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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殺人犯？你們胡說什么？”她忍不住大吼。
“顧欞月你還想裝蒜！視頻都已經被傳到網上了，你否認有什么用？人在做天在看，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報應嗎？”
顧欞月一怔，趕緊拿出了手機。
點開微博，都不用搜索，游輪監控的視頻就在頁面最顯眼的位置，視頻從她扣住姜沫手腕開始，一直到她想推顧連下海，卻被人攔住結束。
顧欞月眼睛一下就紅了，“這個視頻斷章取義，后面姜沫把我推下海兩次，它沒有放出來，我才是被傷害得最慘的那個人！”
“呸，你就狡辯吧！你以為你的話我們還會再信嗎？”
顧欞月張了張嘴，還想再爭辯什么，結果一個掃帚突然砸到了她的身上，打斷了她的話。
“同學們，你們還等什么，趕緊把顧欞月趕出裕德啊！”
圍觀的人紛紛起哄。
顧欞月根本沒來得及再說話，就被人推擠著往門口走。
甚至還有人趁機踩了她幾腳。
顧欞月抬頭望去，周圍全是咒罵她的人，似乎所有人都對她討厭至極，他們用最惡毒的話攻擊她，用最狠的力道推搡她，甚至還有人往她身上扔垃圾。
突然，顧欞月仿佛看到了希望，“教導主任，你幫幫我！”
她努力朝著不遠處的教導主任揮手。
學生聚眾鬧事，教務處不可能不管！
教導主任看到了她，用力一清嗓子，“都干什么呢？現在什么時間了，都給我回教室上課去！還留在這兒，一個個的是想挨處罰嗎？”
聽到這話，顧欞月一喜。
“多謝教導主任，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就知道裕德的管理層一定很深明大義，不會由著他們胡鬧的，謝謝教導主任替我解圍。”
周圍的學生紛紛憤慨不已，還有人氣得忍不住跺了跺腳。
有人不甘心地想說話，卻被教導主任一伸手攔了下來。
他搖了搖頭，“顧欞月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替你解圍的，我是來開除你的。”
顧欞月一愣，然后猛地抬頭，她一臉不可思議，“教導主任你說什么？”
“我再說一遍，你被開除了，這是學校下達的文件，你好好看看吧！”
說著，教導主任把一份文件遞到顧欞月面前。
顧欞月愣愣地接過，看了兩眼。
然后直接將文件扔在了地上，她不服：“憑什么？我在學校一直安分守己，你們憑什么開除我？”
教導主任看了一眼文件，語氣也沉了下來，“就憑你涉嫌謀害他人性命，社會影響惡劣！如果你繼續待在裕德，會對其他學生造成威脅，會讓其他家長人心惶惶，為了保障其他學生以及家長的權益，所以，我們決定開除你。”
就在剛才，視頻爆出去不過十分鐘，他們就已經接到了好幾個家長的來電，要求學校就顧欞月一事給出交代。
開除顧欞月，是人心所向。
顧欞月憤憤點頭，“好好好，這就是你們百年名校的氣度？竟然還容不下一個潛心學習的女高中生？”
教導主任臉色冷硬，不愿再跟顧欞月多說：“現在文件已經下達，還請你迅速離開裕德，不要打擾其他人的學習。”
顧欞月站著沒動。
教導主任揮手，叫來了保安：“麻煩你們把她趕出去，留給其他學子一片清凈之地。”
顧欞月最后是被保安架著出去的。
而在她的身后，其他學生則歡呼起來，興奮得跟過年一樣。
顧欞月被狼狽地扔在了馬路邊，那些保安對她特別粗魯，致使她的手肘膝蓋都磕破了幾塊皮，到這時，她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她算盡一切，怎么就落到了這個地步？
她不甘心。
一雙運動鞋突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底，顧欞月緩緩抬頭，就見趙東宇在她面前緩緩蹲了下來，他伸手，遞給她一張餐巾紙。
“你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顧欞月接過那張紙，眼里的高傲不自覺就流露了出來，“這么明顯的事情還用問嗎？你也是來笑話我的吧？”
趙東宇伸出手，輕輕揉了下顧欞月的頭發。
然后拿起那張紙，替顧欞月擦了擦的眼淚，語氣寵溺得可怕：“你知道的，我那么喜歡你，怎么可能笑話你呢？”
顧欞月盯著他，眼珠輕輕轉了轉。
還沒來得及說話，趙東宇就率先出聲，“你不用耍什么手段，我本來就是來幫你的，我知道你不愿意生活在那個骯臟陰暗的地方，所以，你愿意跟我走嗎？”
顧欞月看著趙東宇，總覺得他有什么地方變了。
但是現在，她別無選擇。
被裕德開除，又被遣回城中村，她如果不答應趙東宇，就真的沒翻身的機會了。
她重重點頭：“好！”
趙東宇嘴角立馬勾起一抹笑，他轉了轉車鑰匙，“好，我現在先送你回我的公寓。”
顧欞月跟在趙東宇的身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就是答應跟他回家，竟然就高興得跟個二傻子一樣，也就那點出息。
回到趙東宇的公寓，顧欞月先在里面轉了一圈，她撇撇嘴，有點嫌棄，這公寓有點小了。
見趙東宇靠在門框上笑，顧欞月不屑地瞥他一眼，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語氣，“我事先跟你說好，雖然我住在這里，但這不代表你能對我做什么，我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還有，我要參加高考，你趕緊給我辦好。”
趙東宇還是笑，只是這笑里多了一分冷意：“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顧欞月一愣，“你什么意思？”
“聽說過金絲雀嗎？你只需要負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好了。當然，還要安分地待在籠子里，等著主人的寵幸。”
顧欞月臉色一變，“什么主人？趙東宇你在說什么？”
趙東宇無奈地勾了勾嘴角，“聽不懂？那你在這里慢慢想吧，我先走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顧欞月立馬撲到門上，不出意料，門被反鎖了，她在里面打不開。
手機一震，是趙東宇發來的信息，“你也可以選擇不屈服，不過那樣，你就只能回到城中村，照顧你那個癱瘓在床的親媽，或者和你那個無能的親爸一起出去撿垃圾維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