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就算是賀青,帶著兩個受傷嚴重的,速度快不了。現在追,還能追上。”紅霓提議。
梅仁禮看了紅霓一眼,插嘴:“你也是,今日若不是你,好歹能殺了一個。”
聽到梅仁禮的這話,聶文峰冷笑一聲:“梅仁禮,你還說,之前圍堵蘇云和賀青幾人,誰拖得后腿,最后讓這些人逃走的?你現在還有臉怪到別人頭上。”
聶文峰是第一個聽不得梅仁禮說這話,要說是責怪,梅仁禮那是最沒有理由去責怪別人。
“聶文峰,門主怪你,我知道你很不爽,可也不能將過錯怪到我身上是不是?”
梅仁禮話剛剛落下,聶文峰拋出了一道留影符,只見天空中出現了之前戰斗的畫面。
正是梅小眉被蘇云攻擊,蘇云的雷球炸的一些筑基弟子紛紛倒地,唯有梅仁禮不顧大局,去救援了梅小眉。
丟下了和聶文峰聯手壓制賀青的大好局面。
隔著影像,眾人都能感覺到聶文峰當時的錯愕。
而梅仁禮也沒有想到聶文峰居然會用留影符記錄當時的事情。
“聶文峰,我就這么一個妹妹,救她怎么了?”梅仁禮臉上微微潮紅。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這樣不顧大局的還有臉說別人。這臉也太大了。”
“這豈止是臉大,人家那是連臉皮都不要了,什么兄妹,亂倫才對。”紅霓翻了一個白眼。
“夠了,一人少說一句,還要不要去抓人了?”趙宏嘯喝止了幾人的扯皮。
等到收了大陣,帶著人出去,賀青幾人也早就不見了蹤跡。
“門主,現在我們該去哪里找人?”紅霓看向趙宏嘯。
而一旁的安畢盛看向兩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等到趙宏嘯朝著他看去的時候,安畢盛連忙收斂了神情。
“安畢盛,你怎么看?”
“我覺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如將幾人的家人全都抓起來。”
“聶文峰你說呢?”趙宏嘯笑著看向了聶文峰。
“我都聽門主的。”聶文峰淡淡回道。
梅仁禮不等趙宏嘯問連忙道:“門主,您不用問我,我完全沒有意見。”
“那若是朝廷怪罪下來……”趙宏嘯又問道,眸光掃向幾人。
“門主,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到時候將村民腦中這段全部洗掉,誰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梅仁禮連忙笑著道,并且對聶文峰投去了一道挑釁的目光。
“之前門主向長老們討論過這樣的做法,只怕賀青也會想到。到時候咱們會撲一個空,還是要做好應對。”聶文峰又開口說道。
“那些只是普通人,不可能跑得快。咱們星月門沒有理由追蹤不到。”
“之前不是查出蘇云還有三個大哥在軍中嗎?”安畢盛想了一下開口。
“那三人去的是北方戰場,那邊誰都插不了手。”趙宏嘯也不是沒想過從那邊入手。
但北方城的城主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家伙,戰場規矩結丹修士除了一個城主坐鎮,其余的結丹期以上的修士不能過去,不然會被各國判定犯規,那時候戰爭就會升級,而不是現在規模了。
他擔不了這樣的責任。
“那就派人過去追殺,不過是三個普通人罷了。咱們的筑基修士想要殺了那三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聽說三師兄現在娶的是南回國清陽郡主,如果清陽郡主知道三師兄在咱們金豐帝國還有四個孩子該是高興還是生氣?”趙宏嘯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趙宏嘯的話讓其余幾個內門長老全都有些不太自在,畢竟這人有一段時間是他們門中的恥辱。
一個南回國沒落貴族的兒子,潛入星月門,成為門主的三弟子,竊取了星月門幾個極為珍貴的制符之法。這是整個星月門都不愿回顧的事情。
遙想當年,那位也是星月門驚才絕艷之輩,老門主甚至已經默許女兒同對方的行為,想要將女兒嫁給他,繼承整個星月門。
就算是老門主當年親手抓到了潘琦和南回國密探傳信,他也沒有將其斬殺當場,而是給潘琦機會,說出整件事真相,還希望他能改正。
當年之事,像是一層陰影,籠罩在星月門這些老人的心中。
曾經,他們也是意氣風發的少年。
曾經,他們也想要為門派爭榮。
曾經,他們也想過叱咤整個帝國,最后卻都已經垂垂老矣。
往昔的朋友,戀人,甚至是親人皆可以為了利益而舍棄。
究竟是他們變得面目可憎,還是物競天擇?他們才是對的這個。
蘇云不久就收到了蘇大光的傳訊,而賀青也收到了來自費強的傳訊,費強已經帶著白瀟堂和蘇大光會合。
幾人接著花了一個多小時趕路,總算是和蘇大光幾人會合。
蘇云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關春花和蘇阿牛,以及三哥。
她上前一把抱住了關春花。
“娘。”
“好孩子!”關春花上前,眼淚汪汪的抱住了女兒。
她從蘇大光口中,大致知道了一些女兒遇上的事。
聽得關春花夫婦擔心不已,直至聽到蘇云逃出生天,這才完全放心。
“好孩子,你的主意怎么就這么大?咱們家一輩子不知你爹身世也沒有什么,你安全最重要。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讓娘如何能活?!”
“娘,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今夜發生了太多事情,就算她是鐵打的,現如今已經扛不住了,疲倦涌上來。
“你若是好,爹娘還有你哥哥,就不會在這里見到你了。”關春花抹著眼淚,說得蘇云尷尬不已,好像關春花這么說也沒有毛病。
但:“娘,若是我不這么做,這件事始終會成為我們家的危機,那人沒有多少年可以活,她就想要我的身體。”
蘇云想起姜月瓏最后說的那些話,表明她需要血緣關系親近之人。
蘇云想著若是她沒有穿來,原主又真的死了,姜月瓏是不是要找三個大哥奪舍?
想到自己哥哥,盯著姜月瓏的靈魂做出不協調的動作,怎么心里悲傷就被莫名的喜感取代?
“那她現在?”
“她已經死了,威脅不了咱們了。整件事說來話長,咱們還是要盡快地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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