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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學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有人站了出來，一臉憤憤道：“姜沫你何必擺出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只會走后門的敗類罷了，跟著你學習我還覺得委屈了我自己呢！”
說完，那人就一臉不屑地起身，跟焦藝晴站到了一起。
焦藝晴玩味地看著姜沫，她就不信，被人這么罵了之后，姜沫還能保持這么一副淡定的樣子，被人說中了秘密，至少也會表現得心虛吧？
然而，姜沫只是淡淡地瞥了兩人一眼，仿佛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物件，“還有人要退出嗎？”
見姜沫如此淡然，學員們互相看了看，小聲討論起來：“走不走？”
“我覺得她教得確實不錯，要不再觀望觀望？”
“也行，反正在哪練不是練？”
討論完畢后，這幾個學員就安分下來了，焦藝晴見此情景，心里惱怒得不行，一群膽小的墻頭草，竟然這么容易就被唬住了！
她握緊了手指，抬頭的時候卻剛好看到姜沫不屑地瞄了她一眼。
焦藝晴瞬間氣炸，姜沫這是在明晃晃地挑釁她！
手指再度握緊，焦藝晴不甘示弱地反瞪回去，然而姜沫卻壓根不看她，仿佛感覺不到她的視線一樣，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心里的幽怨在這一刻聚集，焦藝晴剛要開口質問姜沫，手肘卻忽然被人拉住，是剛剛站出來的那個女生。
“焦藝晴你先冷靜，你現在挑明，只會打草驚蛇，讓姜沫有所防備。倒不如我們先暗中收集證據，等到節目開播的時候，再把這些料爆出來，一擊致命。”
焦藝晴聞言，略微思索了下，就安靜下來。
去年的《愛豆練習生》那么成功，導致現在肯定有不少人都盯著貓廠選秀，全國那么多的練習生，都盯著這幾個出道位，像姜沫這種破壞比賽規則的人，一旦曝光，絕對會成為眾矢之的。
輕則被罵到退賽，重則含恨退圈。
這兩個結果不管哪個，對她來說，都很不錯。
兩人躲到一邊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姜沫則沒有任何想去搭理她們的心思，此時她正垂眸看著手機里的短信——
“請問是私家偵探嗎？我在小區的電線桿上看到了你的廣告，我家妞妞走丟了，如果你能幫我找到她，我必以重金酬謝。”
姜沫思索了下，妞妞？小女孩？
想了想，她開始打字：“人口走失建議報警，私家偵探不是唯一搜尋途徑。”
沒想到對方立即又回了條消息過來：“嗨，偵探先生您誤會了，我家妞妞是條小泰迪，我平時都把她當女兒養的，可人家警察不把她當人啊，不愿意受理。”
看著手機上的內容，姜沫眼皮抽了抽：“……”
行吧，開張的活兒是找狗就找狗吧，誰讓人家說有重金酬謝呢？
她用新手機號又注冊了一個微信，加了這位雇主的好友，然后又詢問了下小泰迪的具體信息，要到了照片和身高體重等數據，準備集訓完了就回去開工。
但那個雇主特別心急，開始還比較矜持，后來幾乎每隔十分鐘就來問她進度如何。
姜沫本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耐心地跟她聊了幾句。
焦藝晴則捅了捅旁邊女生的胳膊肘，朝姜沫那邊揚了揚下巴，“看見沒？估計是編舞視頻已經發到她手機上了，她正偷摸著看呢！”
女生一臉鄙夷地點頭：“肯定是，不然她不會一副那么興奮的表情。就她來集訓室這幾天，我就沒見她這么高興過。”
兩人一個對視，焦藝晴瞇了瞇眼，“走，我們假裝去洗手間，路過的時候趁機瞥一眼，說不定也能提前知道幾個動作呢？”
女生恍然，壞笑著點頭。
兩人狀似無意地起身，腳步卻悄悄往姜沫那邊偏移了幾分。
姜沫正跟雇主聊著天，并沒有沒察覺到兩人的小心思，突然，微信彈出來孟俞的消息，她下意識就點了過去。
“妹妹，明天上午十點，貓廠影視大樓簽合同，到時候我來接你！”
焦藝晴兩人一湊過去，剛好看到這條消息。
頓時，兩人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
焦藝晴完全是黑著一張臉走出集訓室的，女生跟在她后面也一臉壓抑。
“看吧，我就說姜沫那個小賤人要黑幕吧？還簽合同，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也好意思簽合同，真是膽大！”
女生也酸溜溜道：“誰讓人家孟天王對她那么看重呢？人家愿意為她鋪路，能走捷徑，她當然是欣然接受啦，不接受才不正常。”
焦藝晴聽著這些話，氣得把盆栽葉子都扯了下來，狠狠捏在手里，直到攥出了汁。
她一臉恨恨：“可惜沒有拍照，沒能保留下證據。”
“不急，她明天不是要去簽合同嗎？我們明天就蹲守在貓廠影視大樓外，不怕拍不到什么證據！”
焦藝晴聞言一怔，臉上逐漸勾起了一抹冷笑。
下午，集訓一結束，姜沫就趕緊打車回了小區。
她之前貼的小廣告還在，但在每張小廣告旁邊，幾乎都新貼了一張尋狗啟事，內容全是一樣的——
姓名：云妞妞
我家妞妞是一只黑色的雌性小泰迪，于7月22日晚在XX走失……
姜沫無奈搖頭，她這個雇主大概是真的視狗如命了吧，尋狗啟示里每次提到狗的時候，她都是用的“我家妞妞”。
她揭下一張小廣告，然后匆匆回了顧家。
他們住的這個小區，雖然不算高檔，但安保措施倒是做得挺全的，監控幾乎覆蓋了每個角落，所以姜沫直接進了監控系統。
只是她進去后，就傻眼了。
就云妞妞走失的那個晚上，幾十個G的視頻文件，她就算眼睛看瞎，也不一定能把它找出來。
想了想，姜沫干脆寫了個小程序，這個程序只捕捉視頻里有活物運動痕跡的畫面，然后單獨截取出來。
可即使這樣，工作量也大得驚人。
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姜沫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被孟俞按門鈴的聲音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