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73章黃道吉日宜打人

杜仲作為追求者里最有代表最粘人的存在,也曾搞過類似堆雪人表白的行為。

不過他用的不是雪人,而是用充氣玩偶,偽裝發傳單的。

穗子接過傳單,看到上面紅色的字跡觸目驚心的寫著:陳涵穗嫁給我

杜仲摘到頭套,掏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蔫吧玫瑰叼在嘴上。

社恐又抑郁的穗子聽著周圍不明群眾的起哄聲,恨不得原地變成空氣消失。

穗子一直以為,她特別討厭幼稚的男人。

直到她看到這倆雪人。

原來她討厭的,并不是幼稚的男人。

她討厭的,單純是那些男人而已,與幼稚無關。

遇到順眼的人,一切的幼稚,都成了儀式感。

是成長的印記,是愛的回憶。

天將破曉,黎明還不曾來到,站在燈光里的男人照亮她孤寂許久的心。

于敬亭看她這表情就知道,自己這馬屁拍對地方了,嘚瑟地攤開手臂,來吧,投入哥哥的懷抱吧

穗子徑直地沖過來,卻越過他直奔雪人,于敬亭抱了個寂寞。

“你干嘛呢?”

于敬亭看穗子脫下手套,小胖手在寫著她姓氏的雪人臉上來回拍。

“給我的臉修瘦一點,身上也沒有這么胖!”

穗子認真的態度逗樂了于敬亭,趁她努力塑形,他在她的雪人前,用手指寫了個胖字,還加了“pang”拼音做標注。

穗子看到后不甘示弱,在他的雪人前面也寫了象拔蚌jing四個字,拼音寫的是“daluobo”。

楊彩虹坐在車上,冷風裹挾著人家兩口子恩愛的氣息,鉆進她不大的小心眼里。

“你倆有完沒完了?多大人了,還這么幼稚?!”

“車好像出點故障,你下來幫推一下。”于敬亭摟著穗子站起來。

楊彩虹哦了聲,從車斗里跳下來。

于敬亭托著穗子,扶著她上車。

“喂!她這么胖,我怎么可能推得動?!”楊彩虹不干了。

于敬亭旋轉手柄,拖拉機突突的冒黑煙,緩緩啟動。

穗子坐在上面,楊彩虹吭哧吭哧的推。

推了幾下。

突突突,開走了。

楊彩虹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后跳著腳的追。

“站住!我還沒上去呢!!!”

“你話太多,壓得車胎都要炸了。”

于敬亭欠扁的聲音伴隨著風卷入楊彩虹的耳朵里。

隨便指揮穗子,把楊彩虹留在車上的破布包扔下去。

“等等我!別跑!”楊彩虹拔腿追。

于敬亭加大油門提高車速,拜拜了您吶

“我們這樣,會不會有點過分?”穗子一邊說,一邊扔楊彩虹的布包。

“她自己作死,怪誰?不過話說回來,我自從跟你這小娘們結婚后,脾氣好太多了。”

“于、鐵、根!我×你祖宗!你回來啊!”楊彩虹聲嘶力竭的聲音飄過來。

“我家祖墳往南走!刨開墳后輕點×,我家祖宗也怕你這么浪的!”

于敬亭欠了吧唧的回了句。

穗子嫌棄臉,這家伙忒損了,對女孩也這么狠。

她得吃個鵝蛋壓壓驚。

“她不會有危險吧?”穗子剝鵝蛋皮問。

“危險什么?還沒出村,她再走回去就是了。”

“那得走好久啊。”穗子咬了口鵝蛋清,真好吃,QQ彈彈。

王家圍子挺大的。

楊彩虹從楊屯一直挑釁到張屯,中間跨了倆屯,但沒出村。

估計楊彩虹走回楊屯,天都得亮了。

“說好了帶她進城,結果人被你踹下去了——村里人會覺得咱倆卷了拖拉機跑路了吧?”

穗子把鵝蛋清都吃完了,把鵝蛋黃遞給他。

“愛咋想咋想,反正是他們鬧心,又不是咱們。”

“咱娘和姣姣還在屯里呢,你不怕人家找事兒啊?”

“敢?他們的錢咱還有一半沒還呢。借錢之前咱是孫子,借到手了,咱就是祖宗!”

不要試圖跟街溜子講良心,沒有良心的。

“祖宗楊彩虹想×的那個?”穗子噗嗤樂了。

于敬亭被她刺激的手一哆嗦。

“我開車時你不要說這么惡心的事!摔溝里怎么辦!她那浪催的,死人都看不上,你拿來惡心我?”

“哈哈!”

“草!還笑!”這要不是天太冷,他就把車停下來,就地把這小娘們辦了。

誰讓她拿楊彩虹膈應他!

于敬亭一臉兇殘,穗子笑得更歡了。

拖拉機速度不快,開了三個多小時才進城。

暖暖的太陽瓦藍藍的天。

穗子先去夜校報道。

新蓋的校舍,兩排磚瓦房,銀白色的大鐵門掛著霜。

門邊上掛著嶄新的白色木頭牌子,黑漆寫著“D市職工業余學校。

平房上還拉著紅色的條幅:為社會主義認真讀書。

大鐵門關著,里面那排小房煙囪冒煙,穗子猜那應該是職工宿舍。

大門邊是傳達室,門開著,里面卻沒人。

拴在院子的大黃狗看到有人來了,一通嗷嗷。

狗叫聲把院里的人引了出來。

一個穿著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有事兒?”口氣略顯不耐,一雙三角眼上下打量于敬亭。

見于敬亭開拖拉機,農村人的打扮,三角眼瞬間被嫌棄填滿。

于敬亭從拖拉機上跳下來,還沒等說話,中年男人就攆起人來。

“我們這是職工學校,不對農民開放,想念書找你們大隊對口的掃盲班去。”

于敬亭被他的傲慢眼神膈應到了。

眼前的老男人,頭發油的能烙餅,三角眼睛蛤蟆嘴,還戴了李有財同款金邊眼鏡。

于敬亭恨屋及烏,對所有戴金邊眼鏡的男人都沒有好感。

想到這四眼老男人,可能是穗子的同事,于敬亭忍住膈應,耐著性子,好聲好氣道:

“同志,我媳婦是來報道的,請問你們校長在不在?”

穗子從車斗里下來,聽到于敬亭如此禮貌,小嘴驚得輕啟。

出了屯,他咋變得這么文明?

“我就是校長,誰報道?她?”中年男人傲慢地看向于敬亭身邊的穗子。

見穗子穿著灰棉襖,頭上還圍著格子圍巾,校長撇撇嘴,又是個農村人。

穗子拽下圍巾,露出恬靜知性有氣質的臉。

校長的三角眼瞪圓,喉結滑動,唾液瞬間大量分泌,使勁地吞了吞口水。

于敬亭舌尖掃過后槽牙,根據他給人看面相的經驗,這老家伙長了張容易挨揍的臉。

掐指一算,黃道吉日,宜打人,砸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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