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拍?”
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鏡頭了,但在拍攝現場配合拍攝,跟在家里配合拍攝,是完完全全的兩種體驗。
沒有專業設備,沒有全方位無死角的攝像頭,僅有的只是一個對準著自己的相機,李燃總感覺十分的別扭。
蘇語凝坐在他身邊,略顯緊張的盯著面前這個仍然活蹦亂跳的龐然大物。
龍蝦已經送來了。
而此刻正在拍攝的,便是蘇語凝每隔半個月都要在小破站還有抖樂上發布的日常視頻,今天的主題便是制作龍蝦大餐。
這是余墨的提議,如果只有蘇語凝自己的話,她肯定不會接受,不過這次一同拍攝的,還有一位神秘嘉賓。
李燃!
不過他出現在蘇語凝的視頻里,可能并不是一件特別會讓蘇語凝的粉絲們感到驚喜的事情。
“怎么做怎么做?”
蘇語凝哪里會做飯,煮個泡面都已經算是她拿手菜了,現在居然讓她處理這么大一只龍蝦。
沒辦法,她只好用大眼睛看向李燃,眼神里滿是茫然。
李燃手里握著一柄菜刀,一邊觀察著蝦哥,一邊回憶著以前在視頻中看那些美食博主的處理方式。
隨后,他用力一刀將蝦哥的腦殼劈開,蝦哥也是硬氣,愣是哼都沒哼一聲。
“哇!”
“你試試?”眼看蝦哥沒了動靜,李燃順手把手里的菜刀遞給蘇語凝。
蘇語凝連連后退,直接退出了拍攝區域,遠遠地看著一手拎著巨大龍蝦頭的李燃。
“你來吧,今天視頻主題就是李燃的美食小教室。”
“喂,這可是你的視頻。”
“那回頭讓后期P一個我上去吧。”
“不是吧,蝦哥被你吃都沒生氣,你居然還嫌棄上蝦哥了?”
蘇語凝委屈的吧唧嘴,思索幾秒后還是重新回到了李燃的身側,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比她臉都大不少的龍蝦頭。
得虧穿越過來之后,李燃的各方面記憶都是增強了不少,曾經看過的那些處理龍蝦視頻此時正在腦海中循環播放,李燃拿著刀,開始分解起比蝦頭小上不少的蝦身。
沒多久,一大塊晶瑩的蝦肉就被李燃完整的剝了出來,放在一旁。
“蒸著吃?還是煮湯?”
“蒸著吃吧,我又不會用龍蝦做菜,弄毀了可就不好了。”
蘇語凝贊同的點點頭,隨后她將攝像頭拿起,更近距離的拍攝著蝦肉,嫻熟的運鏡起來。
而這個鏡運著運著,就運到了李燃的面前。
被鏡頭記錄的,也從蝦身,變成了正在專心處理著龍蝦頭的李燃。
“拍我干嘛?”
“給我的粉絲們發發福利,大帥哥肯定要比龍蝦好看。”
李燃抬眼看了一眼鏡頭,很自然的吐槽道:“那干脆也讓粉絲們看看蘇語凝究竟多么不擅長做飯吧。”
“沒事,大家都知道我不擅長做飯,誒嘿嘿~”
當一個人選擇擺爛之后,她便是無敵的。
此時的蘇語凝正生動形象的詮釋著這一點。
李燃一臉的贊嘆,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下來。
等所有的龍蝦肉都處理完畢之后,李燃嘴角抽搐的看著蘇語凝積極的將這些裝有龍蝦肉的盤子里放進蒸鍋。
在做完這一切之后,蘇語凝甚至還裝作很辛苦的嘆了口氣,表現出一副“我真厲害”的樣子。
“看來我們不僅在音樂上是默契的搭檔,在做飯上也是十分默契呢!”輕輕拍了拍并不存在灰塵的小手,蘇語凝緩緩開口道。
“可以不要說得像是你做了多辛苦的工作一樣嗎?”
“哈?我每天可都是拿出很多的時間投入到演唱練習上。”
李燃面無表情,指了指蒸鍋:“我指做龍蝦。”
“啊...可...”蘇語凝試圖來為自己找補。
李燃一指那個空掉的龍蝦殼:“我買的。”
蘇語凝泄了氣,連食材到處理都是李燃一個人負責的,她現在覺得自己像是個廢物。
也就是李燃聽不到蘇語凝的心聲,但凡他能聽到,肯定得義正詞嚴的幫蘇語凝糾正。
什么叫像。
“來個龍蝦面怎么樣?”蘇小姐試圖在自己的視頻里給自己挽回一點顏面。
“我不想吃面。”
“我覺得你想吃。”
撂下這么一句話之后,蘇語凝立馬利落的跑到櫥柜前,十分熟練地從里面取出來了三包泡面。
又是一陣搗鼓之后,看著面前這三碗不斷冒著熱氣的龍蝦面,蘇語凝內心滿滿的成就感。
不得不說,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
咸鮮的深海味道將這碗平平無奇的泡面變成了海鮮龍蝦面,Q彈勁道的龍蝦更是讓二人齊刷刷的露出滿足的笑容。
...
來自資本的打壓要比李燃與蘇語凝預想中的快上不少。
也就在蘇語凝這期最新的視頻發布之后沒多久,一則來自于企鵝音樂的消息便是讓蘇語凝原本很好的心情瞬間跌倒了谷底。
“就因為一個所謂的技術問題,我們的兩首新歌都暫時被下架了?”
“是這樣沒錯,不過這也是老手段了,用不了兩天就會恢復。”余墨隨口回答道。
平臺不過只是給了幾個公司一點面子而已,犯不著真的得罪蘇語凝跟李燃,都是圈內人,對這點彎彎繞大家都很清楚。
我懷念的和我不難過已經連續很多天霸占著企鵝音樂熱歌榜的前二了,可現在卻突然因為一個所謂的“技術問題”突然被下架,雖說不會影響到已經購買過的用戶們,但最近再想聽到這兩首歌,起碼企鵝音樂那邊是不太可能了。
不用猜,這種事情自然是與之前蘇語凝在火鍋店拒絕王震的要求有關。
正如王震說的那般,之前那些都只是開胃小菜,充其量只能算作是警告。
“網上又開始出現帶你抄襲節奏的水軍了。”余墨盯著電腦屏幕說道。
“這次有證據了?”
“沒有,但聯系到這次企鵝音樂那邊說的技術問題,外加這些水軍的引導,不少人已經認為你的確存在抄襲的可能。”
“發聲明表明自己沒有抄襲吧,歌曲全是原創,然后再找幾個跳的歡的營銷號發個律師函。”蘇語凝思考片刻,看向李燃,出聲建議道。
李燃盯著電腦屏幕上那個企鵝音樂的聲明,想了想后看向余墨:“企鵝音樂這個態度,意思就是之后我們想在那邊發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對嗎?”
“不好說,不過就算能發,平臺也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因為所謂的技術問題把歌曲下架...你問這個做什么?”
李燃用手撐著下巴,目光望向此時正焦急的皺著眉的蘇語凝。
無意義的自證是最愚蠢的事情,發律師函也不可取,反倒是很容易讓他成為一群樂子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而打破質疑的最好方式,就是讓質疑者壓根沒有令人信服的理由。
就跟學生時期被污蔑作弊考試一樣。
都考一百分了,還能抄誰的?
李燃拿出手機,隨手打開自己的微博主頁,點擊右上角的寫微博按鍵。
沒用幾秒,蘇語凝與余墨的手機上一同收到了一條推送。
創作者李燃:抄?我抄誰?我抄你嗎?
先罵了再說!
看到這條微博的那一瞬間,余墨苦笑連連,而蘇語凝則是唇角上揚。
“喂,不是你自己說的閑話終日有,不聽自然無嗎?”
“好罵!”
李燃把手機收好,沒回答余墨的問題。
他又不是罵人,他那只是回應那些說他抄襲的人罷了。
“伱多久沒發專輯了?”
冷不丁的一個問題把蘇語凝給問愣了,她皺著眉頭想了想,上次發專輯都還是兩年前的事情,出道六年她總共就發了兩張專輯,當然了,這些全是原創歌曲的專輯最后都是銷量平平,全靠著粉絲們的支持,出圈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因此,蘇語凝在這兩年徹底打消了發專輯的想法。
“兩年了。”
“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時隔兩年再次發一張新專輯怎么樣?”
蘇語凝怔住,她指了指自己,微張著小嘴,似乎是明白了李燃的意思。
李燃也沒辜負她的期待。
“我來負責提供新曲。”
與此同時,始終低頭扶額的余墨也是在看到一條消息之后,亮起了眼眸。
“李燃李燃,小破站那邊邀請你入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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