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六百三十一章:官軍炸營

“懂了,要打。”

“不,第一次后不能對軍戶再輕易動手,非重罪不能再打,這也是道理,你現在還懂不懂了?”鄭世生搖頭說完,看著他道。

楊望眼前一亮,笑道:

“愿聽知州高見!”

鄭世生喝了口茶,故作清高似的道:

“知州有什么好辦法,好治治這些賤骨頭?”

楊望哈哈一笑:“別的不說,只教你一件每晚上給他們一人睡一條凳,用結實麻繩給他們捆在凳上,綁得緊緊的,看他們往哪兒逃!”

“等到天亮了,再給他們解開,叫他們干活去!”

“對待豬狗一樣的東西,要緊的是去掉野性,一次就夠了,本官給家人也立家規,就是這意思。”

“對待鎮西衛撥給的軍戶,一進門,就要先給一陣鞭打,打得他滿地求饒,這叫下馬威!”

“第一次,必須打出身為主子的威風,叫他夢里想起來都發抖,越是哀告求饒,越不能停手。”

“直打到他悄無聲息,鞭子打在身上,就像打著石頭、木頭一樣,打得他只剩一口氣,才能作罷。”

楊望眉眼笑開,割片肉放在嘴里,道:

聞言,鄭世生點頭,若有所思道:

“的確,圣旨下來后,各地的逃戶是比從前多了不少。”

“逃戶都是傻子,跑的了和尚,還跑的了廟?”楊望冷笑一聲,“這些東西都是賤骨頭!”

“你略松寬,他們就要蹬鼻子上臉,求這求那,把你當土財主,吃喝全都要你來照料。”

鄭世生一愣,問道:

鄭世生搖搖頭,皺眉道:

“楊副將,這一點我不能茍同,軍戶們都是狗一樣的東西,這不假,所以你就要像訓狗一樣來訓他們。”

“不懂!”楊望直接說道。

這正是鄭世生需要的回答,眾人都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他反倒閉上嘴不打算再說了。

過上一小會兒,才是故作神秘地道:

莊子里衛所文官武將們的“家宴”正進行著,衛城內卻是起了一些端倪。

在武將們的刻意縱容,或是暗地授意下,本該在此時操訓的官兵們紛紛走出營地,走遍了全城。

一些人見勢不妙,已經開始帶著家人提前出城。

臨近南門的一處酒館,尋常的食客早已被嚇跑,只剩下店家和幾個小二,躲在柜臺后面,瑟瑟發抖地看著館子里突然出現的二十幾名官兵。

“太祖皇帝的天下不是我們武人打的嗎,陛下或許是又聽信了那魏閹的讒言!……”

“衛所這么多年,都是這么過來的,各位祖上都是有軍功,為朝廷打天下出過力的!”

“現在的身份,是老天爺給的,憑什么一句話就想拿回去?”

“老子們拼死拼活這些年,得到了什么?”

借著酒氣,一名把總說完話,將酒杯直接摔打在地上,余的幾人也都是起身,有一個還將桌子給掀翻了。

原本這是要賠償的,可是現在的店家和小二看官兵們這架勢,哪還敢上去討要,只剩在一旁發抖的力氣了。

“可不是!”一旁百總也面色陰沉了,“放著那些仗勢欺人,無惡不作的自家子弟不去管,反倒將我們這些老實、本分的忠貞之士拒之門外!”

“陛下離當初建武的宣告越來越遠,越走越像昏君了!”

又有人在底下緊張地互相嘀咕起來。

“聽說兵部已經還政給都督府,這右軍都督府衙門,現在可是有實權的了!”

“還下來一位武定候,在都督府大發雷霆,說衛所屯政不清不楚哩!”

“哼!就是這個武定候,他算個什么?”

“不過是靠著祖上蔭福的小侯爺罷了,一不懂兵,二不熟悉戰法,憑什么一來就管我們?”

百總拍案而起,說道:

“在座的各位兄弟,好說歹說都是從軍多年了,哪一個不比那個什么武定候要強?”

眾人聞言紛紛起身,亂哄哄叫嚷起來。

“明明就是個半吊子,陛下偏信著這些勛貴,還叫他們管都督府,我看,這天下……算是完了!”

有人卻是很怕的,在下面連打退堂鼓:

“唉,你們不要亂說亂講,陛下自有他的難處。”

這些人本就是被衛所的武將們先帶了節奏,然后叫親信故意放出來的,現在喝了許多酒,更加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了。

酒后牢騷,原本難免,何況他們還是剛剛有些小權利,能帶著兵的小軍官,還沒嘗到多少權利帶來的甜頭,就要拱手相讓。

店家和小二躲在里邊,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店家試探性的起身,就要回到里屋躲著,卻沒成想,被一個醉醺醺的百總看見,“那個那個…賣酒的!”

“你來,你過來…軍爺我有點事要問問你!”

聞言,店家頓時面色蒼白,停頓了半晌,直到后面語氣不難煩的又叫了一聲,才是磨磨蹭蹭地走過來,臉上笑著,卻比哭還難看。

“眾位軍爺,小的只是個開酒館的,不懂,什么都不懂啊!”

那百總可不管這三七二十一,直接揪起衣服,直令店家面色由白漲紅,快要上不來氣,才是口齒不清地問:

“你說,陛下這事做的對嗎?”

“對,對對…”店家下意識道,百總和眾人卻是紛紛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望向這邊,這才慌忙改口:

“啊呀!不對,不對!!”

百總愣愣瞅他了一會兒,酒館內寂靜了一陣,就在后面小二都以為沒事了的時候,百總忽然道:

“你的眼神,什么意思?”

“你看著大爺我做什么,你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你看著我想干什么!嗯?”

“軍爺、軍爺…”店家才剛松了口氣,局勢卻是突然間變化,連忙擺手,“不不不,小的沒看你。”

“小的、小的是在向外看!”

“向外看?”百總混沌地轉頭看向街上,發現一男一女兩個年輕男女正有說有笑走在一起。

女孩手上拿著一枚廉價發簪,開心地笑著,男孩子也滿眼都是她。

“好!你們也笑話我們!好好好…”

百總卻沒由來地怒從心起,一把甩開店家,沖出酒館,來到街上,用刀抵住了年輕男孩的小腹,猛然間刺進去。

“笑!我叫你在那笑!”

“還笑得出來嗎?”

百總將刀子在男孩的小腹中來回攪,直至男孩瞪著驚恐的眼睛咽了氣,才是將目光投向那捂著嘴尖叫的女孩。

百總一把拽住女孩,不管她的瘋狂掙扎,直接拖向小巷。

這時候,余的官兵也都開始心猿意馬,尤其是喝了酒的,更是酒壯慫人膽,開始在酒館里打砸。

小二們才想往外跑,都被攔住,亂刀砍死在酒館里。

同一時間,衛城里官兵開始鬧事的還不止一處,很快,所有人都意識到,鎮西衛的官兵,炸營了!

“馭下是門學問,尤其是對軍戶這些豬狗一般的東西,更是要引導、威懾,說太多,你們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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