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市里擺攤的人果然像左煜誠說的那樣很少說話,基本都安靜的坐在小馬扎上,注意著來來去去隱藏在黑暗中的人群。
只有一束束電筒光在靜夜里穿梭晃動,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葉小池已經買下了三樣東西。左煜誠一直跟在她身后,也看貨,但是只買了一個。
葉小池知道他在遷就自己,便說道:“你有什么感興趣的東西嗎?我看看。”
左煜誠知道她對古玩有特殊的感知,具體怎么回事她沒說,他也就不問。奇人他是見過的,葉小池這個樣子他看的久了也就不奇怪了。
聽她這么說,大概是覺得他買的少了,想幫幫他。
有點汗顏!混了這么多年,到這被一個丫頭給比下去了。天賦這東西真心沒法爭。
正好他手里拿著的東西他覺得有開門的可能,只是光線暗,打手電觀察的同時還得留意著葉小池,所以短時間他還沒看準。
葉小池既然這么說了,他就沒再客氣,說道:“行啊,給你看看。”
葉小池便張開手,左煜誠旋即把那個金黃色獅子型的印章輕輕放到葉小池手心上。
這印章挺壓手,葉小池也來不及仔細觀察具體什么樣,只想在有限的時間里盡量多的買到好東西。
這種時候,夜黑風高的,正好可以大大方方地作弊,不用擔心別人看出來什么了。
放手里握了握,葉小池又裝模作樣用電筒照著觀察,還拿放大鏡對著看了看。左煜誠就靜靜地單腿蹲著看著她裝象。
葉小池覺得全套程序做的差不多了,便把那印章放到左煜誠手上,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可以買。左煜誠便開始問價。
倆人在詭市轉了半個多小時,都沒見著董慶,也不知道他鉆到哪里去了。
葉小池跟左煜誠配合的挺好,有一回葉小池又裝模作樣地打開手電觀察,左煜誠到底沒忍住,輕輕笑了笑,葉小池也知道他是看出來什么了。
她沒好意思再裝下去,直接把拿的碎瓷片放了回去。左煜誠便知道那個瓷片她不看好。
葉小池打算站起來,去下一個攤子,但是在站起來的時候,眼前亮光一晃,有點刺眼,便一邊擋住眼睛,一邊站穩了身子。
左煜誠是怕她被那光閃到眼睛站不穩,便順手扶了下她的胳膊。等放開手的時候,發現葉小池似乎沒注意到他剛才扶她了。
因為迎面過來的人真的像葉小池來之前說的那樣,戴著礦燈來的。把她給吸引住了。
礦燈在那人的頭上,隨著那人走動,轉頭,光束也晃來晃去,葉小池無語地說道:“還真有這樣的?”
“當然有,千奇百怪的什么沒有啊?”左煜誠見她回了神,便說道:“還打算往哪邊走?”
葉小池伸手一指,意思是往東南角那邊看看。她說話的時候,那個戴礦燈的人已經走到他們前邊很近的地方了。
她也沒看清楚那人的臉,還特意跟左煜誠往旁邊讓了讓,好跟迎面而來的兩個人錯身而過。
左煜誠正跟在葉小池身后貼著右邊往前慢慢走,就覺得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是跟那個戴礦燈的人同行的男人。中等身量,臉看不大清楚。
可那人拍了他一下,又靠近了,礦燈的光晃過來,左煜誠便認出了那個拍他的人。
“是你啊?怎么這么巧,肖云,你怎么也上這地方來了?”
“還行,有兩年多沒見了吧,誠子你還算有良心,還能記得我。”
哦,看來他們是老熟人了。葉小池便站在旁邊打量了一下這人,他看樣子比左煜誠要年長些,中等個,身形比較魁梧。早上天挺涼的,可這人只穿了短袖衣服。
“當然能記著,你別的地方也沒變,就是頭發怎么少了?發際線都往后串了。”
“你這嘴怎么跟鄭鎮宇那家伙一樣,這么損呢?”那人指著左煜誠,然后無奈地撫了撫自己的頭頂,說道:“有點操心,一天天事挺多。”
左煜誠知道他的身份,便沒細問,倒是肖云指著葉小池一臉驚訝地問道:“誠子,這是誰?有信了怎么沒跟我說一聲?”
左煜誠知道他什么意思,這話他愛聽,不過他還沒跟葉小池說開,沒等到葉小池點頭呢,當然不能承認。
“你叫她小葉就行,她
在我那上班,大慶也來了,一起來淘點東西。”
“是嗎?”肖云反問了一句,不過沒再追問。他是干什么的?左煜誠是什么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何況董慶又沒跟他們倆在一起。看來是還不到公開的時候吧。
他便拉過旁邊那個戴礦燈的年輕人說道:“這是小錢,跟我一塊干活的家伙。小錢,天有點亮了,你把那燈閉了吧,晃眼睛。”
小孩子標新立異的,臨出發前戴上這么個玩意,肖云也是吃驚。這地方他沒來過幾次,小錢更是頭一回來。估計比他還要好奇。
那小伙順從地把礦燈從頭上拿下來關了,葉小池覺得頭頂沒有光晃來晃去的自在多了。
“你不是在外地上班嗎?這次是怎么回事?放假了?”左煜誠最近沒聽到肖云的消息,突然看到他自然要問一問。
“我調回來了。這次在這邊可能要一直干下去了。可不是放假,十月一都沒假,等忙過這一段再說吧。這些事有空再細說吧,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呢。”
“什么事?說吧。”左煜誠說話的時候,董慶的人影在消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后終于出現了。
他過來之后,愣了一下,然后指著肖云的腦袋,意思也是說你這頭發怎么這樣了。
肖云一看他那樣就不想搭理他了,這么長時間沒看著,一個二個的都拿他的頭發當笑話。三十而立的年紀,竟然提前往大叔那一堆擠了,隱痛啊!
“我手頭有倆東西,我看不明白,過幾天你來一趟幫我看看吧。咱哥倆兩年沒見著了,到時候喝兩盅吧。”
“行,等你你哪天方便的,白天要是不行的話,我就晚上去。”
“就這么說定了,到時候我聯系你。一會兒我還得回隊里,要不是忙,今天這頓酒你跑不了。”
左煜誠知道他的工作性質不自由,不像他一樣,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便由著他來確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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