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77章我有的是辦法

于敬亭從兜里摸出一把糖。

這是幫人家搬運東西,那家人給他抓的。

有軟糖硬糖還有酒心糖,沒舍得吃,就想著留給穗子。

穗子一時腦抽,看到糖就想起個段子來。

“我是軟糖,你是硬糖,我們遇到一起就是酒心糖......”

說完穗子捂著嘴,天啊,這還是她嗎?

她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

于敬亭沉寂了三秒,然后,緩緩挑眉。

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小陳老師,你很上道么。”

都被你帶壞了!穗子在心里小小聲抗議。

跟這家伙在一起,她再也不是純潔的紅領巾了!

“來來來,朝著酒心糖使勁”

床修理的這么好,糖又這么甜,這么好的時光又豈能辜負。

于敬亭的適應能力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包括穗子。

進城第一天,給家里弄了柜子和床。

第二天,鼓搗了一堆木材,做了吃飯桌子和碗架柜。

第三天,校長驚悚的看到他在院子里敲鐵。

也不知道于敬亭從哪兒搞了一塊鐵皮。

穗子畫圖紙,他在那錘,據說想做個洗澡盆。

拼接技術難度太大,小兩口研究了半天未果,失敗告終。

鐵皮洗澡盆沒鼓搗出來,小倆口子并沒停止折騰。

用剩下的鐵皮,鼓搗幾把鐵皮簸箕。

王萌萌看著簸箕做得不錯,想跟穗子討一個。

穗子一臉遺憾地說,失敗了,一用就掉底兒,堅決不能給院里的同事添麻煩。

于敬亭拎著簸箕出去。

回來簸箕不見了,手里多了扇排骨。

校長和王萌萌都覺得,這家伙鳥悄賣錢去了。

于敬亭堅稱他是“扔垃圾”,眾人也拿他沒轍。

當天晚上,廚房彌漫燉排骨的香味。

廚房是公用的,一家做好吃的,剩下幾家看得到聞得到。

王萌萌做水煮大白菜,眼睛卻不住地瞥向穗子家的鍋。

這排骨燉得香氣四溢,王萌萌饞,校長也饞。

北方人都熱情,有這種好吃的,都會招呼身邊的人嘗嘗,這倆人都等著嘗。

穗子把紅潤油汪汪的排骨盛到盤子里,校長和王萌萌同時吞口水。

“陳兒啊,你這菜做得不錯啊。”

校長含蓄的暗示。

“磨蹭什么呢?快點!”于敬亭跟個土匪似的卷進來,一手抄起盤子,另一只手拽著穗子胳膊。

“花卷都要涼了,磨磨唧唧!”

這土匪般的口吻,成功嚇退了校長和王萌萌的食欲。

于敬亭對著穗子兇,一扭頭對校長換上“農村人卑微地笑”。

“呦,校長也在這呢?跟我媳婦聊什么呢?她惹你生氣盡管說,我回去削她。”

說罷,拽著穗子健步如飛,無視校長伸出的挽留手。

“這也太摳了吧?”王萌萌等穗子走后才敢小聲說。

“這不合群,沒辦法融入集體啊。”校長煞有介事地搖搖頭,“農村來的,見識就是少,都不懂得跟領導搞好關系。”

王萌萌看校長這樣,心說,人家不僅不跟你搞好關系,連你家玻璃都是他干碎的......

但這種話哪兒敢說,說出去,碎的就是自家玻璃了。

木頭小飯桌上,排骨燉粉條,配上白胖胖的花卷,倆小板凳并排挨著,穗子和于敬亭平平無奇的晚飯正在進行中。

“為了頓排骨,把人的罪了,不合適吧?”穗子問。

“沒什么不合適的,你那倆同事就不值得交。”

于敬亭在老家就是一路打過來的,對于看不順眼的人從來都是不慣著,面上功夫都懶得做。

穗子想想,也是。

“左右處時間長了,你是什么性格也藏不住,他們早習慣也好......”

“老子是什么性格?”于敬亭斜著眼睛看她,“我看你是又想當‘酒心糖’了吧?”

穗子臉一熱,左顧右盼,做了個噓的手勢。

唯恐兩口子的“黑話”讓外人聽到。

她心虛的小模樣逗笑了于敬亭,挑著肉多的排骨給她夾碗里。

“你們是不是要開始上班了?”

穗子點頭,明天就正式開課了。

學校是新籌備的,這幾天都在準備階段,明天就開始正式招生了,穗子也要開始正式工作了。

“敬亭,你要不要也跟著上課?”穗子問。

“不需要,我自有打算。”

穗子早就想讓他提升下學歷,夜校也發畢業證,還可以參加成人考試。

穗子自己想通過自考提升學歷,中專現在是香餑餑,過幾年就不行了,以后評職稱也費盡。

如果于敬亭愿意跟著她一起學,以他的腦力拿個自考文憑不困難。

但見他這滾刀肉,油鹽不進的樣,這是篤定了學歷就是一張廢紙,不打算按著穗子的思路走。

穗子沉思,她得換個思路忽悠他上鉤。

學歷這件事,沒得商量。

穗子不希望以后人們提起他時,用那種“某老板學歷低也發財,還不是生對了年代?”的口吻。

即便后期他去商學院鍍金,還是有人盯著他初始學歷不放,甚至把他所有成就,都歸咎于時代的造就。

誠然,這先富起來的人,的確是搭乘了改革的春風。

但走在春風里的人那么多,怎么就富起來這幾個?

他的個人能力穗子看在眼里,這會自考含金量極高,他稍微用點心絕對有能力拿下,這層金,她給他鍍定了。

“你這又憋什么壞水呢?”于敬亭看她不吭聲,問道。

根據以往經驗,她一沉默,就要憋幺蛾子。

“沒事。”穗子當然不能說,自己在算計他。

“你不會要吹枕頭風吧?你要吹當然沒問題,只是吹也是白吹,老子占了便宜還不聽話!老子絕對不去上課,你就是變成酒心糖塞滿了——唔!”

穗子把花卷塞他嘴里。

“注意胎教!”

他果然發現她有吹枕頭風的習慣了,穗子垂眸遮住眼里的算計。

給這種智商過硬哪兒都硬的男人當媳婦,怎么可能只會用枕頭征服自己男人?

更新換代,她有的是辦法誘拐他走正路。

“對了,咱們院不是應該住三家嗎?第三家哪兒去了?”

于敬亭看她不說話,以為這小娘們被自己“馴服”了,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

“我也納悶呢,今兒還問王萌萌,她說應該快了。”

稀里嘩啦!

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外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