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九百八十六章:太平盛世

二十年了,東林黨一直沒有放棄要重回朝堂。

但是這一次,他們惹錯了人。

張綸之事后,全國的士子盡皆都處于杯弓蛇影的狀態,因為他們都知道,風暴即將來臨。

果然,很快,

一份圣旨自宏偉的紫禁城中發出。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東林黨眾,謀惑咸寧長公主,幸長公主聰慧過人,巧識張綸此賊面目,不至釀成大錯。

然朕最疼之愛之,

皆長公主也,命東廠、錦衣衛合辦稽查。

以內閣首輔溫體仁為總纂官,

工部尚書馮銓、吏部尚書付三策為副總纂官,編撰《東林逆黨錄》一書,定東林為逆黨。

皇命在上,天日昭昭。

朕意:大明之君,永世不得再錄用東林官員。若用,乃違祖制,不得入奉祖廟,不得錄皇籍。

咸朕后世之君,悉必遵之。欽此。”

這道圣旨一發,全國士林震動。

無數的東林士子開始暗中脫離東林黨,不為別的,只為了圣旨上那最后一句。

天啟皇帝,這是直接絕了東林黨眾以后再做官的希望,這對全國官場的震動也是極大。

那句話已經不是簡單的“皇明祖訓”了,懲罰可謂相當嚴厲。

以后的大明君主,

一旦再次錄用東林的官員,

便會失去入奉祖廟的資格,連朱家皇冊上也要除籍。

若說單純的違背祖制,可能還有個別的后世之君會不當回事兒,

可后邊這兩條,傻子也清楚其中的區別。

這已經屬于無差別的清除某一政黨,大明的東林官員,現在還是有不少。

如此一來,東林黨的人現在就連在縣衙當個小書辦,那也是不行了。

官員大換血,以在朝首輔溫體仁為首的浙黨,還有以工部尚書馮銓和刑部尚書李養正為首的帝黨,都爭先將自己黨派的官員提拔上來。

東林黨的影響力太大,直到今天,朱由校才對他們做出這最后一擊。

當然,對全國的影響也是極大。

朱由校早就清楚,東林黨不會這么輕易就犯。

很快,全國范圍內開始爆發此起彼伏的士子游行、示威,治安開始敗壞。

然而現在的大明,豈能是東林黨所能撼動?

甚至不用朱由校在下旨,大明的軍隊就已經開始從軍營調動。

這次朱由校徹底清除東林黨的意志很堅定,

所以沒有那么多說道,直接動用絕對武力,

將之鎮壓。

蘇州。

東林士子隱藏在人群之間,還是使用老一派的辦法,蠱惑、煽動百姓為他們驅使。

但是收效甚微,現在就連普通農戶都知道天啟大帝可謂千古圣明之君,根本不愿意做這種蠢事。

蘇州這次出來游行的,大抵是些平日里的無能匪類。

現在太平盛世,他們并沒有天啟一朝頒布《農法典》上規定領田務農的資格,又無一技傍身。

最主要的是,這群人懶散慣了,從前亂世,燒殺搶掠無人可管,現在一到盛世,思想依舊轉變不回來。

聽說有人要搞亂子,最高興的就是這種人。

數百人在街上舉著所謂“報國無路”、“投效無門”、“晚年昏聵”的牌子,意圖就是蠱惑人心,制造混亂,逼迫朝廷妥協。

“我等東林士子,滿腔熱血卻報國無路!”

“陛下輕信讒言,晚年昏聵,令我輩士子心寒!”

這些人在街上游走,所過之處,一片熱鬧景象無不是頃刻混亂不堪,百姓們避之唯恐不及。

混跡在人群中的大量青皮流氓,平日壓抑多了,此刻全都釋放出來,又開始燒殺搶奪。

街邊,上街買米的一男一女,被三五個青皮堵在角落。

男的被拳打腳踢,面對三五個人毫無還手之力,女子叫喊得聲嘶力竭,只是看到了周圍的亂象。

一時間,他們似乎回想起了三十年前,那個匪賊蜂起,天下大亂的年代。

東林黨制造這次混亂的目的,正是如此。

但是事與愿違,街上亂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聽到街道兩側傳來大批的腳步聲。

出現在街道盡頭的,是一名頭頂上帶著玄武盔的參將。

只見到這名參見抽出隨身的新制雁翎刀,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點點寒光。

他將刀舉向半空,面無表情的喊道:“本將乃是京營派駐蘇州參將鄧武,爾等受東林賊逆煽動作亂,現在散去,饒爾等不死!”

“否則,一概格殺無論!”

“百姓速速躲到我身后,朝廷護佑你們的周全!”

被堵到角落的男女大喜過望,趁著那三五青皮流氓發愣的功夫,男人連忙拉起女子,朝最近的官軍狂奔。

青皮一愣,怒吼:“把他們抓回來!”

三五個青皮追趕上前幾步,卻不料,已經有官兵發現這里的狀況,從陣中走出。

只見這名普通的京軍士兵,單手持一手銃,遠遠一發,jing準將一個青皮擊中。

隨手雙手握緊腰刀,拉住女子的手,將她護在身后,惡虎一般瞪視著那些青皮。

其余的幾個青皮肝膽俱裂,再也不敢上前。

女子與男子最后被安全護送回到官軍之中,相擁喜極而泣。

鄧武沒有追究那兵士的擅離之罪,權當什么也沒看見,沖其中不知如何是好的人群大聲喊道:

“全都跪在地上,否則,格殺勿論!”

看見青皮們還在作亂,鄧武冷笑一聲,隨后親自出陣,舉起手上的雁翎刀。

“一個不留!”

“殺!”

兩側的官軍結陣上前,露出長長的矛尖,將其中的數百青皮,無論抵抗還是求饒,全都刺死當場。

事后,蘇州官府統計傷亡和損失,對那條街上的百姓、商戶進行了相應撫恤。

紫禁城,東六宮。

一處殿宇前的空地上,歡聲笑語。

一名身著明黃色小衣的七歲孩子,將紅彤彤的大石榴放在石桌上,引來一眾小閹垂涎。

小閹們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僭越,因為眼前的這位,喚做朱慈燁,乃是根正苗紅的皇子。

朱慈燁,系當今裕貴妃童靜兒所出的第三名皇子,為皇十二子,是朱由校最小的兒子。

朱慈燁一腳踏在石凳上,指著十六,得意地巡晙眾人:

“今兒咱們玩個新鮮的,掉城,聽說過嗎?”

看見一眾小閹紛紛搖頭,朱慈燁罵了一句:“這么傻,以后怎么給父皇辦事兒?”

“那我告訴你們吧,這掉城,就是投壺……”

小閹們聽完,這才明白,掉城其實就是有明一朝,宮里皇家子弟們常玩的一種投壺小游戲,很好學。

“懂了吧?告訴你們,掉城最多者,有賞!”

說著,朱慈燁指著一旁的石榴。

石榴這東西,還是從外地商人手里買來的,小閹們都是出身貧苦,哪里見識過這個。

一聽說,都來了樂趣。

很快便畫好了井格,小閹們吆五喝六地比試起來,朱慈燁倒是沒玩兒,就是站在石桌上看著。

好像看著他們玩,比自己玩更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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