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再走捷徑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墨公子艷福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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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千淮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是十個紅點,與跟著墨公子出發的隨從一般多——可他們為什么會在湖里

這大冷天的,肯定不能是游泳,難不成還是滑冰不成又或者,干脆就是被人害了,投尸湖中

洛千淮心中有些難過。她取過了絹帛,將那兩幅圖擇精要處大致繪了出來,然后才將朱娘與星九喚了進來。

“這個地方,你可識得?”她問朱娘。

“這里是石羽山。”朱娘面露訝色,眼神不停地在洛千淮與那兩張圖上變幻來去:“若我沒猜錯,這座園子,就是永安翁主的羽山園。”

她說到這里,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衛蓮大人,您是說,公子是被那永安翁主帶走了?”

洛千淮不知道永安翁主是什么人,但她必須煞有介事地點頭:“正是如此。公子應該就在這個地方,你這便找人去救吧。”

朱娘卻身子一軟,頹然坐了下去。

“怪不得。”她苦笑著道:“如果是永安翁主,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她仗著陛下的勢,向來囂張跋扈,每每出行,身邊至少帶著二百名護衛,公子便是不懼這些人,也不可能公然與他們動手,否則驚動了西京城內外的駐軍,也一樣是死路一條。”

“所以公子只能忍辱負重,全不反抗地跟著她走,而我們找不到任何痕跡,也打聽不出任何消息。因為就算有人看見了,也不敢聲張。

朱娘重重地喘著粗氣:“她是陛下最寵愛的貴女,身邊守衛森嚴,高手如云。以我現在能調動的人手,根本就別想從羽山園救人。”

“可是現在要怎么辦呢?”星九的眼淚含在眼圈里:“若是什么都不做,等到衛營主的人到了,那時公子恐怕,恐怕已經.”

朱娘來時的那口氣已經泄了大半兒:“可問題是,就算我們把人救出來了,又能怎么樣?永安翁主想要的人,就連孟劇也保不住。公子以后,難不成只能藏身谷中,再也無法正大光明地露面?”

洛千淮卻覺得二人有點過于悲觀。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確定公子是不是在這個位置——想來救人雖難,打探總能做到吧?至于需不需要營救,還要看公子本人的意思。”

她這會兒已經大概聽明白了,那永安翁主,就是把墨公子當成小白臉,搶回去做面首。

這種事兒吧,得分人,也得分對象。說不定那永安翁主就是個絕色佳麗,正好合了墨公子的口味呢

要不怎么就二話不說就跟著走了。有些人費盡千辛萬苦去救,人家可能根本不領情。

她面兒上淡淡的,那邊朱娘卻已經醒悟過來:“多謝衛蓮大人提點,我這便派人想辦法混進去探查!”

從頭到尾,她都沒問過洛千淮是怎么占算的。不僅能算出地點,還能憑空畫出了圖紙,找到了墨公子的所在。

“星璇。”洛千淮問身邊還在抹著眼淚的星九:“你就不問,我是怎么算出主上身在羽山園的嗎?”

“不用問。”星九一邊哽咽一邊說道:“公子說過了,讓我一切都聽衛蓮大人的,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公子一定是被那個壞女人給捉走了!”

“哭什么。公子胸中自有丘壑,也不是真的不會武功。”洛千淮其實還頗有些幸災樂禍,只是強行忍著不好表現出來:“必不會讓人真的占了便宜的。”

她就不信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假病嬌若是不愿意,會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此時在羽林園中。墨公子換了一襲絳紅色繡銀線梅花紋的深衣,外披著雪白的狐裘,長發只用一根梅花白玉簪挽了起來,當真是氣度翩然,皎皎如月,相對而坐的永安翁主早就看得癡了。

“我原先只當是葳娘言過其實。”她笑著落下了一子:“沒想到公子卻比傳聞中還要迷人百倍。”

墨公子本是一副淡漠至極的神色,在聽到葳娘這兩個字時,拈著棋子的手指,卻忽然頓了一頓。

“葳娘.是何人?”他的聲音如鳴泉冷玉,字字敲落在韓敏兒的心里,讓她癢得厲害。

“公子好生無趣。”她故作嬌嗔狀,媚眼兒絲絲直落在墨公子面上,只覺得色魂與授,保養得宜如青蔥一般的手指,看似不小心地落到了墨公子的手上:“妾就在你面前,竟要去問別家娘子。”

墨公子一點一點地抽回了手指:“翁主醉了,還請自重。”

韓敏兒卻咯咯地笑了起來。

“解憂公子。妾喚你一聲公子,你還真當自己是什么公子了不成?”她站起身來,坐到了墨公子的身側,上手去攬他的腰:“不過是一介草莽,能登天家貴女的榻,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再要不知好歹,就莫要怪妾無情了。”

墨公子的身子向一旁挪了挪,也不見如何動作,身子便滑了開去,然后面色一變,捂著胸口就咳了起來。

他的面色本就白得透乎透明,咳聲雖然不大,但卻是撕心裂肺,末了抬起手中絹帕,上面卻已經染了點點血痕,映著他殷紅的唇,頗有些破碎飄零的美。

這回不用墨公子說,韓敏兒便皺著眉頭退避到一旁:“你這身子,是怎么回事?”又轉頭對一旁的管事吩咐道:“持我的貼子,去請孫侍醫過來。”

那管事領命離開,墨公子才一臉唏噓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遺憾之色:“翁主蘭韻桂華,這般迂尊降貴,墨敢不從命?只是這身子卻.咳咳卻是力不從心,只怕是要辜負了翁主的美意了。”

韓敏兒這會兒也覺得有些掃興。若是別的人,她此刻已經作色趕人了,但眼前的男子卻是處處都長在她心坎上,而且某些地方,與她心中始終忘不掉的那個人莫名地相似,讓她下意識地多了一些包容。

“方才是妾失言了,公子勿怪。”她莞爾一笑:“公子之疾,自有妾幫著打理調養。只是公子還需銘記,在妾厭倦之前,休要生出別的念頭,否則妾雖是不忍傷你,但你的那些游俠伴當們,卻是未必能重見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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