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想智取,象拔蚌jing怒了,不給她表現機會了。
直接跳出來,劫持著李母,對著已經嚇傻的李有財罵道:
“睜開你的狗眼,這是誰!”
李有財本就是個慫人,前世的記憶,更是讓他對于敬亭這個扒他皮的男人,有本能的恐懼。
看到于敬亭勒著他母親出現后,李有財握著刀的手都哆嗦了,倆腿肚子直往一起撞。
這倆男人做著同樣的事兒,于敬亭就好像是正版的土匪,一身匪氣淋漓盡致。
李有財這個盜版的,拿著菜刀都沒劫匪的氣質。
老于家到底是祖上好幾代胡子,基因上就贏了。
“于,于鐵根,你怎么在?”李有財話都說不利索。
于敬亭身上的匪氣讓他的酒醒了一半。
大腦糊成一片,這跟他想的不一樣啊。
李有財原是覺得,自己這輩子已經毀掉了。
與其在監獄里痛苦煎熬出來后一無所有,不如帶著穗子一起“殉情”,來生還能相遇,姣姣就是他選的“陪葬品”。
結果穗子不按著他的劇本走,跟他一通扯,扯得李有財把“殉情”都忘了。
于敬亭的憑空出現,更是讓李有財嚇得屁滾尿流。
“嗶嗶嗶你個×巴!趕緊放人,別等著大爺一個不高興,把你和你娘一起喂狼!”
于敬亭聲如虎嘯。
身為人質家屬,硬是喊出了反劫持真壞蛋的派頭子。
穗子想給他鼓掌,這波反客為主,厲害。
李有財被于敬亭的吼聲嚇得手一軟,刀徑直地砸向腳面,姣姣趁機撞他胸口,脫離他的鉗制。
李有財想抓姣姣,邊上突然竄過一個人。
對著李有財的手嗷就是一口。
“姣姣!快跑!我救你!”小胖伺機已久,總算有了英雄救美的機會。
李有財被他咬得嗷一聲,下意識地抬手推了小胖一把。
小胖摔了個屁墩,就覺得眼前一黑,李有財彎腰撿刀了!
“于姣姣!你要記得我,我叫袁文淵!”小胖閉著眼睛扯著脖子喊。
村口露天電影,他看過!
英雄死前,都得來這么一嗓子!
永別了,于姣姣!
沒有等到預期的疼,小胖睜開眼。
于敬亭單腳踩在李有財的手上,穗子擁抱住了姣姣,一邊解繩子一邊哭。
小胖喊了個寂寞,尷尬地爬起來。
“姣姣!你沒事吧!”穗子把姣姣全身上下檢查一遍,看孩子沒事兒,抱著姣姣哇哇大哭,“你嚇死嫂子了!”
“嫂子,我沒事啊!”
被堵著嘴的李母發出嗚嗚聲,陳涵穗你個黑心女人,你嚇死個屁,現在慘的是我們娘倆!
于敬亭把李有財狠狠地揍了一頓。
劫持他妹妹在先,又企圖跟他媳婦那啥在后,要不是答應穗子不能過火,他能把李有財打到原地升天!
姣姣和小胖被穗子摟在懷里,倆小娃都想看。
李有財那喊聲也忒慘了點。
“沒事了,別怕啊!”穗子一手捂著一個孩子的眼,眼淚還流個不停。
“我們沒怕啊.......”初生牛犢不怕虎,倆小娃就想看看于敬亭是咋打的。
奈何嫂子太溫柔,捂著不讓看啊。
李母再次淚流滿面,現在怕的,是她好么。
她可憐的兒子啊,還活著么!
這哪里是她兒子當劫匪啊,她兒子就是小可憐!
老于家全員都是胡子,連小孩都不是善茬!
“姣姣,我帥不帥?”小胖對姣姣笑。
姣姣想說他傻了吧唧的。
他不過來咬那一下,她哥也過來救她了。
李有財推小胖的那一下,差點讓他腦袋撞石桌。
這要撞上去,就不是小胖,是死胖了。
“你蠢死了......”姣姣想罵,剛開口眼里就有熱熱的液體流出。
“你哭啥?!”小胖看姣姣哭了,忙伸手給她擦眼淚。
姣姣眼看著他嘴角流下血,嚇得尖叫。
“嫂子!小胖吐血了!他是不是受了內傷?!”
露天電影,姣姣也看過!
電影里死前才會吐血啊!
撲過去抱著小胖一通哭。
“你別死啊!我以后不叫你死胖子了!”
小胖摸了下嘴,吐出一顆牙。
穗子拿手電仔細地照小胖,檢查后得出結論:
“換牙了。”
十歲的孩子,掉乳磨牙。
小胖拿著自己掉的牙,獻寶似的放在姣姣眼前。
“姣姣,你看,多有紀念意義,我送給你,你讓你哥穿個洞,當項鏈吧?”
“我、不、要!”
穗子看于敬亭還要打一會,便站在邊上看他打人,聽倆孩子斗嘴,心里特別踏實。
李母似乎有話要說,穗子卻不給她解開。
“你想說,你覺得我們應該‘善良’,不要趕盡殺絕,我們今晚的所作所為不像是好人,對嗎?”
李母點頭如搗蒜。
只看兩家所作所為,老于家也不是什么好餅。
到底誰才是人質,誰才是土匪?
穗子無視李母,視線落在于敬亭身上。
“聰明是天賦,善惡是選擇。我們的選擇,不是你們得寸進尺的理由,我家人從不做虧心事,也不以好人自居,我們只是一群用天賦守護選擇的普通人。”
李母一頭問號,啥意思啊?
于敬亭耳朵動了動,保持著拽李有財領子的造型,順口接了句。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我這鐵拳干嘛,還要監獄干嘛?”
穗子勾起嘴角,聰明這種天賦,可不是人人都有,他有,所以她欣賞他。
穗子擺明了不想化解,聽那意思還要送兒子繼續坐牢,李母氣得在心里詛咒。
老李家祖先,咋就不顯靈讓老于家這些“不善良”的胡子遭報應?
“我的小櫻桃不見了!”姣姣一摸兜,驚呼。
“讓你嫂子再給你做一個。”小胖不覺得姣姣的毛線球多好看——哪兒有他換下來的牙有意義?
“我之前還握在手里呢,應該是掉那去了!”姣姣指著亭子。
“我過去。”穗子拎著手電過去。
于敬亭把李有財打暈了,看媳婦過來,便幫她一起找。
亭子有些年頭了,地基裂了個大縫,應該就是最近才裂的,于敬亭上次進山還沒看到裂。
姣姣的毛線球可能滾進去了。
于敬亭順手把手探進去,摸了兩下,表情變得漸漸古怪起來。
“咋了?”穗子一驚。
他不會摸到冬眠的蛇了吧?
“我覺得.......咱老于家的祖宗,顯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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