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71章老陰陽人了

楊彩虹跟于敬亭是同班同學,穗子作為高他們一屆的“學姐”,也對楊彩虹有印象。

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全是因為上學時,于敬亭在講臺上念檢討,楊彩虹那個班級站排剛好跟穗子班挨著。

穗子清晰的記得,楊彩虹跟同學說,于敬亭把她堵女廁所了。

她永遠記得,還在讀初二的自己,聽到初一的楊彩虹說“堵女廁所”時,心里是有多震撼。

對于敬亭的壞印象,又多了一點。

楊彩虹這會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

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眼睛不大滴溜溜轉,倆厚嘴唇嘚啵嘚啵動個不停。

打從上了拖拉機,這嘴就沒閑著。

“鐵根,你這拖拉機可真快啊,比牛車好多了。”

于敬亭的手插在穗子給他做的棉車把套里,保持著他酷酷的表情,也不接話。

這一幕在穗子看來,還有點喜感。

穿著軍綠色大棉襖的男人,頭戴軍棉帽,土的標準,雷的可愛。

農民冬天大多都穿成這樣,于敬亭自詡王家圍子第一潮男,脖子上圍著媳婦手織米白色許文強同款圍巾,彰顯不同品味。

再配上這桀驁不馴的小表情,這雙手開手扶拖拉機的“壕氣”造型,簡直是農村低配版的霸道總裁。

總裁都是要開豪車的,他這頂多算是霸道村夫。

穗子給自己腦補樂了。

只可惜沒有相機,要不拍一張留念,多好玩。

“鐵根,你餓不餓?我這有餑餑!”

楊彩虹從兜里掏出餑餑,剝開紙,站起身把身子探到前面,試圖把餑餑湊到于敬亭嘴那。

穗子皺眉。

“草!”于敬亭把拖拉機停下,扭頭對著楊彩虹罵,“你傻×?!”

本來他是想給媳婦個驚喜的,結果被楊彩虹這個傻×黏上。

更氣人的是,楊彩虹在那嗶哩嗶哩叨叨叨,他家內個小娘們竟然不吭聲!!!

就不知道幫他懟兩句傻×嗎?于敬亭這股怨夫的氣,都撒在楊彩虹身上。

“鐵根,你咋了.......”

“你叫他鐵根他當然不高興了。”穗子在心里又惡趣味地補充了句,應該叫他,皇甫鐵根,或者是西門鐵根。

多霸氣,這才匹配他開拖拉機尊貴奢華的身份。

“我跟你當了這么多年的同學,還坐過同桌,都叫習慣了么......你不喜歡我叫鐵根,那我就叫你敬亭,是不是你媳婦不高興了?”

楊彩虹訕訕地收回手里的餑餑,低頭委屈地說:

“我喂你吃餑餑,你媳婦誤會了吧?怪我不好,我就是看你沒吃早飯才......我沒想那么多。”

這話說的,好像是穗子多想似的。

穗子躺槍,有點無辜。

她在那腦補“霸道村夫愛上我”的故事呢,哪有功夫看戲多的楊彩虹。

“你能老實坐著就坐著,再敢亂蹭就滾下去!”于敬亭咆哮。

憐香惜玉這種品質,他從小就沒有。

“你長點心!”于敬亭懟完了楊彩虹,又對準穗子,本想吼兩句。

小娘們,你就不能幫你爺們拍拍身邊嗡嗡亂叫的大蒼蠅?

話到嘴邊,看穗子小臉紅撲撲的,大眼水汪汪的,心咚地被擊中。

草,他媳婦為啥這么好看!好看到犯規!

楊彩虹被于敬亭罵的都快哭了,聽到他又懟穗子,抬頭等看穗子倒霉。

卻見于敬亭把邊上的毯子拽過來,圍在穗子身上,從腦袋到身子,都給裹上,裹好后又捏了穗子的鼻子一下。

“冷了就喊我,懷里的暖水袋要抱好,知道嗎?”

楊彩虹打了個噴嚏,羨慕地看著穗子暖和的毯子。

“穗子,你這毯子挺大的,要不咱倆一塊圍啊?”

“你坐不坐?”于敬亭不悅。

楊彩虹只能憋屈地坐到原坐,求助地看穗子。

拖拉機后斗還是挺冷的,也沒有個棚。

老于家把穗子當個寶貝似的,捂的嚴嚴實實的,還給揣了個熱水袋。

楊彩虹沒有這么細心的家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穗子。

越看越來氣。

穗子身下坐著王翠花做的雞毛墊子,又厚又軟。

身上披著厚毯子,懷里還抱著個暖水袋。

楊彩虹啥也沒有,坐在包袱上,看穗子眼饞。

“穗子,你都有毯子了,還用熱水袋啊?”言下之意,熱水袋給我抱著唄?

“嗯,用的。”穗子言簡意賅。

其實她用不用都行,本來是想給楊彩虹的。

但鑒于楊彩虹剛剛戲那么多,穗子又不打算給她了。

于敬亭這才滿意,哼,小娘們表現的不錯。

楊彩虹拿個破餑餑就想收買他,搶他媳婦的暖水袋?!做夢去吧!

穗子能感覺到,楊彩虹對于敬亭有好感,拼命獻殷勤,可她家街溜子根本get不到。

他是加強版的鋼鐵直男。

楊彩虹心里罵穗子小氣,賭氣板著臉不說話,想用冷酷表達自己的不滿。

可惜,穗子有社恐屬性,不看她,get不到她單方面發起的“冷戰”。

“你跟杜仲聯系了沒?”穗子開口,自顧自地說道,“得留個聯系方式給他。”

等開春了,山里的藥材能采的就多了,要跟杜仲做買賣。

楊彩虹看穗子說了這么一長串,眼里閃過幸災樂禍。

鐵根開拖拉機時討厭女人叨叨,他對自己一臉不耐煩,肯定也會吼他家的這個胖婆娘的。

“嗯,已經把地址給他了,他也給我留了電話。”于敬亭心平氣和,一點火氣都沒有。

楊彩虹有點驚訝,心里琢磨,可能這倆人說的正事兒,所以他不發脾氣?

“我這還給你揣了個鵝蛋呢。”

“一會吃,你帶的咸鵝蛋還是煮的?”

楊彩虹瞠目結舌的聽著小兩口一人一句嘮家常,于鐵根不是最討厭話多的女人?

她跟于敬亭當過一年同桌,一年都沒聽他跟她說幾句話。

偶爾跟他搭個話,也是滿臉不耐煩。

這個跟穗子從鵝蛋討論到城里能不能養雞的話癆,是誰?!

“穗子,你跟杜主任共同語言特別多吧?你倆都讀過書,跟我和敬亭這種沒讀過書的不一樣呢。”

楊彩虹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愉快的聊天氛圍被打破了。

于敬亭眼一瞇,他這腦力怎么會聽不懂這討厭的女人再挑撥離間。

正想發作,他家內個軟軟糯糯可可愛愛的小媳婦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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