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頁夜間第二百二十九章不會讓她有傷人的機會第二百二十九章不會讓她有傷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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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當年受人脅迫,在堂上說了假話,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深感對不起柳老郎中與文郎中。”婦人一邊抹著淚一邊說道:
“且那年民婦剛剛有了身孕,無論發生什么事,他都絕對不會選擇自戕。至于事后他留下的那封遺書,根本就不是他親手所寫,因為夫君雖然跟著柳老郎中識了字,但寫得卻少,字既大且丑,根本就對不上號。”
“這些疑點,你當年怎么只字不提?”霍瑜板著臉喝斥道,嚇得那婦人連眼淚都收回去了。
“那時民婦只覺得天都塌了,整個人都是懵懂的。且先前脅迫他的人上門說,夫君得罪了上面的大人,若是敢節外生枝,連民婦跟孩子的命都保不住”
霍瑜又問了幾句,得知那個反復脅迫他們的男子,約莫三十多歲年紀,相貌并無甚奇處,只在右手手背上,有一顆扁豆大的痦子。
“其實后來民婦又見過他一次。”那婦人小聲地說道:“那日他恰從悅和樓出來,回身跟伙計說,把賬掛在徐家.”
在這長陵邑內,提起徐家,指的當然就是長陵尉徐楷的府邸。
前次鄭燕氏死亡一案,最后一個疑點也因此告破。至于伙計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移作另案調查后再行處置。
霍瑜的判決順應了民意。文溥全無過錯,收回加諸于他的所有處罰,同時發還霽安堂的牌匾。
高良被以誣告罪論處,當堂打了二十杖,剝奪了他坐堂醫的資格,但因為他只是回春堂聘用的坐堂醫,東主另有其人,所以并沒有查封沒收匾額,而只是罰金了事。
走出公堂之時,外面的百姓自覺地分開了通道,讓洛千淮一行出去。
“原來這么多年,我們都是誤會了文郎中了!”先前詆毀過他的人慚愧不已。
“恭喜文郎中,你總算熬出頭了!”也有相熟的街坊為他高興。
“這次回去,就要重開霽安堂了吧?我還記得當年的霽安堂向來憐貧恤弱,童叟無欺,可不像那回春堂,甭管大病小病,不脫層皮就別想走出來。”
“可不是嗎?文郎中沉冤昭雪,以后咱們長陵人再瞧病,可就有了去處了。”
“說起來,怎么會有高郎中這種黑心的人?人家文郎中也沒招惹他,怎么就要做偽證害人!”
“你們是忘了當年霽安堂的名聲何等響亮,每日等著瞧病的人都會排半條街,要不是文溥出了事,又哪有回春堂現在的風光?”
“咝還真是同行相妒啊,就這種心性,怎么配做醫者,依我看,他應該就是那個含靈巨賊吧!”
“你們也知道那道大醫誓言?我聽說,文郎中自當年一事后,非便沒有自暴自棄,反而潛心醫術,洗心見性,終成一代大醫。”
“這位文郎中可真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我家老娘的瘰疬之癥,他能不能治。”
周遭的議論沸沸揚揚。文溥懷中抱著霽安堂的匾額,下頷微微上揚,仰望天光,強抑著沒讓淚水滾下來。
五年的游醫生涯,在他的醫者之路中算不得長,但卻識見了各色人心,飽嘗了世情冷暖。
被唾棄,被侮辱,被逐出門去,他其實都能忍受,但師傅幾代傳下的匾額被抄沒,一生清名因他而玷污,卻是多少次午夜夢回時的痛心疾首。
可是今天,這一切終于回到了正軌。老父文周拍著他的肩,笑得老淚縱橫,身邊的妻子更是淚落如雨,兒子文嘉就知道傻笑,只有外甥女茵茵仍是那般婷婷裊裊地走在一側,背脊筆直,眉眼清亮,一派云淡風輕的模樣。
就好像今日堂上發生的一切,全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文溥漸漸地從那種不敢置信的狂喜中清醒過來。他忽然意識到,那些在他心中根本就從敢想過的事,比如查找真兇洗雪冤屈,又比如拿回霽安堂的匾額,全都是靠著茵茵才做到的。
他這個做阿舅的從來沒有為她做過什么,可是她就在他們不聞不問的時候悄悄長大了,而且還變得那樣優秀,成為了他的倚靠。
若沒有茵茵,就沒有今日重生之后的文溥。
公堂之上,還有一個人望著洛千淮漸行漸遠的背影,很久都沒有一絲動作。
霍瑜想起了那夜他匆匆入宮見駕,得到了帝王毫不吝惜的褒獎,腳步輕飄地出宮之時,就見到了正候著他的父親。
他本以為,父親是為他完成王命,得了陛下賞識而欣喜,沒想到他口中提到的人,卻是她。
“先前跟你說的那件事,卻是要食言了。”霍炫面上頗有些感慨之色:“那位洛娘子,你就忘了吧。為父自然會為你挑選名門淑媛,納進門來為你開枝散葉。”
霍瑜對此卻并不認同。那天剛重新認識了她的身手,心里確實有了別的想法,但并沒想過要就此放棄。
“阿翁不用擔心我會心軟。”他以為霍炫跟他擔心的是同一件事:“我不會讓她有傷人的機會。那些江湖豪強也不足為慮,只要做得隱秘些,他們不會知道她的去向。”
他會親手挑斷她的手筋腳筋,將她鎖在密室里,從此再不見天日,只能供他一人寵愛把玩。
“胡鬧!”霍炫難得地發了脾氣:“這個人你不能動,更不能讓她在你手里,受到半點傷害。”
這可不像是他那個泰山崩于面前也不變顏色的父親。
“此女難道大有來歷?”
“.你只要記得為父的話就好了。”霍炫說著,拍了拍他的肩:“你在女色上向來謹慎,為父向來引以為傲。切莫讓我失望。”
“兒謹記阿翁教誨。”霍瑜記得自己說的話,只是心底的那團火,卻并未因此而消彌,反而更加熾熱。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女子,生出這般強烈而熱烈的渴求,就像是被下了蠱,又像是著了魔,每見一面,都像是向深淵里又踏了一大步,只想不顧一切地將她禁錮在身邊,揉入骨血之內。
“郎君。”何簡匆匆而來:“陵尉府有人暗中串連,想要鼓動兵士嘩變。”
(本章完)