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40章老子幫親不幫理

“哎,這口無遮攔的老太太啊,惹了禍,還得讓她兒子償。”

于敬亭一邊說一邊拽毛衣,那結實的腹肌若隱若現。

穗子忙按著他的手,小臉通黃。

“你嘎哈啊!”

一著急,方言都跑出來了。

“母債子還,我這一天也領不了幾毛錢零花錢的窮人,最后一點錢也給姣姣買糖了,只能,肉償了。”

于敬亭作勢要脫。

五皮臉,隨時隨地都能丟一層。

他是敢丟,穗子可不敢,忙按著他。

“你少鬧點幺啊,趕緊吃飯。”

“我媳婦鬧心,我哪兒吃的下去啊——肉償吧。”

穗子真怕他當著孩子面又出什么虎狼之詞,情急之下,上手抓了個餃子塞他嘴里,筷子都不用了。

“我媳婦不僅調餡好吃,她喂的餃子都特別香,可是別人比不了的,老太太,你羨慕我不?”

于敬亭笑嘻嘻地對王翠花說,王翠花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這兒子是混了點,哄穗子倒是一哄一個準。

被他這么一鬧騰,穗子小臉不難看了,安靜地吃了飯,還喝了餃子湯。

下午王翠花也要串門溜達,臨走前把于敬亭拽到院子里,嘀嘀咕咕囑咐了一陣。

她身為婆婆,有些話也沒法跟穗子直說,就想讓于敬亭哄哄穗子。

“打斷骨頭連著筋,到底是親娘倆,啥過不去的坎兒整的跟仇人似的?你勸勸穗子哈,別跟她娘慪氣了。”

“我才不勸呢,誰惹她就讓誰哄。”

于敬亭心說他要是敢提這茬,穗子就能不讓他上炕,他才不傻呢!

“你這家伙!能不能有點眼界?你丈母娘跟你媳婦鬧矛盾,你夾在中間好過?”

“我為什么要夾在中間?從始至終,我都站在我媳婦這邊。將來她們娘倆對撓,我在邊上給我媳婦加油。”

王翠花被他氣死。

“麗君我是了解的,她絕對不是那種狠心不要孩子的女人,當年的事兒必定是有誤會,你不幫著調節也就罷了,咋還跟個攪屎棍似的?”

于敬亭伸手把她推出去,還把大門從外面反鎖上,嬉皮笑臉。

“趕緊串你的門去吧,我心里有數,知道咋辦。”

等王翠花走了,于敬亭才吹著小口哨進屋。

穗子正靠在炕頭看書,聽到他進來了,用書擋著臉。

“我知道娘跟你說啥了,你啥也不用說。”

“我也沒打算說啥啊,我就——”他湊過來,爪子不安分起來。

從外面帶進來的冰涼,貼在她溫熱的皮膚上。

“家里就咱倆了,媳婦,大過年的咱也不要忽視文化學習,你那詩詞歌賦有沒有不傷孩子還應景的,整一個。”

啥青衫濕。

啥二十四橋明月夜的.....下一句。

都可以探討一下。

穗子艱難地左躲右閃,小手把他的俊臉擠扁。

“于敬亭你腦子里是不是只有這些玩意?”

“是!”好響亮的回答。

給穗子整無語了。

當她面對的,是一個臉皮用火槍都干不穿的男人時,真就應了那句話:

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你就不好奇,我跟她的恩怨?咱娘讓你勸我吧?”

于敬亭抓著她抗拒的小手,放在嘴邊啃了口,唔了一聲。

“我又不傻,勸你干啥?”

“都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她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矛盾的。

“沒事兒,你給你小叔子整明白了,我連丈母娘家的玻璃都能砸。”

她很努力的,跟他探討人生時,他腦子里都是生人?

“你跟她好像還是忘年交?怎么現在砸人家玻璃了?”閣下何以如此善變?

“啥交情能跟你比?”

“那就不問問誰對誰錯嗎?萬一我錯了?”

“對錯跟我有毛關系?”

捏著她的小下巴,用最霸氣的口吻說著最慫的話:

“小娘們,你第一天認識我?你找的是街溜子,又不是道德模范,跟老子講什么理?”

“我于敬亭打從記事起,就是個幫親不幫理的人!”

穗子被這撲面而來的霸氣,以及時刻準備著用彈弓打人家玻璃的殺氣,震懾的大腦死機三秒。

隔了一會,她把他的話默默翻譯了下:

我媳婦讓我打誰我就打誰,就是這么聽話,別問為啥。

“噗。”

這次是真開心了。

眼底的陰霾都不見了,想他說那些話的表情就想笑。

這會還沒有春晚,于敬亭一個人撐起了曲藝的半邊江山,逗得穗子笑逐顏開。

他是真有能耐,她前世每次鬧情緒都要好久,他幾句話就能拽她出來。

穗子正想夸夸他,順便委婉地表達下對他的喜歡,就聽這被街溜子事業耽誤的曲藝人員說道:

“就喜歡你這又擰巴又可愛的小模樣。”

“我也喜——”穗子聲若蚊蠅,她從沒正式的對誰表達過感情。

穗子就覺得渾身都是粉紅色泡沫,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味道嗎?

她跟自己嫁了兩輩子的男人,婚后戀愛了嗎?

怎么辦,心跳的好快啊!

“你要是那種三言兩語就能勸服的軟脾氣,那也不是我心里風情萬種迷人的小野豬jing了。”

小野豬jing?!

穗子甜蜜的笑僵硬在臉上。

粉紅色泡沫全都化成驚濤駭浪,褲衩一聲,將她拍死在這家伙缺德的嘴炮里。

一分鐘后,于敬亭被她推出了房間,門咔嚓鎖上。

三分鐘后,窗戶被打開。

惹了她的男人單手撐著窗框,瀟灑地跳了進來,穿著鞋站在炕上,一臉嘚瑟。

“不讓老子走門,老子不會爬窗?跳窗戶這絕活可是咱家的祖傳項目,咱爹當年被攆出去的次數多了去了,哈哈哈!”

穗子盯著他穿著鞋的腳,簡直要暈了。

“你虎不虎啊啊啊!還不趕緊擦炕,臟!”

感覺自己牛大發的男人哼著小曲擦炕。

穗子看他這樣,不由得想到前世見到的跟他爸長的一樣的男人。

“敬亭,咱娘說爹是因為修大河沒的,那......你們找到尸體了嗎?”

大過年的,說這個的確是有些忌諱。

但穗子真的好奇,這世上,真的有那么像的人?

“拉回來時人泡得太腫,咱娘懷著姣姣,隊里就沒敢讓咱娘過去看,直接下葬了,你問這干嘛?”

“我——”穗子本想說,她曾經見過一個長得非常像的,話到嘴邊又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