一年后出生。”,零站在陳諾的身邊笑瞇瞇的低聲說道。

陳諾搖頭:“這樣是真的害了歐秀華了。陳建設那個家伙真不是好鳥。”

說到這里,陳諾忽然皺眉,回頭看了一眼零:“所以……歷史上的軌跡……陳建設火來會越來越壞,拋妻棄子,良心喪盡,都是你引導的對吧?”

零沒說話,但顯然就是默認的。

陳諾皺眉:“一切就是為了我?為了給我營造出一個存在的環境和身份?”

“你要明白,你之所以是你,你的一切境遇,都是你的身世,家庭背景,遭遇……一切的一切而組成的。”

陳諾瞇著眼睛:“仔細說說。”

零嘆了口氣。

忽然,他一揮手,兩個人無聲無息的從原地消失了。

周圍的人,沒有人察覺到。

一秒鐘后,陳諾和零,兩個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江邊。

這里距離廠里的江邊運輸碼頭不遠。

百十米外,是忙碌的碼頭運輸。

兩人站在江邊的防洪堤上。

望著面前滾滾而過的江水,陳諾瞇著眼睛審視著零。

雖然這個外表肯定不是零真正的模樣——事實上,陳諾懷疑,這個叫零的家伙,可能根本就沒有一個固定的肉身形象。

“你操控了我這么久,總該讓我知道點東西吧?”陳諾挑著眉毛。

零笑了。

“你必須要成為陳諾。

我的意思是……從陳閻羅,變成后來的江寧八中的陳諾。”

陳諾臉色微微一變!

果然,如同自己之前的猜測里一樣!

這個零……他是知道,自己重生的秘密!!

“不必懷疑,我知道的比你猜測的更多。”零看著面前的長江,悠悠的笑道:“你知道么,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就算我現在不知道,但只要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

陳諾面色難看了起來,過了良久,他嘴里緩緩的擠出了一個詞來:

“全知?”

“嗯,是的,全知,而且……近乎全能。”零坦然回答。

陳諾深吸了口氣,語氣有點艱難:“全知全能……那豈不是就等于是神靈了。”

“還不是……因為我只是近乎全能,而不是真的全能。”

說著,零舉起了自己的左手,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

陳諾就感覺到自己仿佛在一瞬間,整個人就被一團無形的能量包裹住!

就如同置身在水中!

而放眼看去,周圍,四面八方,這個世界開始飛速的變化了!

江水,漲漲落落!

遠處對岸的山坡,青翠變灰黃,春來秋去!

從炎炎夏日,到白雪皚皚!

遠處的那個工廠的碼頭,船只如梭般穿行,碼頭從破敗簡陋,到規模擴大!

再到后來,漸漸荒廢破敗……

江邊的兩旁,防洪的堤壩從泥土石方,變成了花崗巖。

再然后兩旁出現了濱江大道,遠處跨江的拉索大橋。

高聳的工廠煙囪被推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新建的樓房……

這一個響指,瞬間就如同被撥快了百倍千倍速度的快放。

瞬間,數十年變遷!

陳諾被震住了!!

這種類似于“一眼千年”的時間掌控能力,讓陳諾親身經歷之下,親眼目睹之時,那種真實到觸手可及的感覺!讓他無法不被震撼!!

而零,在一旁,輕輕的笑了一下。

他再一次打了一個響指。

一切變遷,忽然退回,如同快速的倒帶,高聳的樓盤樓房重新變成了工廠的煙囪。

跨江的拉索大橋消失。

漂亮的濱江大道和景觀帶,重新變成了光禿禿的防洪堤壩。

而遠處的運輸碼頭,重新變回了破舊寒酸的樣子。

陳諾用力吞了一下嘴里的吐沫,卻發現自己已經口干舌燥。

“所以……你可以隨便的操控時間快慢?”

“不不不,不是我可以操控這個世界的時間,而是從可以在這個時間流上,任意穿梭。

我不是讓時間撥快,我只是可以隨時跳躍到時間的任何一個點。”

零認真的回答之后:“這就是我的第一個能力:時間。”

“既然有了第一個,那么肯定有第二個。”

“我的第二個能力,是空間。”

陳諾皺眉:“空間……這個能力,很多種子都有,我也有。空間傳送嘛!”

“不,它們沒有。你也沒有。”零居然認真的搖頭:“你們擁有的,是一種‘亞空間’能力,而并不是空間能力。”

“……什么意思?”

“你們是存在于這個世界里的,所以你們只能在你們存在的世界里,進行空間傳送。”

陳諾聽了這句話,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這個世界……存在的世界……你的意思是,還有我們之外的世界?”

“這個不難理解……平行世界你懂吧。”

“懂了。”

平行世界的概念,在陳諾后來經歷的年代,各種影視文學作品里,都已經爛大街了。

這個倒是不需要零再做解釋。

“理論來說,比如你是陳閻羅。那么其實有無數的平行三維世界,就有無數個陳閻羅的存在。

除非……你成為四維生命!

那么當你成為四維生命之后,無數個空間里的陳閻羅都不會存在了,而只有了一個陳閻羅。

這個陳閻羅變成了四維世界里的唯一生命,或者說唯一的四維生命。

你可以俯瞰所有的三維世界。

嗯,用句很裝逼的話來說。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陳諾略一沉吟,忽然倒吸一口涼氣,盯著零:“你的意思是,你?”

“對,所有的平行世界里,只有一個我。我是唯一的存在。

每個平行世界里,都有你,都有其他的種子,都有鹿細細……

但所有的平行世界里,總共就只有一個我!

我,是唯一的存在。”

零的語氣很平靜:“而我所擁有的‘空間’能力,并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傳送’。

而是……我可以任意跳躍到我想去的平行世界!

這才是真正的空間能力!”

說著,零輕輕的嘆了口氣:“時間,加上空間,這兩種能力,讓我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陳諾的臉色更難看了!

“同樣是種子,為什么你比……你比西德它們強大那么多?”

“因為我是一個備份。”零搖頭:“母體的備份。

母體的來歷,西德已經和你說過了許多許多。

關于進化的道路。

關于那個對母體有致命傷害的精神病毒,它說的都沒有錯,也沒有保留。

作為純粹的精神生命體,母體的進化存在嚴重的BUG,所以它最終沒有跳躍到四維,停止在了四維的門檻之前。

那么對于母體而言,想解決這個問題,就只能做很多的設想。

西德以及那只貓,那個章魚,還有其他所有和它們一樣的種子,是母體的一種嘗試。

它們代表著母體的一個嘗試:一切重新開始,從三維生命的起點,開始重新進化,在進化之前,先找到彌補BUG的辦法。

而我,則是另外一種嘗試。”

“另外一種嘗試?”陳諾皺眉。

零笑了:“你玩過電子游戲對吧。不是網游,是那種比較老式的電子游戲。

可以存檔讀檔的那種。”

“如果你是說單機游戲那種……當然玩過。”

“好,那么我們就以單機來打比方。

假設母體的進化是一個單機游戲,打到了最后一關,面對一個最終BOSS,它忽然發現,怎么打都打不過去。

因為可能在之前玩過的過去的關卡里,它可能漏掉了某個道具,漏掉某個線索,漏掉了某個滿足打敗最終BOSS的條件。

當然了,這只是猜測,并不確定。

但可以確定的是,母體怎么都打不過最終BOSS,無法通關。

那么,這個時候,問題來——如果你是這個玩家,你會怎么做?”

陳諾想了想:“已經確定了,怎么都打不過最終BOSS?無論怎么都無法過關?“

“對,確定了。”

陳諾緩緩道:“那么……我可能會重新開個新檔……然后,從第一關重新打一遍!看看重新打一遍所有關卡的過程里,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任務或者關鍵的道具。”

“沒錯了……這個開新檔,就是西德那批種子!

它們代表著母體的重新嘗試,從進化的起點開始,重新走一遍進化的道路,重新尋找漏掉的東西,試圖解決BUG。”

陳諾點頭:“這個我明白……但是,你呢?西德它們是重新開的新檔,那么你……”

零笑了。

它笑得很平靜,但是目光卻讓陳諾有種說不出的意味深長的感覺。

“我問你……你玩游戲,開新檔之前……你會順手做什么?”

“我會……”陳諾忽然眼睛一亮!

他鄭重的吸了口氣:“我會先存檔!”

“對,如果說西德它們是那個新檔。

那么我……我就是母體在無法戰勝最終BOSS的時候,放棄之前,卻順手存下的那個檔!

因為總會有這樣的做法。

存個檔,以防萬一,沒準新路走不通,那么老路上存個檔,也許可以再試試……

畢竟,打了那么久的游戲,都打到最后一關了,沒必要徹底放棄。

站在最終BOSS的門口,存個檔,然后再重開。”

零緩緩道:“當然了,這些是我們以游戲來打比方。

但實際操作上,就我們遇到的問題本身而言,其實還有性價比更高的一種做法!”

陳諾認真想了一下,忽然之間,他的眼神變得無比的可怕!

甚至于,陳諾的眼中流淌過一絲深深的恐懼!

“我……明白了!”

“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陳諾嘆了口氣。

游戲是游戲,現實是現實。

游戲只是比方。

但現實操作起來,卻還有一種更聰明更效率的辦法!

就是……

重新開的新檔,讓西德為首的那批種子,重新進化一遍!

在進化的過程中,找到BUG,解決BUG!

然后呢?

然后西德它們完成進化?

那樣太麻煩了!

因為彌補BUG后,可能還要進化很久,無數的歲月!

畢竟,重新開檔,從第一關重新打,打到最后一關,還是需要很久很久的時間了。

豈不是太麻煩?

那么容易的辦法呢?

開新檔的西德那幫家伙,找到BUG,找到解決BUG的辦法后……

就不需要它們了!

它們就沒必要繼續進化了!

直接就可以讓……

已經站在了最終BOSS門口的那個存檔——零!

它已經站在最終BOSS的門口了!

它距離進化完成只差一步了!

它不需要把這個游戲,從第一關重新打一遍!

它已經站在最后一關了!

它不必像西德它們那樣從起點重新出發一遍!

它已經站在終點線前一步之遙!

這個時候,只要零,從西德那些家伙那里,得到了解決BUG的辦法。

它就可以直接推門而入,用解決BUG的辦法,直接打倒最終BOSS。

游戲通關了!

這幾天被隔離了……遇到了一個意外,我去外地開會,結果剛抵達開會的酒店,因為參會人員里出現了一個密接,于是我和所有參會人員都被隔離在了酒店……我原計劃是當天去當天回的,所以沒帶電腦筆記本,啥都沒帶,我連換衣服都沒帶。

好在今天終于結束隔離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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