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267章穗不走空

于水蓮說完,屋內便陷入沉寂。

隔了快一分鐘,穗子才開口。

“你確定,要我來做這件事嗎?”

這句話從她嘴里說出來,不似是畏懼,更像是同情。

她甚至以悲憫的眼神看著于水蓮。

看得于水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找你,難道我去找于鐵根?”

于水蓮以為穗子是她之前賣過的那倆親戚,完全不以為穗子能猜到她的用意。

在于水蓮心里,穗子就是個在普通不過的女人,唯一的區別是,她讀過書,在城里有了份工作。

井里蛤蟆只能看到巴掌大的一塊天,于水蓮此生根本沒有機會跟聰明人打交道。

所以她根本猜不到,眼前這個看著很溫和甚至有些膽小的穗子,究竟是個多厲害的角色。

“我給過你機會的.......”穗子垂眼摸摸肚子,不再說話。

這已經是她給于水蓮的最后一次機會了。

“別墨跡!你是想讓鐵根弄死你?!明天你支開鐵根,把王翠花弄到西街的倉房,兩點之前人不到,我就找鐵根說你的事兒!”

于水蓮站起來,朝著穗子走過來。

穗子利索地開門出去,始終跟于水蓮保持距離。

于水蓮見外面站著張月娥和小李,也不好再說別的,只能丟給穗子最后通牒。

“記住我說的,到時間人不到,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主任?”

張月娥和小李不知道發生什么,這倆人都是穗子的死忠粉,怕穗子吃虧早早地守在外面。

穗子抬手制止他們,放于水蓮嘚瑟的離去。

于水蓮了卻一樁心事,腳步都輕快起來,可沒走兩步,就覺得后波棱蓋被什么東西重重地砸了下。

慘叫一聲,膝蓋一軟,單腿跪地。

“啊!”

“沒事吧?”張月娥過去作勢要扶她,腳卻快速地把地上的鐵珠子踢開。

小李沖著房頂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主任的男人,打彈弓的手法,真準啊。

于水蓮回頭,穗子和小李站得挺遠,地上也沒有石頭,她咋會突然摔倒?

“大姨,我看你印堂發黑,你要倒霉。”張月娥跟個機器人似的,磕磕巴巴地背著于敬亭教她的臺詞。

這姑娘人太老實,這輩子都沒做過啥壞事,說個謊臉都憋紅了。

要是穗子那個智商的聽到,肯定能察覺到不對,但于水蓮的段數還差得遠。

“呸!你少嚇唬人!”于水蓮爬起來,嘴上罵,可蒼白的臉色卻告訴所有人,她信了。

“多行好事可消災,不信就要倒大霉。”張月娥某得任何感情地背道。

于水蓮不敢繼續待下去了,瘸著腿走了。

等她走遠了,于敬亭才從房頂跳下來。

穗子笑瞇瞇地沖他揮手,就知道他最可靠了。

于水蓮叫她單獨進屋時,穗子就偷偷叮囑張月娥,如果于敬亭回來了,一定不要讓他直接過來。

最好是藏在于水蓮看不見但是能聽到穗子對話的地方。

于敬亭選擇了房頂,上來就踢幾腳,提醒穗子他的位置,讓穗子倍感安心。

進了辦公室,于敬亭把兜里還熱著的油炸糕掏出來遞給穗子。

穗子搖搖頭,看到討厭的于水蓮,胃口都沒了。

“沒嚇著吧?”于敬亭小心翼翼地摸著穗子的肚子。

“沒有。”穗子倒不覺得怕,但是她有點惡心。

雖然她始終跟于水蓮保持了距離,但于水蓮身上傳來的滿滿邪念和惡意,還是膈應到穗子了。

于水蓮根本不知道廖勇跟穗子見面于敬亭也在,只看到片段就以為可以要挾到穗子。

“打她一條腿太輕了,我應該把她兩條腿都打了,讓她爬著回去。”于敬亭兇殘道。

“她自己送上門也好,省得我們挖空心思給她設套了。”

小兩口已經跟廖勇商量要查于水蓮了,她自己送上來,倒是省下很多麻煩。

“敬亭,如果你今天不在現場,有人跟你說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會信嗎?”穗子問。

“你以為我是你?別人說點什么,你傻了吧唧就信了,上次王佳蘭的事兒,我還記仇呢。”

穗子本想試探下他,被狡猾的街溜子反套路,說不出話來了。

“我那不是在乎你嗎......”

她要是不把他放心里,管他跟誰在一起呢。

穗子現在想想自己那會“捉奸”的畫面,還很羞恥。

捉了一圈,奸沒捉到,倒是給自己揪出個媽來。

誰能想到她跟母親兩輩子的隔閡,就被這個小插曲打碎了呢。

“想來,我還是要謝謝你。”

穗子怕他用這件事調侃自己,先下手為強,一把摟著他的腰,投懷送抱

“撒嬌也沒用,我現在還鬧心呢,你這個小娘們竟然不信我。”

于敬亭想趁機揩油,逗穗子是他畢生所好,看她羞澀的哄他,心里就跟吃了好幾斤槐花蜜似的甜。

“小娘們,我把你媽給你找回來了,你拿啥謝我?”

其實他是想,趁著現在沒事,把窗簾拉上,拽著媳婦醬醬釀釀,就算不做到最后,能啃幾口也行啊。

窩在他懷里裝小白兔的穗子聞言,一把推開他,站起身走向辦工桌。

于敬亭一腦子問號。

這小娘們干啥呢?

穗子拿出算盤,噼里啪啦算賬。

算了一會,搖頭。

“不行,路費是有的,可是光去溜達一圈,怎么夠啊。”

于敬亭剛剛說給她媽媽找回來怎么報答他,穗子馬上想到,要還他一個爸爸。

現在老于家只有穗子知道,于敬亭的親爹根本沒死。

現在很可能就在邊境。

之前穗子就有計劃,攢夠錢,就要跟于敬亭過去一趟,看看公公為什么有家不回。

家里現在沒有了外債,也開始賺錢盈利了。

來回的火車票是足夠,但穗子記得那地方出產翡翠原石,這些年的價格正是歷史最低點。

過去一趟,甭管能不能帶回公公,都不可能空手回來。

“你叨叨什么呢?”

“等孩子生出來,稍微大點能脫手了,我們存夠錢,我給你一個大驚喜,絕對能抵得上你幫我找回媽媽的功勞。”

于敬亭倒吸一口氣,自動地把她的話理解成了比穿校服醬醬釀釀還刺激的——這個絕對可以有。

穗子本以為這個大驚喜,需要等她肚子里的娃瓜熟蒂落才能揭曉。

但這次,穗子算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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