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以晉商通虜的罪名,在國內外發動一系列的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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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內,東廠和錦衣衛分別在山西、山東兩省大規模抓人,而在塞外,歸附臣服的左翼、塞北諸部也都奉旨出兵。
若論實力,翁牛特雖屬泰寧衛第一強部,但面對聲勢浩大的聯軍,卻也絕無勝算。
不過以兒鄧既然敢出來抵抗,自然有著小算盤。
他最后的底牌,正是回復信件上說會派騎兵幫助他的后金,八旗騎兵的戰斗力,以兒鄧自然是知道的。
皇太極從他老子努爾哈赤身上繼承的其中一個優點,便是廣撒包衣,以充當密探,幫助他們查探關內及遼東各種情報。
這些包衣回到大明以后,有極少一部分會“改邪歸正”,不再充當后金耳目,而大部分的包衣們,實則早就做奴才做慣了。
就算回到關內,這些人心心念念也都是他們口中所謂的“大金”,不遠萬里,給皇太極輸送中原的消息。
正因為這些忠心耿耿的包衣,皇太極才是得知關內在天啟五年時的大變化,因而決定插上一手。
但是留給他的余地不多,一則眼下后金國內還并不是他這個大汗說了算,二則遼東全境都已經重歸明朝,想要出兵,就只能接道東蒙古。
盡管國內有相當的勢力反對,但皇太極還是利用各種手段,將生性慫包的代善給拉到了自己的陣營之中。
由于代善的支持,皇太極的想法得以實現。
但是眼下國內畢竟還不是很穩定,兩黃旗不能大動干戈,最后是阿敏帶著兩藍旗去的泰寧衛。
本以為就那些瓜皮,阿敏怎么著也能大獲全勝,給自己的權威提升一個臺階,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消息。
“大汗,阿敏根本就沒想出兵。”圖爾格跪在地上,“那日我見翁牛特部與聯軍拉開陣勢,就連左翼諸部都差點被以兒鄧擊潰。”
“那時我兩藍旗若立即出擊,想必此時已經凱旋而歸,將泰寧衛收到大金的版圖之內了!”
提起阿敏,皇太極氣的直咬牙。
范文程也一旁嘆息,“唉!可惜,若是二貝勒奮勇作戰,我大金就能憑此戰重創塞北朵顏、烏齊葉特兩大部,泰寧衛也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了。”
“如果是那樣,就連熊廷弼也拿我們沒什么辦法…”
“不要再說了,阿敏,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狗東西,等本汗掌權,誓殺之!”皇太極狠狠一拳錘在桌案上,道:
“阿敏太過意氣用事,他與我不睦,可他卻不知明國小皇帝此番出兵泰寧衛,是為的什么。”
圖爾格和范文程對視一眼,由后者說道:
“翁牛特部現已覆亡逃散,以兒鄧不知所蹤,只怕也兇多吉少,泰寧衛盡歸大明,再想借道過去,只怕不再是那么容易了。”
“大汗,事情已經如此,眼下最重要的,是收攏翁牛特部逃散的部眾來大金,為我所用!”
皇太極點頭,也只得如此。
他心中想著,眼下國內形勢錯綜復雜,如果不盡早取締四大貝勒共同執政的局面,那自己的胸中所想,永遠也不會成為現實!
莽古爾泰掌管兩白旗,多爾袞、多鐸兄弟勢力也不小,何況又與莽古爾泰不和。
那莫不如將兩白旗交予多爾袞,讓他們兩兄弟與莽古爾泰拼個你死我活,本汗高高坐起,坐收漁利!
想到這里,皇太極吩咐道:
“傳本汗的話出去,就說莽古爾泰上一戰受了重傷,行動不便,不能再上戰場,多爾袞、多鐸兩兄弟少而勇謀,為我大金勇士,當執掌兩白旗。”
范文程眼前一亮,諂媚笑道:
“大汗圣明,莽古爾泰若不愿交權,多爾袞與多鐸肯定不愿意,一定會爭得頭破血流。”
“就算最后留下兩白旗的,也與兩黃旗沒了爭搶之資。”
山西,大同。
邊關之地,一向都有嚴格的關口把控,然而如今把控關口的不再只有邊軍,東廠可謂兩步一崗,五步一哨。
但凡是能出關的地方,必有東廠設卡阻攔,為的,就是防止晉商們鋌而走險,運送大批資產出關。
這不,最近東廠就在大同邊關查抄出了包括侯家、亢家、趙家在內的十四家富商大量資財,收貨不可謂不大。
于是田爾耕依計而行,當中宣布侯家、亢家、趙家這十四家晉中富商各有十二條大罪。
《京報》上也同時刊登,言稱此十四家晉商欺君蠧國,通虜賣國,本應叛處極刑,姑念資產抵罪,從寬發往南京閑住。
說是閑住,實際上卻是監管。
這十四家富商及他們的家人,從此終身都要被軟禁于南京孝陵,受整頓后的孝陵衛禁軍看管,死后也必須葬在孝陵附近。
十四家的財產被全部被沒收,這更沒什么好說的。
無論晉商犯罪與否,皇帝都擁有天下的一切,私人之所以得以擁有財產,這是出于皇帝的恩典和賞賜。
抄沒十四家于全國各地的財產,這是朱由校將皇家在他們身上的恩典撤去,而非是單純的懲處罪行。
因此,朱由校并沒有在這次大規模的抄家行動上多作解釋,至于晉商們的抵抗,更是微乎其微。
為了這次查抄行動,朱由校準備了很久。
眼下晉商們在朝中的所謂靠山,要么被罷免,要么就是已經被自己這個皇帝震懾住,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在塞外的最大“合作伙伴”翁牛特部,更是被聯軍給打得七零八落,現在部族散亡,連以兒鄧人都找不見了。
有這些作底子,國內查抄起來,自然是水到渠成,順風順水。
至于沒收這十四家及其余晉商所得的財產,雖然不能像別人所說的那樣駭人聽聞,但也極為可觀。
僅僅太原渠家一家,東廠從其在山西各府宅中查抄出的現銀就有兩千多萬兩,以及一萬多傾田地的地契。
這還沒完,渠家在各地擁有二百多所分鋪,其中囤積糧米數量,少說也有數十萬石。
這些糧米,正被東廠如數運往濟寧,用以賑災之用。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區區一個商人,竟能擁有如此多來歷不明的資產,這正說明了這個吃人的年代,憑借黑心發財是多么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